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暮气沉沉的宿营地现在变得朝气蓬勃,杨希月一家三口看的也十分的舒心。这两天杨希月一家三口虽然有食物,但是因为因为避着村民,所以他们也只是偶尔偷空的时候拿一点出来充充饥。其实就算是他们也已经饿得有点难受了。
还有生病的几个人,杨希月也偷偷的再给他们喝的热水里面加了一点感冒和退烧消炎的药,所以生病的人这两天不仅仅没有感觉严重,反而还逐渐的感觉在变好。
这对玉溪村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他们不明白生病的明明是是抵抗力挺弱的老人孩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逐渐变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悄悄放下了提着的心。
他们也只认为是恰巧这几个人的抵抗力好罢了,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如果抵抗力真的好,为什么又是这几个人生病呢?
但是这些现在已经不是玉溪村的人想要关注的问题了,他们现在关注的是山下的洪水什么时候可以彻底的退去?大家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而这并没有让玉溪村的人等待太久,暴雨停歇的第四天,山下的洪水已经如退潮一般全部消退了,洪水消退的速度简直让几个村的人意料不到。
与洪水消退的速度成正比的是,这几天气温上涨的速度,简直跟做了火箭似的,一下子就窜的很高,到洪水退去的时候,即使身处高低,但是空气中的温度预计也已经达到40度左右了。
因为玉溪村地处华国偏北,虽然夏天也很炎热,但是基本上最热的时候也就三十七八度的样子,而现在根本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加上又是高地已经四十度左右的气温,明显带着几分异常。
但是暂住山上的村民们明显没有发现不对劲儿,他们只是欣喜着洪水退去了,欣喜着马上就可以下山,马上就有食物了。
或许平时的时候几个见多识广的村里老人儿可能会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但是连续几天只靠着清水饱腹,他们也已经失去了时间堆积的经验带来的灵敏度。
要知道玉溪村的人已经饿了六天了,琯溪村和苕溪村饿得更久,已经八天滴米未沾了。大家靠着在平山上采摘的一些野菜水煮度日,简直是每一天都是煎熬。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虽然没有完全的断顿,但是全靠一些野菜冲击,几个村里一些体弱的人已经出现了头晕目眩,心里发慌,浑身乏力的感觉。
所以洪水退了之后,几个村的人也不敢再继续耽搁,还有力气的村民们相互协助着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准备下山。
玉溪村的人收拾好东西之后聚合到了一起,大家等着代理村长杨父的安排,因为有一部分人已经没有自己行动的能力,这一部分人如何安排还是个问题。
看着面色发黄的相邻们,杨父本来想让一些年轻人背着这部分的人的想法也丢掉了,想了想,杨父决定有行动能力的人先下山,大家找到食物之后,先填饱肚子,修整一下,然后大家再上山把山上的背下去。
要下山的这批人对杨父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毕竟现在的状态大家自己也都清楚,真要他们背着人下山,大家也没有把握是不是可以安全到达,毕竟好几天没有任何主食进腹,他们也感觉浑身无力的很。
但是要下山的没有意见,但是留在山上的意见可就不小了,首先叫嚣起来的就是之前打翻了半锅面疙瘩的李大花,因为打翻面疙瘩的的原因,这段时间她算是消停了一阵。
但是一听村里大部分的人都准备下山了,而她们还要在山上等着人来接,这次是想让她消停都消停不了了。
“杨浩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能把我们留在山上,我们就要一起下山,我们饿得都快不行了,你还要让我们留在山上等,你是要饿死我们吗?
我就知道你是不安好心,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恃强凌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连哭带骂,唱念做打,李大花为了要早点下山完全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这个时候一点儿都看不出像是几个饥饿许久的人。
其实不仅仅是李大花,被饥饿折磨的已经走不动道儿的其他人也一副不太高兴地模样,只是大家没有李大花这么厚脸皮,所以看着李大花闹,他们的神情隐隐的还透露这一股子愉悦。
杨希月看着有些不高兴,正想说话被杨父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大花,你给我老实点,你想和我们一起下山,我有说不让你下山吗?你想下山,现在就走,谁拦着你呢,你闹什么闹?”杨父厉声呵斥,罕见的脸上带上了怒色。
“我,我,你不让人背我,我怎么下山?你倒是说的容易,我就知道,你们欺负我个孤儿寡母的老婆子,老婆子不想活了。”被杨父一番话怼的顿了一下,李大花强词夺理的继续闹着。
“我不让人背你,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人背你了,你就是自私自利,你也不想想大家饿了这么多天了,谁还有力气背一个人,更别说你这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真要背上你,估计到时候人自己的命都难保,你就不考虑一下吗?”杨父毫不留情的说道。
众人听了也忍不住的一阵笑,尤其是杨父点出李大花体重的时候,大家更是乐的不行,确实让他们背着一百四五十斤下山,想想那画面,他们就感觉已经不堪重负了。
“你,杨浩民,你怎么说话的,你…”
“妈,你,你不要说了,要不,我我背你下山。”李大花身边面色苍白的青年,也就是李大花的儿子李立明期期艾艾的扯了扯自己老妈的衣服,不想老妈再闹了。
眼看着周围人的取笑让他感觉分外的难堪,但是来自母亲一贯的强势让他又不敢对母亲的行为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