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尊就先给你,你所需要替我做的第一件活!”姜帝佑说道
舍卿头也没抬道:“请说!”
姜帝佑露出一丝邪魅之笑道:“把人带上来!”
说罢,两名人形妖魔押解着一名斩妖师走至舍卿身旁,并踢了他双腿一脚,使其跪在地上。
姜帝佑斜倪了一眼舍卿,道:“杀了他,这便是你的第一个需要替我做的活!”
此刻的舍卿有着一丝犹豫地朝这人看去。
就见这人岁数不过三十出头,正值壮年,虽然不曾知晓他是为何会被人抓到霓沙州来,但从他的穿着打扮便能瞧出,他是一名斩妖师。
他皱眉瞪着舍卿,呵斥道:“妖孽!”
舍卿盯着他双手有着一丝颤抖,也有着一丝下不了手,毕竟跪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人,而且是斩妖师。
姜帝佑见舍卿如此,不仅没有一丝着急,反倒是露出一副鬼魅的笑容。
姜帝佑此刻嘟嚷道:“世间万物凡未被法术、仙术、异能、真气、修为等特殊之力杀死之人,均会在死后漂至幽冥州;而幽冥州幽冥苦海横竖东西南北千万余里,除亡灵之神之外并无一人可以渡过!”
“甚至就连我们其余九天神每次前往也会损失极大的内力,想要让本尊去那里救她,那么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对了!”姜帝佑挑眉道:“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灵魂到了幽冥苦海,若是她没法忘记今生之事便会停留于幽冥苦海之中无法自拔,届时莫说是本尊了,就算是亡灵之神也断然无法将其找到救回!”
姜帝佑盯着舍卿仍迟迟未曾打算动手,他便再次提醒道:“你从洛斜州到霓沙州已用去大半时间,而本尊还要去幽冥苦海,也需时间,舍卿你可要动作快点了!”
说到这,姜帝佑动了动手指将一把剑移动至舍卿面前,再次提醒道:“你还有半盏茶的时间!”
舍卿盯着面前这名被抓住的斩妖师,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宝剑。
反观这人倒是丝毫不惧,双眼瞪如铜铃,嘴里大喝一声道:“没想到人里居然也出了你这种投靠妖魔的叛徒,真是人之耻辱!”
“我...我...我想救她,我必须得救她,无论做什么事!”舍卿嘴里一直重复地低声说道,并且眼神也随即愈来愈坚毅。
握着宝剑的手逐渐变得不在颤抖,双眼更是逐渐变得愤怒且又可怖。
跪在地上这人盯着舍卿的双眼逐渐演变成了黑色眼珠,红色眼球,眉宇中心还有一道竖线。
他没有半点犹豫,瞪大了眼珠道:“姬...姬...姬婆...姬婆氏族?”
话语尚未落下,就瞧舍卿挥舞起手中宝剑,二话不说一剑将他头颅径直砍下,脖颈部的鲜血喷溅得舍卿全身都是。
血液甚至溅得舍卿满脸都是。
姜帝佑此刻嘴角有着略微一丝上扬,邪笑道:“你先在此修养,待到本尊想好后便会通知于你!”
两年后。
“舍卿,替本尊将亓玉城荡平,这便是本尊要你做的第二个活”
已经在此处修炼和滥杀斩妖师近两年的他,早已是满身煞气的应道:“好!”
姜帝佑嘴角微微一丝上扬。
......
数年后,舍卿回到了亓玉城。
拥有月神结界的亓玉城断然无法抵挡住已经拥有乌赤眼的舍卿,更何况姜帝佑还赐他万年道行,换言之他的力量已经完全可以碾压洛斜州任何一个斩妖师,甚至包括洛斜州第一斩妖师平陈俊只怕也断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舍卿此刻还带领着姜帝佑给他的六护法一同前往。
一是负责监督舍卿是否会将整个亓玉城屠戮殆尽;
二来便是再必要关头出手相助。
六护法分别为:九千年道行的豹子精,八千年道行的蝎子精,七千年的雁鸟精,七千年的奎鹰精,六千年的千手蜈蚣以及五千年的黑熊精。
可,他们七个想要荡平拥有斩妖师大本营一座,斩妖师一万,护卫军三万的亓玉城,显然是有些吃力。
按照舍卿的计划,六人分东南西北四面,东南两侧分别各留两人。
舍卿先入城中引发混乱后,它们再集体进攻,使得斩妖师和护卫军分开分散,届时便有机会逐个击破。
至于月神结界,舍卿从内侧攻击比起从外面攻击则要轻松太多。
按照计划,舍卿率先进入城中。
进入城中的舍卿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到吴盛等人,并让他们离开这里!
时隔两年,舍卿回到了保卫司。
保卫司一名官差轻声询问道:“您找谁?”
舍卿身穿一袭黑色长袍长衫,头戴黑色长帽,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道:“找保卫司队长吴盛!”
“吴盛?”这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舍卿后,低声道:“你找他做甚?”
“我是他的一个故友,今日前来找他叙旧!”舍卿回道
这人挥了挥手,一脸不屑道:“那你找不着了,他死了!”
听到这话的舍卿瞪大了眼珠,忙扭头朝他看去,怒吼道:“为何会死?”
他瞟了眼舍卿道:“几年前,他命人放火烧保卫司,甚至企图杀死监狱里的犯人,并且还和一个男人带着魏都头的小妾逃了,并且杀死了两名护卫军,两年前整个保卫司上上下下五十七人全部被判处死刑,都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这些事情他们怎会知晓的?”舍卿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当年吴盛也已经承认了罪责!”他再次挥了挥手继续道:“所以,你快走吧,现在要是想要找你的故友,只怕只有去幽冥州找亡灵之神了!”
舍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应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他转过身子十分失落地问道:“那吴盛的家里人和坟墓呢?”
这人嘴角有着一丝冷笑道:“还家里人?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连坐吗?”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舍卿瞪大了眼珠,问道:“什...什么意思?”
这人有些不耐烦道:“这个我解释不清,你自己去城北的墓山上去看就知道了!”
说罢,他便转身进入保卫司。
片刻过后。
舍卿站在了墓山处,整个人径直地跪在了地上,双眼也随即湿润,双手也些许有着一丝颤抖。
就瞧,他的面前横七竖八立着数百座墓碑。
墓碑上写着吴盛,徐秋月。
除此之外还有着吴盛父亲母亲的名字,而这几块墓碑的附近便是密密麻麻当初和自己一同在保卫司里当班人的姓名以及他们家里人的墓碑。
舍卿心脏跳动不已,一时间由哭变成了痛,由痛变成了恨,由恨变成了自责,由自责而变得愤怒。
他的双眼乌赤,颜色也逐渐变得更深,眉宇中间的竖线也逐渐转变为乌紫色,他盯着这些墓碑低声道:“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