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不然我总以为你是想着要见到她呢。毕竟她跟宗主可是一同走的。”
沈如妍解决了自己心头的一件大事,说话间也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加之她感受到朱华跟朱武两人已然站在花楼的不远处,要是接下来再出些什么差错也无妨了。
“弟子可都安置好了。”
沈如妍往前走去,洛倾城和叶极对视一眼两人均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随后如同沈如妍的奴婢一样的跟了上去。
洛倾城恨恨的盯着沈如妍的后背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当沈如妍侧头去看她时,洛倾城又表现的十分卑微。
逍遥派中的弟子,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白南之如是想,要是以后修仙界开展什么戏班子铁定没有人是逍遥派的对手。
她嘴里发出啧啧作响的声音,心里觉得越发有趣了。
不多时她微微侧头将视线往沈如妍相反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道白南之依稀还记得的气息冲花楼飞来,白南之挑了挑眉,如若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当就是被顾倾染的自爆留在宝库中的上官愊忆。
他身上的气息在飞行中一点点的攀升,从虚弱无比的状态变为了如今这般气势磅礴,不一会儿身上的所有伤痕和前些时候装出来的不甘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修为半点不像是要消散去的感觉,分明是已经步入了大乘期!
“我原以为逍遥派虽然算不上真正的名门大派,但也有其风骨,却没想到那么轻易就被沈如妍给夺得,真是没用。”
丹乐心现如今对沈如妍抱有颇大的怨气,连带着也觉得逍遥派是个没有用的门派,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落入了沈如妍的手中呢。
白南之却不可置否,她缓缓地漂浮在沈如妍的上方,随着沈如妍的步子往前飞,明明在她面前的是花楼的建筑,可白南之就是如同透明人一般穿墙而过,不远不近就在沈如妍的上方。
“你且看着吧,逍遥派的人,可个顶个的会演戏。”白南之轻笑一声开口道,她这一句话勾的丹乐心的心里直痒痒的,他分外好奇白南之话中的意思。
“什么?师傅你可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快跟我说说嘛!师傅师傅!你又卖关子!”
丹乐心急的团团转,他本就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性格,一旦被勾起了兴趣,恨不得立刻就知道其中结局。
奈何白南之就是不说,她就是这么坏心肠的家伙,再者说,看戏就是看的一个过程,要是太早将结局都告知这个喜欢闹腾的丹乐心,那么这场戏还怎么看下去,这样不好不好。
随着上官愊忆的不断逼近,白南之忽的开始想,白璞玉在那个地方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他成功了的话,可再也不需要多一具身体了,白南之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唇角。
只要撑过去,对白璞玉本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的脑海中只稍微想了一下白璞玉,随后便抛开心中的杂念,端正自己的态度,认真的开始看戏起来。
那厢仍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并且就连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混混沌沌的白璞玉似有所感,他眼中的茫然无措快要将自己淹没,看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时候,迷茫之色更甚,他试图往前走,手中却紧紧地握着一把斧头,只要周身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便要挥舞起自己手中的斧头。
一起一落,偶有带起一道血花冲他身上喷射而去,即便如此他的脸上还是一脸的茫然,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做事。
此时的他并不能被称之为白璞玉,那家伙也在他的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意识被封存起来,只能独自一人面临这里的重重考验。
在白璞玉意志仍清醒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万分痛恨自己,恨不得将当初捡起那位海域人乾坤袋的自己给剁了,手怎么就那么贱呢!
上官愊忆来到的时候,沈如妍正安排洛倾城和叶极将所有的弟子聚集起来,逍遥派最高峰的那座巨大谷钟撞了十次,这表示逍遥派的所有弟子都要在逍遥派的大广场中集中起来,将会有大事发生。
沈如妍在叶极和洛倾城的护送下站在广场的正中央,这里也是逍遥派护身阵法的中枢,沈如妍站着的地方刻画了一朵娇媚欲滴的食人花。
这花美则美矣可吃起人来确是一等一的准,逍遥派当年的开山祖师是一位女修,她认为逍遥派往后的弟子必定都如同这食人花一般。
美艳动人,让人见上一眼便望不到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美丽,随后在他们放下防备之心的时候将这些人都吞入腹中,连同他们的骨头都全部消化,只有将利益最大化才是一个合格的逍遥派弟子。
沈如妍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她最擅长的便是变废为宝,从一开始装作一朵娇弱的小花,成日里如同清水出芙蓉的那般去诱骗他人,人人都夸她一句好,但是人人都在放下戒心的时候成为了她的盘中餐。
逍遥派虽说比不上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六大宗门,但也是六大宗门之后的七派,更何况逍遥派的双修功法是最难得一见的东西,许多人都是冲着这只要张开大腿就能修为增加的名气来的,弟子多如繁星,个个都是绝世美人。
但凡你不绝色那可是连进入逍遥派最低等的下等弟子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当沈如妍将这些美人全部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逍遥派的这一小块地方宛如亮了起来,脂粉胭脂味道在整片场地里流动,她们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如此的馨香可人。
可见她们的修行有多么厉害,要是换个不是逍遥派的男修站在这里,多半直接会幸福的晕眩过去,奈何此次此地在这里的男修只有一位乖巧的待在山水洞府瓶中的丹乐心。
而这位丹乐心,最是闻不到这些脂粉的味道,偏偏白南之还贴心的打开了瓶塞,让他猛地打了好多个喷嚏,封闭了五感才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