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第三场的比试,是两位剑冢门下。至于比试的结果,对于剑冢来说是无关痛痒的。
第三场的比试,是由一位唤作魏长青的剑冢门下获胜。
第三轮的会武已经接近中场,目前还有六位剑冢弟子,对于剑冢来说,这是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结果。
秦泽回到昆仑人群后,当即将八号佛珠交给石奕婷。后者看了一眼秦泽,不由出声:“你是希望,我能在这场比试当中胜出,对吗?”
此话一出,正是说到了秦泽的心坎里。他苦笑一声道:“师姐所言极是,还请师姐全力以赴。”
“此话不消你多言,每场比试,我都会全力以赴。”石奕婷点了点头,将佛珠收好,缓步朝着中央战台走去。
整个昆仑当中,唯独秋露殿有女性弟子,而石奕婷,却是整个秋露殿当中的翘楚。且不论修为,单单是她的身段样貌,便不是普通女子能够比拟的。
石奕婷出声世家名门,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无论是举止还是礼节,都在寻常女子之上。
只不过入了昆仑之后,修为见长,站在高处的她,难免有些傲气。
石奕婷走上战台后,也不多言,只是按着腰间的长剑,等待着对手的出现。
而剑冢处,慕容芷月与张羽林见到石奕婷的那一刻,不由对视了一眼。显然,石奕婷的出现,打乱了二人的计划。
慕容芷月笑了笑,朝着秦泽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的冰冷,毫无遮掩的显现。
她看了一眼张羽林,轻声道:“这一场,你可以使用我传给你的功法。能不能手刃仇敌,就看你的造化了。”
张羽林闻言点头,手中的长剑又握紧了几分。
只见他身形微动,但看一道黑影略过,张羽林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战台当中。
他朝着石奕婷微微拱手,口中出声道:“剑冢,离剑门弟子,张羽林。请指教。”
石奕婷感受到来自张羽林身上的杀气,不由眉头微皱道:“这会武本是切磋,张师弟为何杀意如此之重。难不成,张师弟欲要取我性命?”
张羽林闻言身子震了震,身上的煞气稍稍削减了一些,便朝石奕婷答礼道:“这位师姐言重了,在下绝无此意。”
“昆仑,石奕婷。张师弟,出招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剑鸣,石奕婷腰间一柄湛蓝色的长剑登时出鞘!
整个战台忽然间像是陷入了数九寒冬,那剑身上流转着天霜寒气,叫人见了心中发寒。
此剑唤作寒霜,乃是历代秋露殿首座贴身之物,梅娅能将这柄仙剑传给石奕婷,其用意不言而喻。
只见剑尖所指之处,仅是半息之间,便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棱。倘若被这寒霜仙剑击中要害,那伤口可是极难自愈。
张羽林定了定心神,雪白的长剑从腰间取出,剑锋过处,灵气四溢,着实叫人惊叹。
秦泽见了张羽林的佩剑,不由楞了一下。当年在江陵凰轩阁,秦泽曾经见过张羽林的佩剑,那时一柄青色长剑。眼前这柄通体白玉的长剑,显然不是当年的那柄。
剑身上虽说流转着阵阵灵气,但秦泽总能感觉到一丝不快。这种感觉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但却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正想着,只见战台上的张羽林瞬间发作,白玉长剑发出一阵剑鸣。只见那仙剑一化为二,二分为四。仅是瞬息间,便化作上千道白玉飞剑。
秦泽识的此招,这正是天剑九式当中的卷天式。
一上来便是杀招,可见张羽林的求胜心已经达到了极点。
石奕婷感受到这剑招当中的威能,不敢托大,当即轻呼一声:“葵水-龙吟!”
石奕婷的葵水化神之术,在整个秋露殿当中,已经算是登峰造极,有时就连梅娅也会发自内心的赞叹。
只见寒霜仙剑上下翻飞,寒芒过处,天地间的水属性灵气登时交集在一处。眨眼之间,一条水龙登时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寒霜仙剑透过水龙的身子,一条十丈有余的水龙瞬间化作一条冰龙。那冰龙张牙舞爪,血盆大口似乎能够将眼前见到的一切事物吞噬。
围观的众人见到这等状况,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女子也是能够施展如此威风的功法的。
二人手中长剑同时落下,上千道飞剑与那威武的冰龙瞬间战在一处。
飞剑所过之处,只见寒芒四射,冰棱凋落。张羽林冷笑一声,以为自己占据了优势,身形微动,当即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朝着石奕婷冲将而来。
然而,石奕婷的嘴角却是扬了扬,看到石奕婷脸上的表情,张羽林心中暗呼不妙。
“你太大意了。”
石奕婷话音刚落,只见身前那条冰龙瞬间炸裂,化作数千道冰凌朝着张羽林后心轰来!
剑冢门下不由惊呼出声,倘若张羽林被这些冰凌击中,恐怕非死即伤。
谁知就在此时,张羽林突然邪笑一声:“龙战于野!”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龙吟从虚空当中响起,一条金色蛟龙化影突然出现在战台上空。
看到眼前这一幕,高坐大殿二层的六位掌教,包括王宗在内都不由站起了身。
“真龙八法?!是真龙八法!此人是谁?他怎会这等功法?”宋文宛惊呼出声,当即喝问道:“王宗,你门下怎有皇室之人?你要知道,六大仙府向来不收皇室成员,你这可是坏了规矩。”
王宗也没有料到张羽林居然会这等功法,一时间却是无言以对。
战台上的张羽林脸上露出一丝狠色,凭借着金龙护体,全然不顾身后的冰棱,手中白玉长剑狠狠朝着石奕婷的胸膛刺去。
后者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惊,手中捏诀,便在自己身前施展了一道水墙,化去了张羽林大半力道。堪堪躲过一击的石奕婷,当即与张羽林拉开了距离。
上方的宋文宛此时才关注到张羽林手中的长剑,不由皱眉道:“极凰?王宗,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