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闻风,黄泉相送!”
但闻一声高呼,便见密林之中飞沙走石,罡气交错。暗黄色的真元席卷八方,便是秦泽与苏沐白二人都无法抵挡这股罡气,更何况是普通士兵?
一时间,只听得密林当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残肢断臂胡乱抛飞。
秦泽眉头紧锁,朝着曹天鼎等人高呼一声:“三位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曹天鼎见状,腰间黑剑阐释登时出鞘,剑麟与凌耀二人也是拔出自己的佩剑。三人各施手段,很快便将这股莫名罡风抵挡了下来。
“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苏沐白手持虎头吞云枪,虎口微微发麻,他警惕地看着四周,朝着虚空当中喊道:“如此藏头露尾,岂不有损阁下身份!”
话音刚落,只见一阵狂风起,虚空当中渐渐展露出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
秦泽见了此人,不由呼出声来:“闻风楼楼主?!”
那人听了秦泽的话,不由挑眉道:“你认得我?”
“何止认得,那年在襄阳城外云谷,阁下还曾招揽过在下,看来楼主的记性似乎不是很好。”秦泽冷笑一声,朝着闻风楼楼主道。
“原来是你,你就是当年那个九品金丹的小子?”中年人似乎回想起当年旧事,口中笑道:“不知你后来拜在何人门下,几年不见,竟然有这番修为。”
秦泽闻言,不答反问道:“阁下贵为仙府掌教,如何插手红尘战事?这恐怕与阁下身份不符吧?莫非阁下浑然不惧业火焚身?”
中年人听罢朗声大笑:“黄口孺子岂知天机?”
此言一出,不仅是秦泽,就连曹天鼎等人都是微微皱眉。众所周知,修仙者一旦踏入归仙境界,但凡对凡人出手,便会在自己天劫时,迎来业火。都知九天雷劫厉害无比,稍有不慎,便是前功尽弃。却不知这业火比那雷劫更是强劲三分,一身修为毁于一旦不说,元神还有可能遭到重创。倘若业火侵入元神,则神仙难救。
这闻风楼主方才那招,不知屠杀了多少军士,此刻竟是毫无波动,这不免让曹天鼎等人心生疑惑。
曹天鼎没有多想,脚尖轻点马镫,来到闻风楼主身前,口中道:“闻仲,对付小辈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跟老子过过招!”
闻风楼主听了这话,看了一眼曹天鼎手中的黑剑阐释,眉头微皱道:“曹天鼎?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剑宗居然会来趟这潭浑水,莫非阁下也对那遗迹内的大统有想法?”
“遗迹?大统?”曹天鼎一脸疑惑,他哪里听说过什么遗迹,更别提什么大统了。
闻仲见状不由暗道:“看来他们并不知晓此事。”
那广陵城的黑甲将与苏沐白交手良久,渐落下风,不由高呼一声:“楼主快快动手!”
闻仲听罢,朝着曹天鼎拱了拱手:“得罪了。”
话音刚落,便见狂风大作,数百道罡风朝着曹天鼎席卷而至。后者面不改色,手中黑剑迸发出一声悦耳的剑鸣,但见数十道剑气奔涌而出,与那罡风交杂一处。
一时间,真元破裂声,风卷残云声不绝于耳。
真元交错,光华四射,二人交手间,产生的真元波动传开数里,不远处的广陵城内都能略微感受到此地的交锋。
秦泽见状暗呼不妙,当即朝剑麟二人道:“这闻仲实力不低,还请二位出手将其擒拿。”
剑麟与凌耀二人交换了眼色,便朝秦泽道:“不知世子是要活的,还是生死无论?”
“自然是要活的,此人知道许多密事,待将其擒拿,攻陷广陵城后再做定夺。”秦泽说罢,当即拔剑在手,奔赴战场。
剑麟二人得了将令,当即加入曹天鼎二人的战团,展开混战。
闻仲修为虽然不低,但却只有二转归仙境界。单单是曹天鼎一人,便是极难对付。如今加上凌耀与剑麟二人,更是苦不堪言,当即心生退意。
黑甲将见情况不妙,手中掐了个法决,推开身前的苏沐白,朝着后方掠去,口中高呼:“轩主,速来助我!!!”
呼声未绝,便见天空当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原本晴朗的天空,登时下起了骤雨!
这雨水煞是古怪,所过之处,树枯叶死,显然不同寻常。秦泽不由高呼:“速以真元护体!”
然而,一些军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这诡异的雨点吞噬了身子,在雨水当中一寸寸化作脓血。
秦泽一眼望去,这还未到广陵城下,一万将士已经折损近半。他大喝一声,眼神当中充满了怒意,只见雪魄横胸,秦泽口中暴喝一声:“陷天式!”
但见雪魄寒芒乍现,数千道飞剑腾空而起,呼啸着盘旋半空,在秦门军士的上方形成了一道由见其组成的防护网。
苏沐白见状,也是暗道不妙,手中虎头吞云枪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攻势。但见黑气缠身,当年那个以一人之力,独闯益州军大营的那个修罗似乎又一次出现。
只见苏沐白化作一道漆黑流光,直奔那黑甲将面门而去,这运转了全身真元的一招,岂是那人所能抵挡的了的?
黑芒闪过,只听得一声皮肉开裂声,苏沐白的虎头吞云枪透过那黑甲将的喉管,带出一串血花。
紧接着,枪头扭转,一举割下那人头颅。苏沐白便用手中长枪将那首级挑起,高声呼道:“贼首已死,投降者免死!”
苏沐白说罢,便准备开始招收降兵,然而广陵城的士兵似乎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并没有丝毫投降的意思。
天空中的毒雨逐渐变小,只听半空当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闻仲,老夫先走一步。”
闻仲听了这话,满头大汗。此刻广陵城的守将已死,他在此地逗留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但怎奈被曹天鼎三人缠住,片刻不能脱身,只能破口大骂:“老匹夫,见死不救!”
曹天鼎等人闻言大笑,若不是秦泽说要活的,这闻仲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匹夫还不受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