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强自己都觉得,仅凭丁远白派来的一个人,就想打听到丁远白那样的化劲高手的消息,可能性不大。
不过,好不容易才有一点丁远白的线索,就这么放弃,云强又不甘心。
“沈先生,那你叫我来……”
“你去跟跟那个人,想办法打听他跟丁高手是什么关系。”沈天和道。
强哥二话不说,往外便走。
“等等。”沈天和赶紧叫住他。
沈天和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将一张卡递给云强,“我这条命,是丁高手救的,如果那人真是丁高手派来的,帮我把这一百万转交给他。”
顿了顿,沈天和又叮嘱道:“不管那人跟丁高手是什么关系,让他暂时都别跟我联系,要是让那边的人知道了,他会很危险。”
强哥接过银行卡,快步出了办公室。
……
回去的时候,凌辰没有打车,反正也不赶时间,干脆步行回悦诚酒店。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钱。
虽说欢姐承诺过,悦诚酒店对他永久免费,可除了住之外,很多地方都要用钱,现在没有经济来源,能省一点是一点。
……
从悦诚酒店过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抄了一段近路,经过了一个尚未完工的建筑区,凌辰对西川市的道路也不熟悉,只得按着来时的路线返回。
几分钟后,凌辰来到了未完工的建筑区前。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建筑区今天没有开工,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凌辰也不怵,暗劲实力在古武界是没人在意的小虾米,但在世俗世界,对付十来个普通人不是问题。
再说,这个建筑区也不算大,即便凌辰不刻意加速,三四分钟也就穿过去了。
但凌辰刚走进去不到两百米,两栋大楼之间突然驶出一辆黑色福特城市越野车,嘎的一声停在道路中间,车门开处,跳下四个身材健壮的青年。
四个青年都在三十岁上下,穿着黑色紧身短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展示了他们爆炸性的力量。
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根半尺多长的橡胶短棍,手腕一抖,短棍就变成了将近三尺长的甩棍,表面硬烙寒光闪动。
四人一字排开,森寒的眼神盯着凌辰,毫无疑问,四人是冲着凌辰来的。
凌辰这就纳闷了,辰哥这才刚来西川市,也没招谁没惹谁啊,怎么莫名其妙就给人堵上了?
两秒之后,越野车副驾上又下来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凌辰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人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头顶那不毛之地,是他最明显的特征,凌辰一眼就认出,正是昨晚在“暗夜精灵”酒吧门口对苏静意图不轨的秃头!
马蛋,昨天晚上辰哥已经手下留情,死秃子居然不识好歹,给辰哥堵上了,那就成全你呗。
那四个青年身强力壮,还带着家伙,但凌辰看得出来,不过就是几个经常打架的混子而已,辰哥要是怕了你们,两年多的古武界算是白混了。
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凌辰夷然不惧,迎了上去。
“小子,昨晚敢坏葛爷好事,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秃头肥脸上浮出一抹狰狞,眼中露出狠毒之意。
“什么后果?”凌辰微微眯眼。
见凌辰那满不在乎的吊样,秃子气不打一处来,冲那四个青年道:“哥几个,给我废了他双手双脚,别死人就行,完了带你们去金碧辉煌开洋荤!”
凌辰心里暗叹一声,说好的法制社会呢?怎么随便出来个秃子就敢扬言废人四肢?
好吧,既然你们要来真的,那辰哥不客气了。
辰哥这是自卫。
听到“开洋荤”三个字,四个青年眼中露出一丝欢喜的邪笑,但马上敛去笑容,以眼神招呼一下,扬起甩棍朝着凌辰冲去。
几乎是同时,凌辰也动了。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抡起甩棍,一个砸向凌辰头部,另一个横扫凌辰腰间。
凌辰拧身侧踢,正中甩棍中间,甩棍顿时飞了出去。
而凌辰的双眼,始终盯着正面那人,对方的甩棍高高扬起,还没来得及砸下,凌辰跨前半步,一把抓住对方甩棍的橡胶部位。
手臂一振,暗劲勃发,那青年掌心吃痛,松开了手。
一个照面,凌辰就将甩棍夺了过来,手腕飞快抖动,甩棍上的寒光闪了两下,正好敲在对方双手肘部,痛哼声中,那青年双手软软垂下,踉跄后退。
甩棍在手,凌辰更是如虎添翼,铛铛两声,另外那两人的甩棍也被击飞。
接下来的五秒钟,惨叫声接连响起,秃头带来的四个人,全被凌辰放倒,两个断手,一个断脚,还有一个更惨,手肘和膝盖都被凌辰敲断。
“秃子,昨晚辰爷放你一马,你居然还敢来找辰爷麻烦,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凌辰将秃头刚才的话还了回去。
秃头一脸惊恐,不住往后退。
亲眼见到凌辰举手投足间就将自己带来的四个打手放倒,再回想起昨晚险些就丧生在凌辰手下,秃头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秃头后退,凌辰一步一步逼过去,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像是远山上的雪峰,看得秃头心里寒气直冒。
本以为带着四个打手堵住凌辰,必定能给凌辰一个狠狠的教训,出了昨晚受辱的恶气,哪知,四个在道上都小有名气的打手,在凌辰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这个建筑区的开发商因为资金链断裂,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开工,就是呼救也没人。
而那个年轻人眼神森寒,出手狠辣,就算光天化日之下不敢真的杀了自己,但打断自己的双手双脚,恐怕在所难免。
就在这时,引擎轰鸣声自凌辰身后响起,一辆宝马x5疾驰而来。
凌辰停止逼迫秃头,回过身去,冷眼看着驶来的宝马。
那个断腿青年就躺在路中间,x5在距那青年还有五米的时候猛地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挠胎声,终于在即将碾上断腿青年的刹那稳稳停住。
车刚停稳,驾驶位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寸头男人跨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