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再吃那个难吃得要死的青红丝,袁幼驹决定大发慈悲,给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两脚兽幼崽表演个新节目。
那个它最拿手的中箭身亡表演。
它累了,得趁着装死躺会歇歇。
这帮子熊孩子,比它还能折腾。
只是,袁幼驹想好好歇歇的愿望就跟它的祖先捞的水潭里的月亮一样虚幻。
所有人都围着它不停的聒噪,不停的喊它,让它起来。
偶像包袱太重的袁幼驹只能一遍遍的重复表演中箭身亡。
袁树带着男孩们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女孩们的声音,在喊着:“袁幼驹快起来。”
“袁幼驹你别死,我不要你死。”
袁少驹这时候才想起来,他曾经撒过的那个弥天大谎。
还不知道谎言早就被拆穿了。
往刘家兄弟俩看过去,希望他们把他说过的话忘了吧!
但是看那个表情,好像还没忘!
小眼神:帮帮忙,别乱说话,不然我就惨了。
他的求生欲,从没有此刻这么强烈过。
刘永昶还是那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刘永昶还是一副小白兔样,袁少驹就放心了。
拎着鱼篓进门,还从鱼篓里捡了两只虾递给袁幼驹。
刘永旭对着又表演了一遍中箭身亡的袁幼驹伸伸大拇指:“你们家袁幼驹可真聪明。”
袁明珠觉得,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戏谑。
袁少驹把他的话当初夸赞,骄傲的挺了挺胸:“那是,我们是袁幼驹最聪明了。”
就是不知道为啥,他觉得小妹看他的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就像考试没考好的时候她娘看他的样子。
袁少驹想了一下,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
既然想不明白,就是自己的错觉吧。
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因为这些人回来,这么一打岔,袁幼驹终于能歇会喘口气了。
吃了它最爱的鲜虾仁,幸福的回味着美食的后味。
站在它旁边的澄姐儿,伸手摸了摸它后背上的毛。
袁幼驹最喜欢被人挠痒痒了,往她身边靠了靠,方便被她摸。
琉璃担忧的看着。
刚刚袁幼驹龇牙的样子有些吓人,她陪着出门担着责任,怕出现意外。
往跟着出门的妈妈看过去。
妈妈正在吃袁家给她们备的果子,根本没看这边。
好在没出现其它问题,琉璃决定不说,省得被妈妈说大惊小怪。
吴氏带着樊嬷嬷和秦三花给小客人倒水清洗,又重新添了茶水。
陶氏问袁伯驹:“你们曾祖父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袁弘德出去查看田里的麦子是不是能收割了。
“曾祖父看棉花田去了,一会就回来。”
正说着袁弘德就拎着一条马鞭牵着骡子回来了。
陶氏就来招呼他:“快洗洗,马上就能吃饭了。”
给他打了水,站在旁边问:“骡子大概什么时候生?没问题吧?”
袁弘德:“没问题,看着应该快了,回头让明珠看看。”
偶尔能看到骡子的肚子在动,证明里头的小家伙还是很健康的
陶氏做菜虽然没有花里胡哨的花头,不够胜在美味。
不仅诸位小客人吃得心满意足,跟着来的仆妇们吃着大锅菜也觉得比自家更胜一筹。
本来听说是到乡下做客,都做好了吃粗茶淡饭的心理准备了,没料到还会有惊喜。
琉璃匆匆把她的份例吃了,过去伺候她家小姐。
进了门陶氏摆摆手:“这边我们照顾着就行了,你先去吃吧。”
“奴婢吃饱了。”
“灶间里还有些汤,你们自己去盛了喝。”
帮着几个孩子各舀了一勺水晶虾球。
因为是做给孩子们吃,今天的菜以清淡为主,基本没太用花椒和芥末。
琉璃看看这边确实用不上她,她家小姐拿着只调羹,吃相比其它孩子还迅猛,就退了回去。
袁幼驹也吃饱了,折腾一早上也累了,趴蹲在台阶上晒着太远给自己挠啊。
从它身边走过的琉璃,鬼使神差般快速伸手摸了摸它的毛脑袋。
然后快步跑回了西厢房的里。
伸头看了看那边,午后安静的阳光照着农家小院,竟让人体会到久违的心安。
许是受到美食的慰藉,跟着来的两个妈妈今天也很安静,没有像往日那样,因为跟着小姐没有前途没有赏钱,整日跟谁欠她们两吊钱似的拉着张脸。
吃了饭,喝着茶,有到了慧姐儿的选择困难症时间。
不过澄姐儿帮了她一把,把那个爪子配色不太好看的袁幼驹同款给拿走了。
省了她一个纠结。
同意也给了她一个耍赖的借口,“澄姐儿都能多拿一个,我也要多拿一个。”
袁明珠:~_~……,
好吧,这个理由貌似非常强大。
因为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从澄姐手里把袁幼驹同款拿下来,毕竟澄姐儿这种情况有些特殊。
而且就算能拿下来,她也不不愿意拿,好容易澄姐愿意跟外界交流,虽然她不是心理科的大夫,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把这扇窗口关闭。
“好吧,大家都可以选一个。”
还好这边都是小姐,男孩去了后院,不然加上那些做得失败的也不够分。
慧姐儿眯眼笑着,重新陷入新一轮选择困难症。
不过在其他人下手选之前,她还是快速的做出了决定。
跟个女霸王一样,速度快得让女孩们差点惊掉了下巴。
袁明珠嗤笑:“你做姐姐的,也出息点。”
慧姐儿:“出息点就只能得一个。”
还貌似十分自豪的举了举刚刚斩获的两个战利品。
让袁明珠有些被套路了的危机感。
慧姐儿叹气:“俺都想住你家不走了,可是不行啊,俺得去他们家上读女学,谁规定的必须读书啊?俺祖父就没读过书,一样封妻荫子。”
指着任家的润姐儿。
袁明珠:“这话让你爹听到,非把你打得亲娘都不认识你。”
不是她后头那句,袁明珠差点跟她姐妹好一起吐槽了。
慧姐儿:“切,才不会呢,这话就是俺爹说的。”
又举着自己的粗手指:“就俺这双手,弹棉花还行,让俺弹琴真是要了老命了。”
“俺那个女夫子,一点都不体谅俺的不容易,说啥弹得好不好另说,态度不端正是最大的问题,难不成俺态度端正了就能弹好了?”
袁明珠突然对去任家的女学不是那么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