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希点头,直接带路。
许颜整理了一下屋子,又取了个黑色斗篷,跟着风里希离开。
门外的二人等的有些无聊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见风里希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斗篷的女子。
“走吧。”风里希道。
“主人,你确定要带她离开么?”花伶还是很啰嗦的又重复了一遍。
风里希点头,道:“我知道后果,但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你知道的,如果她真的去了黄金战场,万一她完全想起来,又想要复活九桑……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
九桑之前明明只是自我封印,又没有死,怎么会扯到复活呢?后果,有什么后果?
如果有后果,那她进去之前,花伶为什么不说?
“距离九桑被封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如果是自我封印,他应该早就出来了,还有,为什么许颜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主人你不觉得奇怪么?”花伶道。
“是,这件事里面确实有让人不解的地方。但是,如果我不带她离开,这件事要怎么解决呢?”风里希道。
两个人的对话完全没有避开许颜。
许颜道:“如果你们不信任我,可以不带我走。我很感谢你帮我治好了腿,这个恩情,我永远不会忘怀。”
风里希道:“现在在外面面前的,只有两个问题。一是黄金战场,许颜设下的那道屏障吧,需要带许颜本尊去,才能解决。二是你所说的复活九桑,就我所知,想要复活一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魔王。如果单单带许颜过去,就就产生这样的后果,我是不信的。这是可以阻止的。”
花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
花伶的表情变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走吧。”风里希对许颜说道,“一直忘记我问你,你还记得九桑么?”
许颜没有说话,斗篷之后是何表情,无人知晓。
“看样子,是不记得了。”许颜是在思考,思考她到底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瑾珂道:“先别说这些了,这个地方的气息对我们植修一点都不友好。我现在都快没力气了都。”
“好。”风里希说完,道,“花伶,你想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待会你跟着我去找她。如果有变,该出手,便出手吧。”
许颜道:“不会有问题的。”
风里希:“嗯?”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记这一切。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确实不记得了一些事情了,也忘了很多,但是,我忘记的部分都是与九桑有关的。
在你讲给我听的那些故事里,一些地方是可以与我的经历重合的,区别就在于,我的记忆里,九桑的身形模糊,我与他也是素不相识。而我父君确实是死于战场,还有我最后是死于……死于天帝的一个阴谋。就在我父君走后,他派人带了一道命令过来,说的父君与魔王有交易……
天鉴,若是有交易,我父君又怎么会死?若是以性命为代价,我倒希望父君真的和魔王有交易……困住这个地方的原因,其实我是不清楚的,那些悲伤的记忆似乎有意识的离我而去,现在的我,说起这些事情,根本不会有半点的悲伤与愤怒,仿佛……仿佛活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嗯。”风里希扶住许颜,说什么没有悲伤没有愤怒,那小手拔凉拔凉的。
在风里希看来,这些事情的矛头完全就指到了“天帝”的头上,也不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本来可以一切都和和美美的,都是他搞出来的!若是有一天她可以站到他的面前,一定要为许颜讨个公道。
先返回黄金战场再说。
……
“我的头,好晕……”久勿扶着脑袋,缓缓的坐了起来。
这是他的房间。
他这是又回来了?
北乾之要娶亲了……
北乾之要娶亲了!!!
“是今天么?我到底睡了多久?”久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悔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突然晕了过去,哪里还会出现在这个这里?
还是先走吧……
免得再惹青芙不愉快。
“不是要喝喜酒么?怎么又要开始偷偷跑了。”
北乾之的声音传来,久勿要开门的手生生顿住。
北乾之一直都在屋子里面?
这个认知让久勿又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不了吧,免得失了你的雅兴。”久勿一紧张就容易说胡话,这是跟雅兴有关的事情么?
“我打算帮你做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同意。”北乾之道。
久勿了愣了愣,道:“什么事情?”
记忆里,北乾之总是可以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除了饮食起居,这些琐事需要久勿自己慢慢的搞,怎么开心怎么来之外,其他的从来不需要久勿去操心,像花婴的事情,他只会把结果告诉自己,而过程如何艰辛,都是久勿自己在旁人的口中得知的。
“我想,与你结下一个血连咒。”
“什么咒?这是什么东西?”久勿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有些好奇。
不过听名字,不太好的样子。
似乎还有些邪门。
“字面意思,种下咒的两个人,会变得血脉相连,如果其中一个人有危险,林一个人会第一时间知道,如果其中一个人命在旦夕,另一人会分去一半的伤。”
“北乾之,你不用这么做的。”
他们两个人,会遇到危险的,也就他了,会受伤的,也就他了,一直都是他。
北乾之道:“如果你不同意,就留下来照顾花婴吧,你离开的话,我不会放心的。”
久勿:“……”
如果是之前,两个人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或许他会同意,他可以把这些归类道兄弟情。但是现在,就如青芙所说,既然不喜欢,不是那种感情,就不要再接受了。
“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这样子,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会感激你的。”久勿的声音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