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套易筋经,是国家体育协会推广的那种,效果有点,但没有武侠小说里那么神,然而有了桃花眼,这套易筋经却是功效倍增,几个简单的姿势做下来,气血运行,经脉如长江大河,内经气奔腾不绝。
他练完了,赛启也搞完了那套复杂的仪式,这时红衬衫一拍巴掌,旁边侧门两条汉子抬进来一个大红箱子。
“搞什么?”阳顶天好:“难道是一箱子钱,这么重,要不是一箱子黄金?不会吧。”
这一次的拳赛,他是给佛莲儿逼来的,然后佛莲儿又甩下他,只让岩龙招待他,所以他很没有兴趣,表现也淡淡的。
但红衬衫这一手,倒是让他一下子起了兴致。
箱子抬到台下,打开,里面竟不是钱,也不是黄金,而是一个美女,全身下,yīsībùguà,雪白的肌肤给灯光一照,晃得人眼花。
反正阳顶天是眼晴直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红衬衫这会儿用箱子抬一个裸女出来,让他太意外了。
箱美女站起来,合掌当胸,先对着红衬衫和佛莲儿等人行了个礼,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赛启行了一礼,随即腰肢扭动,双手分开,在箱跳了一段舞蹈。
阳顶天对舞蹈完全不懂,却看直了眼。
这实在是,怎么形容呢,他真的不会形容,是觉得非常剌激。
美女跳完了舞,再行一礼,随又躺了下去,绻曲在箱,旁边的汉子把箱子盖了。
阳顶天眼珠子这才知道活动,偷眼看旁边的赛启,也跟他差不多。
赛启即是拳王,收入肯定很高,女人肯定也不少,但红衬衫这一手,过于新鲜,显然也剌激到了他的神经。
红衬衫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十分得意,道:“赛启,撕碎他,这个美女是你的。”
“她是我的了。”赛启闷声应,斜眼一瞟阳顶天,如狼似虎。
眼见成功激起赛启的凶性,红衬衫瞟一眼佛莲儿,颇为得意。
佛莲儿咯咯一笑,叫道:“阳顶天。”
阳顶天看着她,心下想:“她能有什么花样?”
却见佛莲儿抬起一只手:“你要是赢了,我允许你亲一下我的手。”
她的手举在空,纤长美白,如雪如玉。
只这一只手,吸引力却已超过那箱的美女。
阳顶天眼光一亮:“那我赢定了。”
红衬衫没想到佛莲儿会有这么一招,一愕之下,哈哈大笑起来:“佛莲儿小姐,你也太小气了点儿,我要是女人,赢了陪他床,他想亲哪里,亲哪里。”
“我是女人没错。”佛莲儿转头一笑:“但他的对手不行,如果他的对手是黑虎,我会许下这个奖励。”
阳顶天昨天听岩龙介绍过,黑虎也是一个黑拳王,和赛启差不多,两个没打过,不一定哪个强,反正双方的老板都吹自己的强是了。
而佛莲儿这么一说,却仿佛黑虎赛启强得多一般,别人的反应不说,台的赛启首先怒了,瞪眼怒目,嗷的一声怒吼。
这一声犹如虎啸,屋顶竟然落下一层灰来。
“尼妹,这人形暴虎啊。”阳顶天暗暗惊骇。
一个人能练到这个层度,确实是有些惊人了,如果他没有桃花眼,真的只怕十秒钟都撑不住。
然而他更佩服的是佛莲儿。
佛莲儿只伸一只手,抵消了红衬衫的美女激励,只一句话,激得赛启暴跳如雷,果然是好心机,好手段。
她跟庞七七花千雨一样,不仅仅是长得美,家世好,心机手腕同样极为厉害。
裁判站在间,一声哨音,随后飞步往后退,直接下了台,跟次阳顶天对嘎路一样,黑拳的裁判,没人敢站在间。
黑拳不需要裁判。
“嗷。”
赛启盯着阳顶天,一声低吼。
这是以音摄人。
可惜阳顶天根本不怕,看到赛启叫,他反而乐了,扭头对佛莲儿笑道:“我们老家杀年猪,也是这么叫。”
佛莲儿咯咯娇笑。
她平时冷,只有了拳场,或者碰对手,她才会笑。
果然是一个需要剌激的女人。
赛启则是暴跳如雷,再一声吼,一个箭步向阳顶天扑过来。
“当心。”
岩龙远远的坐在一边,眼见着赛启扑过去,阳顶天却还在跟佛莲儿说笑,脑袋都还没扭过去,一时间惊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冲口叫出声来。
阳顶天听到声音,不但没扭过头,反而转眼看向岩龙,冲他点了点头。
这会儿表现什么礼貌啊,岩龙急得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起来,却突地眼光一闪。
只见阳顶天头虽没回,身子却突地往下一蹲,回身一个扫堂腿。
竟是和对付嘎路的招式一模一样。
赛启并没有看过阳顶天和嘎路的录像,因为根本没有录像,也不知道阳顶天是用扫堂腿扫倒了嘎路,他也根本没接触过国功夫里的扫堂腿,实话实说,国功夫里的很多招式,在他们眼里,是花架子,一点用也没有。
但花架子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还有谁来用。
扫堂腿若是在一般人脚底,可能没什么用,但阳顶天使出来,却绝对有用。
赛启完全没有想到阳顶天有这么一招,也完全没有防备,刹时间两脚腾空,给扫了个四脚朝天,一屁股摔在了拳台。
没等他做出反应,阳顶天往前一扑,右手捉着赛启脚腕子,嘿的一声,一下把赛启抡了起来,抡了两个圈子,手一松,赛启如一只断线的风筝,远远的飞出去十多米,砸倒了一大排椅子。
这与对付嘎路的套路几乎完全一样,因为阳顶天用不着其它的套路。
“耶。”
佛莲儿双手握拳,猛地一声尖叫,眼是兴奋至极的光芒。
红衬衫则是一脸愕然,他脑子仿佛当机了,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他或许想过赛启会输,因为佛莲儿不是一般人,即然敢找人来跟他赌,不会太差,也许是有可能赢他的。
但他绝对没有想过,赛启会输得这么快,这么惨,这么彻底。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看一眼阳顶天,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