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会客厅,分宾主坐下,空性方丈命弟子给杨清风二人沏了茶。
三人喝了会茶,空性方丈这才说道:“方才在偏殿听风施主言,老讷备感惊讶,寻思老讷并未来得及派弟子前往贵派查问此事,却不知施主为何说出那番话来?”
这时杨清风刚喝了一口茶,见空性方丈问,不由也是一惊,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怎么,方丈大师果真没有派人去我华山掳走蔽派新任岳掌门吗?”
他自从听宁紫月说宁清宇临走之时,把华山掌门让位于岳天合时,心中虽有些不解,可想到这终归是掌门人的命令,自己做下属的自也无权过问,纠结了几日,终在心里接受了此事,所以此番这才承认岳天合了的掌门身份。
空性方丈见杨清风再问,随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老讷既然说过没有,便绝计不会有了。”
他顿了顿,这才又问道:“怎么,不是听闻华山第十四华掌门人是位姓宁的施主吗?怎么又成了岳掌门了呢?”
杨清风听空性方丈问,不由轻叹一声,随即将宁清宇让掌门一事及岳天合被掳之事说了一遍。
空性方丈闻后,这才面色大改,看着宁紫月道:“哦,果真有此等事吗?敢问女施主在昏迷之前,可曾听到那几名掳走贵派掌门的少林弟子说过些什么吗?”
宁紫月连忙站起抱拳答道:“有敢欺瞒大师,当时晚辈已经中了迷香,只觉头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看到有几名少林和尚,进了房里,只听他们跟着岳师哥吵了几句话,好像牵扯到一本什么书的下落,一时却也听不清楚,只记得好像听到其中一个和尚喊另外一个和尚叫什么“方证”,之后晚辈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听风师叔说,找到晚辈时,晚辈正身处华山一处偏僻的山洞里,其它事晚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那个时候岳师哥便也不见了,所以我们才怀疑是贵寺的师傅对华山派有所误会,将我岳师哥掳到少林来,这才急忙赶过来,想要澄清误会。”
空性方丈听到这里,脸上一阵苍白,随即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当时迷迷糊糊中,是否真的听清那几名少林弟子中,确有一个叫方证的吗?”
宁紫月道:“晚辈刚才虽然不尚清晰,可是绝对不会记错,当时正值下午,是晚辈亲耳所听,其中一人好像还有什么少林洗.....什么经,这点晚辈可以保证?”
“啊!”
空性方丈听后,不由从檀椅上站了起来,神情很是紧张,随即眉头紧皱,脱口而出道:“莫非女施主口中所说的正是敝寺失传已久的少林绝学洗髓经不成?只是这本经书早在两百年前便已遭窃,就连老讷的太师傅也不曾见过,方证又如何得知此书之名?由此可见,女施主所听恐怕有些失误,此事定有蹊跷。”
杨清风听宁紫月说到这里,不由也是一惊,寻思道:“果真是因为这本少林洗髓经,却不知这件事为何会传及他人耳中,以至空难大师神迷失踪。”
他想到这里,念头一转,心中暗惊道:“莫非这件事与岳天合有关?当日我将经书交与空难大师之时,只有他曾见过,难道是他生心邪念,起了贪恋之心,这才从中设计陷害,掳走空难大师之后,又故意造成自己被掳假像,好替自己洗清嫌疑不成?若真是如此,恐怕宁师兄失踪传位,也一定为他有关,看来当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找到他,才能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他一念至此,正欲说话,却听宁紫月道:“大师为何如此说?难道是怀疑晚辈不成?当时是晚辈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正是少林方证和尚先与我岳师哥发生争吵,再将他掳走,岂会有错,莫不是方丈大师有意包庇真凶不成?”
杨清风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轻声喝斥道:“月儿,不可胡说,方丈大师乃德高望重之人,岂会做出这等包庇之事,这之间定有什么误会,尚不清楚,你先不要着急。”
宁紫月听他也责怪,不由很是委屈,连忙说道:“风师叔,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月儿的话吗?”
杨清风正要相劝,这时却听空性方丈道:“女施主不必着急,老讷并非不相信你,只是老讷也很纳闷,这些日子,我师侄方证正在闭关修练,并不曾出得关室半步,又如何能上华山掳走贵派掌门呢?”
宁紫月听到这里,不由泠哼一声道:“口说无凭,方丈大师随口一说,我二人又如何知道是真是假呢?”
杨清风正想如此一问,可只觉不便,如今听到宁紫月问,正中下怀,却又怕引起方丈大师反感,故意轻声喝斥道:“月儿,不可胡说,方丈大师乃一代高僧,贵为少林主持,又如何会说慌话?你再胡闹,师叔可真要生气了!”
宁紫月见杨清风脸沉了下来,生怕他一气之下不理自己,又想到刚才自己一时鲁莽,重伤了小菊,万一她们找自己算帐,岂不糟糕,心中虽然委屈,可却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空性方丈笑道:“风施主不必责怪,令师侄性格直爽,单纯,说话直来直去,有侠义之风,令老讷很是钦佩!再说她有此怀疑,却也合情合理,只是老讷的徒儿方证,这半月来,确实一直在闭关修练,如今算来,也该出关了,老讷这就派人去请他过来,与大家当面对质便可!”
他说完,便招呼门外一名小沙弥道:“智明,你快去将方证师叔请到这里来说话。”
杨清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方丈大师,因晚辈师侄的一句话,便打搅了方证师傅的修练,晚辈内心当真不安!”
空性方丈道:“风施主不必客气,这件事既然牵扯到我少林弟子,自当要把事情说个清楚,以免造成误会,引起著多不便。”
杨清风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