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秦，你发什么呆！大仙那还等你回话呢！”唐风从旁蹿出，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怎么样，有结果了么！”
秦仁苦涩一笑：“算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算有？”唐风眨巴眨巴眼。
“先去汇报吧。”
秦仁摇摇头。有些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便很难再无视。
……
酒店套房，一行人再次汇聚。
“大仙，经过曼哈顿计量法分析，魔都失踪人口，主要集中在三个地点！一、自由街，二、扶上人间，三、汤臣绝品！”
“其中，自由街失踪的人数最多，并且大多是青年男女！”
“扶上人间失踪的大部分是女性，适龄少女居多。”
秦仁望了安雅一眼，这才道：“汤臣绝品，则各个年龄段都有，并不仅限于安姐所说的陪玩女。”
周洋接着道：“锦衣卫那边信息我查阅过，结论和秦老弟差不多。”
小蛇一甩尾，拍出张白纸：“看看这个。”
白纸上是一份名单，正是杨总给的那份。
周洋接过面色微变：“大仙，您这是……”
这上面的人物，各个势力不低于卢爵爷！等闲不可轻动。
“排除法。这些人都有能力灭杀卢家满门，先把不可能作案的去掉。接着分析一下余下几人的作案手法，还有目的。”
周洋眼睛一亮，这倒也是个好办法。他和秦仁立刻交流起来，唐风亦踮起脚凑上前。
安雅则瞥了一眼，便没胆子再看。这上面的人物，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娱乐圈这个低级生物圈能惹得起的。
“金九灵？就是那天抱猫的老头吧？！金九灵，金九灵！”
唐风一本正经地分析道：“金主凶杀，九为极，杀气极重，灵为阴，送灵之意。另外他额头低，眉毛细，子女宫下陷，法令纹入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从风水的角度来说，这种人是天生自带煞气！来人间，就是来杀人渡劫的！我看，凶手就是他。”
秦仁嘴角微扯：“小唐，金九灵是前六扇门总捕，总管全国刑事案件，杀伐果断，有点杀气很正常。”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他是六扇门总捕，肯定擅长各种杀人手法。伪造伤痕，消灭证据，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敢肯定，这次凶手肯定就是他！”唐风信心十足的道。
“小唐，从资料上看，金九灵和卢家关系不错，尤其是卢勇，更是金九灵一手看着长大的。这些年，金九灵已经退下，和卢家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你这推断，完全站不住脚。”秦仁反驳着。
“老秦，你这就错了！你看的资料是表面的，背后什么样，谁知道的呢！尤其是这帮贵族，这两天我上网查了下传闻，啧啧，太特么肮脏了，比唐人街黑帮还黑！”
“另外，其他人，和卢家有交集，但不算熟。至于利益冲突，贵族层面自有规矩，按理也不至于动手。唯独熟人之间，存在激情作案，又太过熟悉，才能将事情做的这般滴水不漏！毫无痕迹！”
唐风振振有词道：“所以，一定是他！”
啪！
秦仁一巴掌糊自个脸上，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搭档当真是没脸见人：“小唐，你这一切都是猜测，可能，完全没法当证据！而且也没细致作案手法分析，所以，你还是消停点吧。”
周洋皱了皱眉：“说到这事，坊间有传闻说，当日铁神捕是在和金总捕聊了几句后，这才直接找过来的！我想，这其中可能有点联系。”
小蛇拍打着尾巴，思忖片刻：“很好，凶手就是金九灵了！”
“啊？”秦仁咋舌：“大仙你不会真信了小唐的鬼话吧？！”
“什么鬼话！老秦，我这都是祖宗辈传下来的相面绝技，一看一个准，绝对不会错！”唐风却是大喜。自己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大仙。”周洋这时沉吟着说道：“这事就像秦老弟所说，得有证据才行。”
“证据？”小蛇望了眼一旁呼呼大睡的超大号黄鼠狼，冷冷一笑：“会有的。”
……
夕阳西落，汤臣绝品。
金九灵抱着黑猫，站在门口，默默地凝视卢家别墅方向。如果走近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浑浊目光深处的那一抹淡淡笑意。
栽赃给一条黄鼠狼，自然算不得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场完美的犯罪。没有破绽，必成铁案，而且各方大佬都会对这结果满意。从这角度说，这的确值得高兴一下。更何况，这些年闲着也怪无聊的，这也算个解闷的乐子。
“金老挺悠闲啊。”嘶哑而冰冷地声音陡然响起。
金九灵并未转头，慢悠悠道：“黑帝子，你也挺闲啊，还有空来我这。算算，应该只剩不到一天时间了吧？”
大黄驮着小黑蛇走到金九灵面前，小蛇仔细打量了一番：“我听闻很多杀人凶手都喜欢在事后，回顾杀人现场。这样能获得某种病态的快感！金老，您老见多识广，又是前任六扇门总捕，办过很多案子，不知这说法对否？”
金九灵眸光微闪，淡淡道：“黑帝子，老夫已经退休多年，一心清修。现在这些个凶手怎么想的，老夫是真不清楚。”
“一心清修？”
小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可我怎么听说前天，是您老在督促铁神捕要尽快破案！为圣上分忧？！”
这事不算大秘密，连周洋都能听到些许风声。它想打听，很快就获得具体信息。
“老夫毕竟还享受着朝廷的退休俸禄，为圣上分忧也算本分，不是么？”金九灵依旧淡然。
“是！是！您老说的当然是！”
小蛇吐着蛇性，旋即话风一转：“不过既然为君分忧是本分，以致金老退休后都念念不忘，那您想必也做好了为君尽忠至死的准备吧……”
“黑帝子，你这是何意？”金九灵声音微冷。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您老聊聊大局。”
小蛇道：“如今卢家一案，福威集团一事，尽皆是圣上心头大患。然而卢家之事急，福威集团之事缓，故而铁神捕在金老您的督促下，不得不做出取舍，不惜得罪我，也要将大黄法办，尽快解决卢家之事。”
“可这样一来，我心头定然不快，福威集团一事，便可能无限期拖延。”
“作为退休依旧心怀圣上的好臣子，不知金老可有两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