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萱儿急急的往李大山家走去。
“若仙姐姐。”刘萱儿站在门外朝里边喊着,心里琢磨着,这个点她应该还没睡吧?
屋子里边的常若仙听到了刘萱儿在外边喊她,可她不想出去,便装做没听到,只顾着看她的诗经。
“仙儿表妹,外边是不是有人喊你啊?”刘萱儿一连喊了好几声,李大山以为常若仙没有听到,便提醒她道。
闻言,常若仙装着样子细细听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像是有人喊我,我出去瞧瞧去。”
“谁呀,这么大晚上的还往别人家跑。”李大山抱怨着。
常若仙笑着打断他:“指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听这声音,倒像是神女家的大表妹。”常若仙用猜测的口吻说着,实则却偷偷瞟了一眼李大山的神情。
见他一听到汤娴的名字就变了脸,常若仙暗暗的勾唇一笑,便走了出去。
“哎哟,是萱儿妹妹呀,”常若仙走到门口开了门,才一副恍然的神情,“真是对不住,方才在看书,入了神,没听见你在外边喊我。”
“若不是我表哥过来提醒我,我还没听到呢!”常若仙将责任全推到别人的身上,俨然一副她无任何过错的样子。
听着常若仙这细声细气的解释,刘萱儿心里哪里还有气啊。
她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是我打扰若仙姐姐看书了。”
“若仙姐姐你真厉害,还看得懂字呢!”刘萱儿毫不掩饰的羡慕常若仙,“不像我,大字不识一个。”
听着刘萱儿恭维她的话,常若仙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她就喜欢听别人这么夸她。
“识字有什么好的呀,咱们这乡下人,都觉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常若仙对刘萱儿笑道,“像萱儿妹妹这样不识字的,才多婆家上门提亲呢!”
刘萱儿倒是没有听出常若仙这是在损她,还以为常若仙是夸她呢,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
“没有没有,我们家都没有几人上门来提亲。”刘萱儿如实回道。
常若仙面上与刘萱儿客气着,心下却在骂她傻,连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
“对了,你今儿个上哪儿去了?”常若仙突然想起来,便随口问了一声,“方才天将黑的时候,你娘上这儿找你来了,还问我见没见着你。”
闻言刘萱儿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她不甚在意的娘亲会亲自出来找自己,还以为她不将她当一回事呢!
“也没什么。”刘萱儿有些尴尬的笑着,简单的回答道,“就是中午与她闹了一些矛盾,从家里跑出来了。”
“行了,咱不说这个了。”常若仙不想与刘萱儿再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于是便转而问她,“你这么晚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呀?”
若是常若仙不问,恐怕刘萱儿都要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正事。”刘萱儿一拍大腿,显然一副刚想起来正事的样子,“我有要紧事要与若仙姐姐说。”
“什么事儿啊?”见刘萱儿这么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得让常若仙期待起她接下来将要说的事。
刘萱儿四下看了看,问道:“若仙姐姐,咱能不能进去说?这事儿要是让让人听着就不好了。”
“行吧,那你进来吧!”常若仙想了想,侧开身子让刘萱儿进门,领着她到了自己的房间,“行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再三确定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没有第三人在场之后,刘萱儿神秘兮兮的对常若仙道:“我在山神庙,听到钱公子喊南宫护卫做四哥。”
常若仙听得云里雾里的,钱公子是谁,他为什么要喊南宫凌做四哥?
还不等常若仙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刘萱儿就补充道:“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钱公子就是昨日途经咱们村的富家公子。”
“他昨晚经过我们家门口,便上我们家吃了个饭,晚上住在山神庙呢。”刘萱儿简单的将南宫浅介绍了一下。
听到刘萱儿介绍南宫浅的时候,常若仙的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儿,凭什么那富家公子会上刘萱儿他们家借宿,却不上他们家呢?
“你是说,”常若仙听完刘萱儿的复述,重新整理了一下,“那个钱公子昨日才到你们家,在此之前,南宫护卫与他不曾见过,但是今日却听到他喊南宫护卫做四哥,你觉得奇怪,是这样吗?”
“对。”刘萱儿一个劲儿的点头,她说了那么多,却不及常若仙这三言两语的概括。
常若仙拧眉深思了一会儿,问刘萱儿道:“你有没有说漏些什么?”
“那钱公子在介绍自己姓氏的时候,有没有说一些家里的情况,”常若仙做着假设,“例如说,他们家住哪里,家中几口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刘萱儿下意识的摇头,摇到一半突然又点头:“好像有。”
“昨晚我娘问了他许多,好像有听到他说,”刘萱儿在努力的回忆昨晚的画面,以及他们在饭桌上的谈话,“好像只听到他说,他们家里兄弟姐妹挺多的,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常若仙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追问刘萱儿道:“那你又是如何确定,他与南宫护卫在昨日之前从未见过呢?”
被常若仙这么一问,刘萱儿愣了,是啊,她是怎么确定的呢?
“应该是从未见过的吧!”刘萱儿猜测着回答常若仙,“护卫大人是不久前山神派给汤娴保护她的,而钱公子是富家公子,昨日才来到盘山村,他们应该是没见过的。”
“那为何那钱公子会唤南宫护卫为四哥呢?”常若仙只一个问话,就否定了刘萱儿的猜测。
听着常若仙这么说,刘萱儿恍然,她总算是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在哪里了。
“若仙姐姐的意思是,钱公子与南宫凌是相识的,且还有可能他们是兄弟?”刘萱儿兴奋的找常若仙求证。
而常若仙却不正面回答她,只笑道:“我哪儿知道,一个是山神的护卫,一个是有钱的富家公子,怎么着也是八辈子打不着边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