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镇抚使身边,一群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各个部门的领导商量了一下,分配了一下任务,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分配的,华国这些年在龙岩的治理下各个机构不断健全完善,各个部门负责自己部门的工作,展开救援工作就是了。
黑暗中一片寂静,陈才靠在老田身边,心里边思绪万千。其他人都应该死了吧,那么大的煤块,不断的往下掉。主干道又被车堵死了,一群人想逃出去必须翻过小轿车,可是老天爷会给他们机会吗?那么不断掉落的煤块,没翻过去就塌了下来。一群人都挤在主干道上,怎么还有可能活着的呢。
还有那该死的周老板,你没事开车进煤矿里面干嘛?活该你翻车,要不是你的车堵住,我们所有人都能跑出去了。真是个混蛋,应该所有的煤矿都砸向他一个人,把他砸成肉沫。
该死的周老板死了一个你不要紧,还害了我们一群人,现在就剩下我和老田叔了,思绪万千的陈才,想到了整个矿洞里几十号工人,就剩下他和老田现在也是前途迷茫生死未卜。心里边感觉一片绝望,哦,对了,老田叔。
“叔,你的胳膊现在怎么样了。”
老田摸了摸那条仅剩下皮连着的胳膊,也没理会陈才的话,反而开口反问道:“陈才,叔没有事儿,你说咱俩认识也好几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咱俩会死在一起哪。”
休息了半天的老田,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做为一个成年人,又是一个多年的老矿工,他深刻的明白,现在矿洞塌方,外面救援的再及时,也得个七八天的时间。他和陈才现在困在这个岔道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怎么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还有一个更为恐怖的情况,岔道四周现在已经被堵的严严实实,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用不了小半天,他和陈才就会把这空间里边的氧气吸完,不出一天就会被活活的闷死在这里。
“叔,你别说丧气话,咱俩怎么可能死呢,咱这个岔道口离矿洞口又不远,国家现在肯定开展救援了,几天的时间就能挖到咱这里,只要咱俩能撑得住,就一定能活着出去。”听到老田这么说,陈才一边给老田打气,一边又站了起来打开头灯四处走动观察,想再检查一下,看哪里有能逃出去的路口。
“好了,陈才,你别瞎转悠了,就这么大个地方根本没有出去的路,你还是……”老田正准备招呼陈才过来坐下,对他说清楚现状,让他消停会,过来安然等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陈才大声喊道:“叔,这边有气儿。有气儿,还能感觉到风。”
老田听见陈才这么一说,猛的一愣,回首一看。只见陈才站到他先前爆破的地方,手伸在那些被炸药炸的掉落下来的煤块堆掩埋的地方,招呼着他。那里因为爆破过的原因,大小不一的堆积着许多煤块,煤块与煤块之间形成了一个个缝隙。老田心里一颤,真的吗?他立马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顾不上胳膊的疼痛,猛地窜向陈才身边,边走还边大声喊道:“真的吗,怎么可能。”
老田跑到陈才跟前,看到煤块之间有一个长高不到三十厘米的三角形缝隙,开心坏了,他一把推开陈才,急急忙忙把手伸到陈才指向的那个有风的地方,手头上感觉到一阵凉丝丝的风,这是真的吗?刹那间他又把手伸到嘴上蘸了蘸口水。抬起胳膊又放下,一次,两次……最后猛的把手伸进那个通风口上,真的,这是真的,真的通风着呢。
“叔,只要咱俩能撑过去这两天,一定会有人救咱的,咱这里离矿洞口不远。”陈才高兴的叫到,老田也高兴极了,但是毕竟是成年人,考虑的事情比较多。他一把脱下自己头上戴的安全帽:“陈才,你说的对,只要能撑过去这两天,救援队肯定能挖到咱这里,来听叔的,以后大小便就在这个头盔里,咱要以防万一他们救援慢了,现在这社会,这帮孙子们的办事效率有些差,说不准这些屎尿,就是咱俩救命的稻草。”
黑暗中不计时间,陈才只记得他实在饿的不行了,为了那一线生还得希望,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大小便都吃了两三次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老田两人都已经是浑身酥软,没有了一点点的力气,都有段时间没有产生想大小便的感觉了。
“叔,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咱俩,是不没人管了。”了无生趣的陈才,一脸悲观的问道老田。“陈才,你不要想的这么悲观,外边的救援人员肯定展开了救援,就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咱这里。”老田一边安慰着陈才,一边心里边儿也暗自思量着,肯定是救援方位不对,他们必须想办法了,要不然这样等下去,等到猴年马月,说不准他们死了救援队都挖不到这里。
“陈才,咱俩不能这么等死,要学会自救,他们一定是还没发现这里,咱俩制造点儿动静,他们听见响动,就能找到咱俩了。”
“好的,叔,真的吗?我听您的,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听到有了求生的希望,陈才立马兴高采烈的回答道。
“陈才,赶紧找钻杆机,只要咱能钻开个眼,外边的人一定能看得见。”只是一个小小的岔道,地方也不大,两人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钻杆机,老田用手一捏钻杆机的开关,听到钻杆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他们高兴的笑了。只要能钻开眼,声音能传得出去,外边的人一定会来救他们的。“叔,可是咱这个岔道里只有两根钻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陈才和老田一下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两根钻杆才长六米,这个矿洞可是在地下一百多米深啊,六米能起什么用?怅然之间两人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充满了绝望。
不行,不能这样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老田不由的迈开小步子不断走动,陷入沉思。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又思考了一会,狠狠的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对着陈才喊到:“陈才,你看一下炸药还剩多少?顺便找一下引爆线,雷管和爆破器。”老田一边安排陈才的任务,一边走到那个透风的裂缝旁边,开始清理那附近的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