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得了钱就赏赐挥霍,还有人命心腹偷偷跑去钱庄。
萧晟每日里坐在将军府,听着属下详细回禀,令李毅一一记录。
李毅对自家将军致以崇敬的目光,美滋滋想道:他家将军也没别的,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点;气势如虹了点;头脑聪明了点;最重要的是,手底下人多。
哪位大人的家眷走在马路上,保不准擦肩而过的,就是他家将军的人。
萧晟对于云葭此次的保守态度,还是有点感激的。想当年他为了快速调查清楚朝中大臣家财几何,亲自带队做“梁上君子”,每每想起便觉为着扶熙,他“牺牲”了太多。
“并非其他生活如旧的大臣们,就可以完全摆脱嫌疑,”萧晟淡淡道,“许是他们把银票藏了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云葭接过李毅递来的名册,上边写着名字的,要么是近段日子家眷反常;要么在朝堂上接二连三请求云葭给雁瑞一个说法。
“整整二十人,”云葭收起名册,道,“短短两日,将军调查得如此详细实在难得。看来,朕是时候给众人一个回复了。”
雁瑞,吕奢撕毁夜照国君的回信,狂躁地喊道:“段宁竟然说,我儿并未入夜照?这怎么可能!”
“王上稍安勿躁,”李寿眉头紧皱,“莫不是殿下还在扶熙?”
“这不可能,”吕奢摆手道,“扶熙女皇先派人带回皇旨,第二日一早送承儿出宫,还有我派出的侍卫看到承儿确实去了夜照,他怎会还在扶熙?”
李寿叹道:“王上糊涂,自打殿下被劫持开始,扶熙所作所为实在令人猜不透。他们送走了殿下,还可将殿下劫回;就算殿下此时不在,可扶熙并未安全送回殿下,难道他们不可疑么?”
吕奢陷入思考,随后沉下脸来:“你说得没错,扶熙至今没有回信,可不就是做贼心虚,我这就书信一封,限扶熙三日之内将我儿送回!”
爱子下落不明,吕奢的手颤抖不止,李寿方想代替他写信,此时侍卫进来,送上扶熙回信。
信是云葭亲手所写,言辞恳切。李寿一字一句读给吕奢听,吕奢听后勃然大怒:“她只说治国不严,导致国中杀手组织猖狂,却把其余事推脱了个干净!如此说来,我儿若不进扶熙,便不会有此后种种,一切都是我儿自作自受?!”
伤痛使人清醒,李寿惊讶于吕奢竟没有被扶熙来信那华丽的词藻而迷惑,吕奢定定盯着李寿,怒道:“你不是谋臣么!你告诉我,现下我的承儿在哪里?!你告诉我,扶熙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所谓伴君如伴虎,李寿连忙跪地。扶熙为了什么他哪里知道?若是为云轩复仇,雁瑞兵临城下数日,扶熙却紧闭边城城门,压根没有出兵的打算;若是为了黄金,取得黄金之后与雁瑞为敌,怎么都不划算。
可扶熙忙活一通还能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抓雁瑞皇子好玩?要王上也体会一下儿子被困他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