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冷笑一声,口中道了句好大的口气。便吩咐左右十数位金甲之人将秦泽三人团团围住。
眼看着冰泉龙潭的入口近在咫尺,秦泽并不想与这群人过多纠缠。便想着趁其不备,先行一步。
可眼前这些个金甲之人个个修为深厚,并非寻常人。
敖义也是感受到了这群人来者不善,当即传言秦泽:“你与紫眸寻个机会溜入那水龙之内,此间我自挡之。”
秦泽应了一声,手中雪魄寒芒乍现,便朝临近一位金甲之人奔袭而去。
谁知,那金甲之人见秦泽攻来,却是岿然不动,似乎并没有将秦泽放在眼中。后者脸色微冷,便使出天魔九剑当中诛天式。
这诛天式一出,整个九龙大殿便被剑气所笼罩。一时间,剑气纵横,真元四射,数百道剑气朝着那人急急射来。
便在此时,那金甲之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长鞭,长鞭上布满了数不清的倒刺,金光熠熠,好不威风。
但见那金鞭挥出,秦泽所放出的数百道剑气登时化作飞灰!
秦泽见状,竟是呆住。这眼前的金甲之人,最多不过一转归仙境,却能轻而易举化解自己的攻势。这让他几乎怀疑起自己的修为。
“莫慌,他所倚靠的,只是手中兵刃。你我同时出手,已冥炎焚之!”
正想着,脑海中突然出现紫眸的声音。
秦泽没有多想,但见其眉间紫金羽火忽然显现,象征着幽冥的冥炎呼啸而出。
如今的秦泽,几乎已经可以完美操纵这九幽冥炎。一旁的紫眸也是双手挥动,二人合力,冥炎登时从八方而来。整个大殿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那金甲之人面罩下看不清容貌,只是惊疑了一声,便挥动手中长鞭与二人冥炎相抗。
冥炎触及长鞭,噼啪作响,瞬间吞噬。就在二人以为得手之时,却见那长鞭之上突然迸发出一阵金光。竟是将那冥炎死死抵御,不得进退。
敖义眉头微皱,他大喝一声,手中出现一杆日月方天戟,浑身上下铠甲笼罩,威风凛凛。
手持画戟的敖义大步向前,但闻龙吟一声,势大力沉的方天戟狠狠砸在那金鞭之上!金甲之人暗呼不妙,便欲后撤。谁知敖义手中的日月方天戟仿佛牢牢咬死了金鞭一般,让他根本无法脱身。
金甲之人忽然高呼:“何不助我?”
此言一出,身边另外十数人登时发动,手中各持一支金色长鞭,瞬间加入战团。
秦泽见状头皮发麻,但是这一只金鞭便已让秦泽与紫眸二人束手无策,如今凭空多出十余支,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秦泽发愁时,敖义忽然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由于敖义的出手,引动了所有金甲人,这也让他们让开了冰泉龙潭的入口。一旁的红衣人只是冷眼旁观,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秦泽见有机可乘,当机立断,拉着紫眸瞬间化做两道流光,进入了水龙当中。
可是敖义越想越不对劲,按理说,这红衣人既然有备而来,便不应该让秦泽如此轻松进入龙潭之内。这个神秘来客,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此时,从方才到现在,就一直不曾出手的红衣人缓步上前,朝着敖义冷声道:“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龙王九太子,可还记得老夫么?”
那红衣人缓缓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真容。
只见一位两鬓斑白,双目若星,长发披肩的老者出现在敖义跟前。
敖义定睛细看,却怎么也记不起此人。不过看此人的意思,敖义应该认识他才对。
红衣老者见敖义一脸的茫然,不由笑道:“看样子我们的九殿下记性似乎不太好,老夫给你提个醒。当日水晶宫中,你我可还曾换盏过。”
敖义一边与那十数位金甲之人交手,一面回想当年旧事,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记不起有这么个人在泽海境内出现过。跟不记得,龙族与血宗之人有什么交情。
红衣老者冷笑一声,紧接着又道:“看来九殿下的确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无妨,今日,老夫便送你与那些兄弟同聚。”
此言一出,即便敖义回想不起何时见过此人,却也知晓这红衣老者绝对与当年龙族变故有莫大的关联。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敖义怒喝一声,手中日月方天戟荡开左右,直取红衣老者面门。
然而,那红衣老者只是伸出右手,便在半空当中捏了个法决。
敖义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所阻隔,狠狠弹飞出去。
但闻一阵龙吟,敖义弃了手中兵刃,身化苍龙,引来雷鸣电闪,风雨交加。
暗金色的双眸死死盯着那红衣老者,口中发出阵阵怒吼:“还我父兄命来!”
话分两头,却说秦泽二人身化流光,进入那水龙身躯之内,只觉一阵轰鸣,头晕目眩。醒来之时,已不知身在何处,地处何方。
二人挣扎着起身,却是看到眼前出现一个广阔无垠的废墟。这废墟当中,骸骨遍布。有人类,亦有妖兽。
一眼望去,只见黄沙遍地,更无方位可寻。谁能想到,在这龙岛之内,居然会有如此景象?
“这是何处?”秦泽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愣了神。他将自己周身真元外放,却并未感知到十里之内,有甚活物。
紫眸深吸了口气,缓步走到秦泽身边:“看来,我们已经进入冰泉龙潭之内了。不过,这里恐怕只是第一个入口。我听老祖说,这冰泉龙潭的入口,在一万丈深渊当中,这里,可不见得是真正的入口。”
“既然如此,便将此处翻个透彻。”
再说九龙大殿之内,红衣老者手中握着一条粗壮的龙尾,断口处,鲜血横流,十分可怖。大殿当中,早已寻不见敖义的踪迹。不过看起来,二人之战,最终还是红衣老者胜了。
红衣老者有些意外,竟是出声笑道:“身为龙族,竟然断尾。看来所谓的高贵,在生死面前,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