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便是他们这些人再怎么不愿意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情,到最后也只能是选择接受事实。
而原本身处在陪审席当中的杜立山都是显得有些不淡定了,只见他的身躯豁然绷直的同时,整个人都是不由得下意识的站起了身子,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朝着不远处赛场当中的金武才身上看了过去,匪夷所思的神色不断地出现在了杜立山整个人的身上。
显然,即便是杜立山都是被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给吓到了。
而身处在杜立山一旁不远处的金家老者显然也并没有想到杜立山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反应,随即,只见其一脸错愕的朝着杜立山所在的方向处看了过去,目光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几分淡淡的疑惑之色。
说实在话,对于金家老者来说,他虽然并没有看不起中医的意识,但是在金家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于韩医,老者一向都是极为自信,他的心里面也并不认为中医能够胜过韩医。
而之所以之前那几场比赛金家的人全部都败给了中医协会,在老者看来,只不过是他们技不如人罢了,韩医并不会比中医差!
所以,抱着这样的念头,虽然老者身为金家的核心人员,虽然知道金武才懂得鬼门十三针这门独特的针法,但是他却没有刻意的了解过。
所以即便是看到了金武才施展出了这门针法,老者的心里面都是抱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自然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杜立山在看到这门针法之后,会表现的这样激动。
感受到了金家老者不断朝着自己所投射过来的目光,一瞬间,杜立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勉强了笑了一下之后,杜立山随即便是又一次的坐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面。
但是,即便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杜立山的一双眼睛几乎都没有离开过金武才的身上。
显然,即便是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有那么一瞬间,杜立山都是迟迟不愿意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这般画面。
“杜老,你没事吧?”
老者见状,皱了皱眉,不由得开口对着杜立山问道。
“没……没什么。”
杜立山的嗓音有些沙哑,艰难的回应了一句,但整个人都依旧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将杜立山此时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模样看在眼里,老者摇了摇头,也不再言语。
杜立山见状,心里面则是不由得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不同于其他人,杜立山在年轻的时候有幸遇到过一名医道圣手,见识过对方施展鬼门十三针,即便是时间过去很久,但杜立山依旧是能够极为清楚地记在心里。
而一开始在金武才为病人施针的时候,杜立山虽然感觉金武才之前的手法很是熟悉,但也没有去多想,直到杜立山听到之前唐亦凡的那一声惊呼之后,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件事情!
杜立山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又惊又骇的目光,他可以确定的是,眼前金武才所施展的这门针法跟当初他年轻时候所看到的鬼门十三针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任何的差距!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杜立山的脸色瞬间则是不由得变得有些发白,整个人的灵魂仿佛都是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立山此时的心里面也可以说得上是五味杂陈。
这一辈子,能够再一次见到鬼门十三针出世,对于杜立山的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但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是,鬼门十三针这门针法,竟然会在一个身为金家人的金武才身上展露出来,这对于他整个人来说,显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杜立山整个人甚至是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显然,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对于杜立山以及在场中医协会的人,是一个极为不小的打击。
在这之前,任谁都是没有想到,这种堪称神技的针法,竟然会被一个金家人给使出来。
众人在想到这里之后,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逐渐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至于另一旁的金家人则是不由得露出了极为会心的笑容。
这其中,当属于金武成最为得意。
只见金武成的一张嘴咧着,几乎牙花子都快要露出来了,他的一双眼睛当中写满了浓郁到了极点的得意之色,目光之中满是揶揄的神情,不断地朝着中医协会以及唐亦凡的身上打量着。
鬼门十三针,这便是金武才的最大底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于这一点,金武成的心里面是极为清楚地,在一开始的时候,金武成就已然是料想到了现在的这一幕。
中医的绝技被身为韩医的金武才使用出来,这种打击力度,可想而知。
此时的金武成,仿佛是要将之前的各种不快全部都倾倒出来一般,他的倚仗有些发黑的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一看到中医协会那些人一脸失魂落魄,以及唐亦凡震惊的模样之时。
莫名的,金武成只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炎热的夏天猛然间喝了一口冰镇可乐一般,那种痛快到了极点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是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这一场比赛结束,唐亦凡也该带着中医协会的那些人回家了。”
而就在这时,坐在金武成身旁的那名金家人则是不由得咂了咂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朝着比赛场之上看了过去,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周围人则是一脸深以为然的模样点了点头。
而金武成在听到了众人的这一番讨论之后,脸上的笑意则是不由得变得愈发的浓郁,显然,对于众人的这番话,金武成也显得极为的满意。
目光之中流露出了几分思索之意,金武成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当初金武才得到这门功法的全部过程。
相比起韩医,金武才更加感兴趣的是中医,所以在小的时候,对方就在华夏境内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