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杜羽苾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两个人漫不经心地在散步,看着街道上昏暗的灯火,百无聊赖之际,还有一丝难得的清净。这种祥和的感觉,让他们都很舒服。
白羽轻笑道:“离开雪山之后,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环境啊!挺好的!”
杜羽苾斜过头看着白羽,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眼波当中却有爱意!却一言不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那菱角分明的轮廓,有些出神。
白羽也在意杜羽苾的眼神,他们之间其实本来应该有一种特别的情絮,两个人都知道。只是两个人都不想要说出来,都是因为一个人,也是因为他们自己。其实白羽还好,但是杜羽苾却不愿意跨出那一步,她总是感觉那个很好看的女人一定还在白羽的身边。
不过这些胡思乱想她却从来都不告诉别人,就算是白羽也是一样。他们都不知道这到底之后会发生什么,若是白羽赢了,那还好,要是输了。连白羽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江湖可能不再是江湖,那一切的一切都将不再是原来的一切。白羽自然也感到这种莫名的危机。让人窒息的危机,不过他却不想要表现出来,毕竟这件事情还是不太好说的。
就在他们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羽突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的传来,这让白羽难得地出现了危机感。一直待在白羽怀里睡觉的御也跳出来,幻化出原来的模样,站在白羽的身边。所幸这里没有人,否则要是见到这么奇异的景象,免不了就是大呼小叫了。
白羽淡淡道:“待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
他拉起杜羽苾的手,往自己的身后拉去。杜羽苾也第一次见到白羽如此吓人的样子,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白羽稍微皱起了眉头,没有了那个危及感,脸色却变得隐晦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不过能被他如此重视,可想而知也不是什么小事了。他看着远处,好像在等着什么的到来。
杜羽苾只是有些好奇,不过随后她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无以复加了。耳边梵音袅袅,眼前出现一尊巨大的佛像,一个人坐在一朵金莲上面,飘然而来。看着白羽,声如洪钟道:“看来知道我会来了,还挑选这么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那个人杜羽苾认识,又好像不认识,他好像是少林寺的普光和尚,是和她一样年轻的一代当中的代表人物,甚至被那些年长的人都奉为强者!但是现在的他却显得很奇怪,好像一个佛陀一样的存在,在白羽的面前却毫无畏惧,甚至有着与君言一二三的魄力。更重要的是,那一身佛气,看起来就很神异,而且让杜羽苾都有着低头纳拜的冲动。
他笑脸温醇地看着杜羽苾,淡淡道:“杜施主,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不过有着白大仙的照顾,应该也是不错的。”
白羽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若是来打招呼的话,那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走吧!我现在还没有生气,你应该走得掉。”
普光和尚微笑道:“现在不过是我的法相而已,你要是想要杀我的话,还是很容易的。不过现在正是佛道联手的时候,我想大仙你不会如此冲动吧?再者现在的趋势可不好,浩劫在即,我不过是来唠叨几句而已,说完我立即走!”
白羽面无表情道:“说吧!”
普光笑道:“你为何要杀死至圣门的所有人?那些应该不该死的才对,就算你想要为将来的天下扫除祸害,也不该如此才对。至圣门在李乾坤死后便已经失去气候了,可你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这就有些过分了。”
白羽冷笑道:“你还真是道貌岸然到可怕啊!你居然和我说什么过分,这本来不是我该管的破事,若是我自己去的话,不过是杀死那些该杀的人罢了,当然,若是想要阻止我的话,还是需要死的。不过倒是有些人可以活下来,你可能会说我公报私仇吧?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公报私仇,至圣门现在彻底消失,也挺好,反正有些时候他们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现在我不过就是帮他们去死罢了,用你们的话讲就是帮他们早登极乐!”
听到白羽的话,普光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都说自己就是在公报私仇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了。他就这样看着白羽,眼神里流露出连白羽都有些不明的神色。白羽淡淡道:“我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也一样,你既然都已经想要战斗了。那便战斗吧!”
普光没有说话,他沉思许久,不过白羽身边的御也没有什么耐心了,要不是现在正值危及的话,他早就已经出手了。对付这个老光头罩着的小光头。
看着一直望着自己,身上出现杀机的白羽,躲在白羽身边的杜羽苾,还有那一直在转悠的御,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随即展开笑颜,淡淡道:“不必紧张,我说过我不是来战斗的!你也不必把我当成你的对手,中原对我们也算是不错的了。我也应该满足的。委实是佛门的东西需要传播,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还请你和那些人见谅!”
白羽摆摆手道:“这些东西和我无关,你佛门如何我也不想要知道,但是若是想要教训我的话,那就要看看你够不够格!走吧!”
那佛影居然就这样乖乖地返回了。梵音逐渐消失在耳边,白羽看着普光消失的方向,眯起那双好看至极的眼眸子。
大祸当前,还是没有办法阻止那些人的争夺啊!江湖还真是多事,连这些人也不例外。
杜羽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着。没有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