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乔沐春是在客房被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只有乔沐春和她的婢女月儿两个人。
两个人都是昏睡着,被丫鬟叫了好几声才醒过来。但是并无大碍,只是醒来就忍不住嚎啕大哭。
星儿回来报告的时候,乔夫人的神情很激动。
“就!就没有别人了吗!!”乔夫人噌地站起来,瞪大眼睛问。
“回夫人,真的没有。”星儿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话语里带着哭腔。“真的就是小姐和月儿两人!”
乔夫人手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罢了,你先去好好伺候你们姑娘。”
乔夫人回头看了齐夫人一眼,齐夫人也是皱着眉有些心神不定。
乔沐夏偷偷看到这几个眼神,心里也有些凉。
中午寺院放斋饭,乔府一行人和侯爷府的人就撞上了。老夫人被二夫人和大夫人扶着,乐呵呵的一脸慈祥。
夏侯兰陪在母亲身边,郑言城也跟在一众长辈身后,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无异样。
双方互相见了礼,二夫人又郑重的在乔府面前介绍了自己的儿子。郑言城前来问安,态度很是冷淡。
乔沐春看见郑言城,不由得往往乔夫人身后缩了缩。
郑言城倒是一脸坦然。
乔夫人脸色也不大好,但还是强颜欢笑。她的思路转了转,还是决定和侯府一起用了斋饭再回去。
乔沐夏看见夏侯兰自然有些话想说,可是奈何自此之后就没有机会。直到跟着乔夫人回府,也没有办法和夏侯兰说上一句。
回了乔府。乔夫人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了乔沐春。
“春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郑言城那小子不在了,你自己却还喝了茶睡了过去?”乔夫人心急问道。
乔沐春听乔夫人这样问,又张嘴“哇”地一下哭开了。只觉得心里有千般万般的委屈说不出来。
当时,乔夫人把乔沐夏支走,夏侯兰也回去了,乔沐春只觉得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到了自己这边。心想着这事肯定能成。即便郑言城发觉了什么,到时候也是被迷药弄的动弹不得,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就在她觉得母亲这个计划要得逞的时候,变故却发生了。
乔沐春见夏侯兰走了,示意月儿去门外守着,又给郑言城倒了杯茶。
“郑公子,不知可猜出了这茶叶?”
郑言城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乔沐春,看的乔沐春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乔沐春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迷药开始发挥作用,郑言城觉得自己的头渐渐失去了控制,眼前明媚娇艳的乔沐春也变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郑言城知道乔沐春打的什么算盘。他现在就是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
都怪自己,竟然没有防备。
“郑公子,你怎么了?”乔沐春还在那边装白莲花,一边离郑言城更近。
这是乔夫人教她的,要用肢体去触碰他,这样也算作是勾引的一种。
“春儿,娘不是要教你像燕姨娘那样的去勾搭别人。你的触碰不能让他觉得你轻浮,你就假装关心他,用身体碰到他……”
乔沐春想着,又离他更近了点。郑言城俊美的侧脸让她看的心潮澎湃,她不禁更红了脸,却还是靠了过去。
“郑公子……”
乔沐春软绵绵的身子压过来的时候,郑言城忽然意识到这茶里或许不只是迷药,还应该放了春药!
因为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恩……”乔沐春看着郑言城的面色开始变得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不由得也有些意乱迷情的状态。
不能这样。
郑言城在意识沦陷之前,拼尽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舌尖上的疼痛伴着血腥气弥漫开来。郑言城的意识恢复了一些,疼痛让他变得清醒。
乔沐春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着怎样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她一边弄乱自己的衣服,一边再度靠去。
“滚。”郑言城从喉咙里使劲吼出这个字,接着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举起来。
乔沐春被匕首下了一跳,迷情的气息也淡了许多。
“郑公子你怎么……”
“离我远点。”郑言城喘着气低声道。
“郑公子……”乔沐春不死心,偏还要凑上去。
郑言城眉目一闪,手里的匕首就扎了下去。
“不要!!”乔沐春被吓着了急忙往后退了去。
却见郑言城把匕首扎进了自己的胳膊。
血液快速浸透那墨色的上衣。好在穿的厚,并没有滴落下来。
胳膊上传来的巨大痛楚终于让郑言城真正的清醒。他一咬牙站起身,扶着墙壁,快速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听完乔沐春的叙述,乔夫人一阵冷汗。她一边骂着郑言城那个魂淡,一边后怕地想还好没有伤害到我的春儿。那郑言城怎的就随身带个匕首呢。
“可是既然这样,怎么星儿找到你的时候你竟然昏迷?”乔夫人不解问道。
乔沐春委屈道,“我……我觉得丢人……就自己喝下了那杯茶……”
那杯茶里被放了迷药和春药两种,那春药自然是只对男人有效的那种,可是迷药就不一样了。
这药在当今也是违禁品,还是乔夫人花了大价钱买到的。
“罢了,这次是我没有意料到。”乔夫人说,眼神阴翳。“可是没关系,咱们还有其他方式。”
乔沐春抽抽搭搭,“可是娘,我觉得那个人讨厌我,不会再喜欢我了。娘……我不想嫁给他……”
“不行!你必须嫁给他!”乔夫人凶狠地说道,“本来娘还想你进宫,可是咱们家是商家,并非书香门第,也非官宦之家,你这也失了先机……你放心,娘还有很多办法,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着,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可是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要乔沐春得偿所愿,还是她自己。
乔沐夏回到房间,对今天的事做了个梳理。尤其是广宁陈家,这是事关她自己的婚姻。是她未来人生的大事。
“应碧,广宁陈家你可知道?”
“婢子听过一点,好像是个大家。”应碧道。
“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广宁陈家在京师这一脉可是有什么人,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他们家的儿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婢子这就去。”应碧一福身,就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