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阵法好似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丹国原本在柱子上打坐,发现这个不对的同时他猛地站了起来,自然也看到了其他柱子上的修士们一脸疑惑茫然的模样,他们四下观望了片刻却并未发现有丝毫的异常。
只能将其归功于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丹乐心的身子猛地一抖,他看到有一个大红色的包裹从场地阵法中猛地冲了过来,然后好死不死的砸到了自己的脚边。
他心有所感,有些不敢置信的抽了抽自己的嘴角。
然后他将这个包裹吸起来,有些好奇的打开后发现,包裹里一共放了三件东西,而这三件东西都非常的眼熟,丹乐心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这三件东西分别是符奕薇那件灰色的裙子,符奕薇那条黑色的腰带,还有符奕薇那件白色的褂子!
这到底是搞什么幺蛾子,丹乐心一下子被这个操作给搞蒙了,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甚至有点眩晕。
“喏,竟然你要炼制五品丹药,为师知道你没有什么防御的东西,所以给你备下了这些,这就是为师给你准备的防御法宝,”
白南之满是笑意的声音在丹乐心的耳边回响。
丹乐心脸上一下子黑白交错煞是好看,他有些窒息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东西,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白府中,符奕薇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些毛毛的,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对自己笑的有些诡异,符奕薇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她有些不安的想着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才让白南之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好在白南之读取了符奕薇的想法,随即笑眯眯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上带着一种看好戏的表情,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就等丹乐心五品丹药出炉的那一刻,她就可以又拥有一个女徒弟了。
丹乐心丢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尴尬的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边。
很快他发现这些符奕薇的衣物好像只有自己能看到,其他人就连眼神都没有给丹乐心一个,更别说看到这些东西时候脸上的惊讶了。
“师傅,这些不都是师妹的衣物吗,你可别骗我这些东西能抵挡雷劫!别跟我开玩笑了嘛!”丹乐心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眨巴眨巴大眼睛装出一副娇花的模样。
“是你师妹的衣物又怎么了,这可是我特意帮你准备的,你看这个长裙能隐蔽你的气息,让你可以顺利闪避雷劫的多次攻击,还有这件黑色腰带能吸收雷电之力,将雷电之力化为己有。”
“化为己有的雷电可以供赤月焱吸收,正所谓一举多得,还有那件白色的褂子,好看中透漏着一股华贵的气息,只要你穿上能替你抵挡住一次致命伤害。”
这些听起来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要是把这些东西都组装起来,那么不就是无敌一般的存在了吗,丹乐心眼皮直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白南之是故意的在搞自己。
但是同时丹乐心也知道,白南之没有必要骗自己,这些东西既是符奕薇的衣物,也是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丹乐心的防御法宝。
“谢谢师傅。”丹乐心乖巧的道了一声谢,在他心中沉重的乌云终于缓缓地散开,让他长舒一口气,一下子放松了自己紧绷的心情有些不太自在。
过了不久十三节链子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与此同时在丹乐心附近的春秋皓的丹炉也是有着一样的变化,都是咕噜噜的响起了声音,并且药香从四面八方一样散开。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真是一刻都不能怠慢。”
丹乐心叹了一口气,他看到紧紧闭着双眼的春秋皓,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好似极为痛苦和难受的模样。
丹乐心看了看在自己台面上摆着的玉盒,再看花了一天比试竟然就只融合了这两百来株的药材,速度和效率也太慢了一些,丹乐心决心要加快步伐,绝对不是因为辟谷丹太过难吃。
那些时刻关注着丹乐心的中央城市修士们抬起头看着转播镜,纷纷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因为他们看到丹乐心将自己桌面上的所有药材一股脑的都倒进了自己的丹炉里面。
虽然说是丹炉,可实际上十三节链子鞭是确确实实的武器,只是因是血煞之气将联合议会厅的人都给蒙混了过去,让人没办猜疑。
“爆炉,这绝对是要爆炉啊。”一路人甲发出惊呼声,他是为数不多漂浮在空气上方打坐的弟子,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丹乐心竟然是这种人!
“那可不是,丹宗的小子到底会不会炼丹?我还从来没有见到有哪个炼丹师是这样来炼制丹药的,这不就是乱来吗,瞎搞乱搞,输定了。“一路人乙也附和的出声道,他似乎对于炼丹一途颇有研究,说起话来条条是道,让人信服。
“非也非也,梁道友此言差矣,这位是何等人也,他的师傅可是大乘期的前辈高人,这多半就是这位前辈不传之秘,我们须得好好看着。”又一修士摇头晃脑的插了一句嘴。
“这不能吧。”先前出声的那位梁道友的气焰一下降了下去。
外界的纷纷扰扰都被场上的法阵隔离,丹乐心等人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他更是轻轻松松的将这些药材死命的往十三节链子炉中压下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丹国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要不是这十二根固定阵法的柱子上也有阵法,丹国估计都要直接冲下去制止丹乐心的所作所为了,就像那位梁道友说的一样,将所有的药材都塞进去,肯定是要爆炉的啊!
这种自杀式的自暴自弃行为,在炼丹时出现可是大忌!
丹单的心情也如同丹国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内心里已经想好等丹乐心出来他要怎么将这个臭小子打的死去活来了。
他狠狠地捏着自己的手,半刻也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