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用血花岩围成的?能有这种猜测并且汇报上来,说明被挖掘出的血花岩体积确实很大,这猜测也八九不离十。
东方尽手一挥,下面人呈上来的指甲盖大小的血花岩边被内力拖住飞到了东方尽的手中。
东方尽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将其拈住。
所有人都猜到了东方尽想要干什么,一刻也没耽误,想看看这血花岩到底是什么强度。
东方尽早在拈住的时候就已经不动声色的用了八成力,这硬度确实极强,之前肖一剑说过天纵境巅峰可以对其加工,东方尽自然是不能弄不碎它,所以偷偷试探,免得等下出丑。
可这一试探没试探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东方尽也有些小看了血花岩的硬度,可用的力气再大些可能会被其他人察觉,东方尽也没有办法。
接下来这一试为了不丢人,只能动用全力,而且一身内力也是蓄势待发。
发力,九成,十成。这血花岩却丝毫不受影响,东方尽不得已,急忙动用内力。
终于,咔嚓一声,血花岩断成两截,说是两截但其实两截的大小相差甚远,东方尽用了半天力气只是断了这小石头的一个小角。
“我虽然做好了它十分坚硬的准备,可没想到居然坚硬如斯,肖大侠还有什么事吗?”东方尽解释了一句,看向已经驻足回身的肖一剑问道。
同时手中的两截血花岩分别飞给了东方终和刘将军,两人已经见东方尽这般费力,只是稍试就飞给了下一人。
“州主大人,肖某听闻有那么大一块血花岩,不得不提醒一句,这拳头大的血蚁,不知是本就由梁血巫饲养在此,还是后来几百年间吸引来的血蚁变异而成,无论哪种可能,这血蚁的数量都绝不会少,大人麾下的部队可能保护不了那么多普通人,还望大人三思。”
肖一剑说话间那两颗血花岩已经传了一圈,那块稍大的血花岩恰好被刘将军拿在手中。刘将军本就脾气极大,对肖一剑这个之前妨碍东鞘州的人更是有很大敌意。
此时肖一剑这般言语已是干涉了东鞘州的行事方法,不说他说的对与错,这般指使了就足够点燃刘将军心中一直以来的不满,更何况肖一剑口中的“部队”二字刺激到了刘将军。
肖一剑是没有别的意思可在刘将军耳中听来,就是肖一剑在指责他刘某带的军队不堪大用。
一时气愤的刘将军随手将手中的血花岩射向肖一剑。
肖一剑反应极快连忙动用内力化解,同时轻松将血花岩用中指食指衔住。
“你一个外人休要多管我东鞘州自己的事。”
谁都没想到刚刚还算和睦,这转眼间就已经动手了,虽然刘将军也有分寸没有动用多少力气,可这般姿态就算刘将军扔的石子再绵软无力,那也是赤裸裸地挑衅,撕破了脸皮。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何况肖一剑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刘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早就让肖一剑不爽很久了。
可肖一剑理智存,他还真不能把刘将军怎么着,这帐内虽有屏障隔绝,可肖一剑知道,绝对隔绝不了东方庄肃的注视,此时暴起,便是自寻死路。
肖一剑下意识扶剑的手骤然攥紧,有松开放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也不想在此时和一位天纵巅峰起冲突,连连安慰,同时东方尽也出声训斥刘将军。
这些肖一剑都没有听到。
他看向刘将军记下了这张脸,他笑了,他头一次这么笑,他不是笑其他,而是笑他自己,笑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没有去找什么为了大局,为了无名山庄之类的借口,肖一剑清楚的明白,不敢拔剑都是他的原因。
衔着血花岩的手指头轻轻一用力,众人甚至都没有看到肖一剑手臂的肌肉用力,血花岩上仅有一点只够屏蔽用的内力。
轻描淡写的一碾。
之前让在场诸人费了半天劲都难以撼动的血花岩被肖一剑碾为齑粉。
轻轻一弹将灰粉抖落干净。
“肖某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看似刚刚是肖一剑羞辱了在场所有的人,可实际上在肖一剑心里,他这个被挑衅不敢还手,只能灰溜溜的用些小把戏的人才是最为耻辱的。
我肖一剑在此立誓,那姓刘的我必定要取你狗命。
并不是多大的仇恨,只不过是被落了些许颜面,不过肖一剑因此意识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才发此毒誓。
肖一剑走后,这大帐里一时无言良久。
刚刚肖一剑那惊人的杀意根本不加掩饰,再加上不明其中缘由只知肖一剑轻松写意把血花岩碾为齑粉,这份实力更是让众人心惊胆战,难道他已经是无涯境了不成?
最为吃惊的其实当属东方尽,早在之前他就和肖一剑互有所感,他刚刚已经出了全力,才将血花岩断为两截,而肖一剑则很是简单就做到了,甚至做的更加彻底。
这不可能,震惊只是一瞬,东方尽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必有蹊跷,加上之前肖一剑对那血花岩那般了解,血花岩还有其他弱点,而肖一剑没有详说也是情有可原。
想明白的东方尽出言安抚众人,气氛才算稍有缓和。
“刘某有错,还请州主责罚。”刘将军知道自己一时没管住这臭脾气,为东鞘州招惹了强敌,主动认错。
“罢了,你也是心系东鞘州,我也不怪你。只是你也应该清楚,若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我也不会插手,这也权当一个教训,以后干什么都多动脑子想想,收敛一点。”东方尽自然不会过多惩罚寒了众人的心,只是小斥一番,同时巧妙地将肖一剑对刘将军的这份仇恨和东鞘州割离开来。
第一个听明白的正是那名气境老者。
“州主仁慈,我代刘将军去向肖大侠道歉。”其他几位反应过来的连连借口,二话不离去接触肖一剑。
刘将军面色如常,心头苦涩,不过倒也没有记恨州主的意思,因为自己让肖一剑这般强的家伙和东鞘州生了间隙已是不对,州主不怪罪已是仁至义尽,他也没有窝囊到非要让东鞘州帮自己抗这份仇。
刘将军眼底露出狠辣,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