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木童向叶枫乔说起了下午代福荣的妈带着人,来医院来要孩子的事。当时闹得乱糟糟的,幸好毕秀丽在抵挡着。
代木童没有找到闵成俊,跑到镇南去找了陆晓通。
当代木童和陆晓通两人回到医院时,忙去陆晓畅的病房,没看到一个人。连毕秀丽也不见了,打毕秀丽电话也没打通。
两人急匆匆地出了医院,就遇到了叶枫乔。
陆晓通的记忆里,自己妹妹和叶枫乔互看不顺眼,两人见面不斗起来算好的了。没想到叶枫乔竟会停下问妹妹的事,心里对叶枫乔的不喜淡了几分。
“你们先等……”叶枫乔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手机显示正是代木童说的没打通电话的毕秀丽。
代木童伸着脖子,看着叶枫乔的手机屏幕,看着毕秀丽的名字在跳跃,面上一喜。就连叶枫乔接听时,他伸着耳朵偷听,叶枫乔也没有避开他。
刘攀和高美见叶枫乔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也没有上前阻止他的靠近。
叶枫乔收了手机对着陆晓通说:“晓畅现在没事,你们不用去找她了。”
说完迈步离开。
陆晓通看着叶枫乔渐远的背影,忽然出声喊住了她,“叶枫乔!”
陆晓通大步迈到她跟前,说道:“我在成俊那儿等你!”说完转身离开了。
代木童得到叶枫乔的示意,跑了几步跟在了陆晓通身后。
三人到派出所时,只有留守的两个值班工作人员还在。如果不是王孝男在里面关着,恐怕两人也找不到了。
叶枫乔难得露出笑容,对着工作人员说想去看看王孝男。
一个工作人员斜着眼打量了一阵叶枫乔,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领导交待他不能看!”
叶枫乔也不纠缠,“生活用品,可以送点给他吧?”
“已经有人给他送来了,你们趁着天不晚,赶快回家吧!”另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最近镇上不安生,你们早点回去,安全第一!”
两人回答后,一副不打算再开口的样子。
叶枫乔说了句,“谢谢!”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找王倾帮忙?”出了派出所,刘攀忍不住问。
“他也不会一下就变到跟前来,”叶枫乔淡淡的说:“我们现在去医院。”
刘攀总算是听到叶枫乔在行动之前,说出一个目地地。跟着她这样东路西跑的憋屈劲儿,总算松快了点。
福悦楼内
李康一脸不悦地盯着满脸不忿的李生安,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想在这儿,现在就可以离开!”
李生安以前也惹过李康,不过李康从没有这么发怒过,或是不耐烦地与他说过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尤其是抓雷启云的事之后。
李生安丝毫不在乎李康的态度,一脸倔强,“我走不走,离不离开,你说的不算吧!”
“其它的事,我可能说的不算,”李康阴沉着脸,“但是王孝男的事,我提醒你一次,不许你动他!”
“动不动他还是先问过李总再说吧!”李生安毫不退让,“你让万哥和那些兄弟躲多久?除了一个王孝男解决掉多少麻烦,那废院子说不准依然能用!”
李康抿着嘴看了他半天,没在说话起身离开了。
李生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阿司看着李生安谁也不服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摁灭了手中的烟头跟着起身离开。
阿齐站起来,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王孝男的事,我劝你先不要动,还是先和李总汇报一下再做决定。”
李生安疑惑地望向阿齐,阿齐却给了他一个决然地后背离开了。连一向行事很少顾忌其他人的阿齐,也给了自己忠告。让李生安心中的不安再次放大,为什么呢?
李总,是李生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让李生安有机会离开了孤儿院,上了学,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想着初见李总时,自己才五岁或者六岁。只觉得李总对着自己微笑的样子,像妈妈一样让自己心暖。她对自己很好,带自己去玩,买衣服买玩具,像妈妈对儿子一样对待自己。
他清楚的记得,李总让他喊阿姨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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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真好,像妈妈一样……我能叫你妈妈吗?”
“不,我不是你妈妈,但是,我可以像妈妈一样疼你。”
“哦,”孩子的声音掩不住地失望,“那我怎么叫你呢?”
“你可以叫我阿姨!”女人笑得一脸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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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安想起以前的日子,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有七年了,七年前自己随着李总来到这儿之后,连最初的“阿姨”也被她收回了。
再然后,有时她虽然还顾忌着自己,但对自己的态度远不如以前,变得连日常关心的话也不常说。偶尔自己迟些离开,只想在没人的时候喊她一声阿姨,和她说上两句心理话,总被她以各种借口挥手赶走。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王孝男?
一个乡下野小子,是长了一副好皮相,也掩不了骨子里的粗野。
李总她不是肤浅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副漂亮的皮相,看上一个人的?何况两人的岁数,差不多都能做母子了!李总虽然没结婚,但也不是一个人……
“王孝男事,你别想了!”阿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生安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去而复返的阿司,并没有回话。
阿司见他不答话,又说:“现在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王孝男,还有警方。现在动王孝男,不起任何作用不说,还会多生些事出来。”
“多生事?”李生安一点也不在乎,“这小小的一个偏远小镇,就是生事,能生出什么事来?”
阿司失笑,“先不说我们的事,就说前些天夜笙歌的事吧?如果是你,你会选择避开,还是像阿君一样被捅一刀?”
李生安沉默一会儿,还是不认同地讲,“我们现在只不过是除掉一个无关紧要的王孝男,更何况他现在有一个杀人的罪名,他死了也是畏罪自杀!”
阿司微微一笑,“你也说他无关紧要,又何必一定要让他死?一个不慎,就变成了另一个亓林事件!他与五姓寨的关系,只会比亓林出事闹得更凶,而我们现在——是低调不惹人注意。这也是李总的意思,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