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跟我走!不要枉费了你父亲的一番苦心,咱们只要找得到援兵一定可以救下你父亲的!”
扶钦手紧紧地拽住拼命挣扎的巫马流云。
在经历了劝说无果之后,扶钦干脆给将手指扎入她娇嫩的肌肤中,在她的体内打入一道可以致人昏睡的气流。将陷入沉睡中的巫马流云拦腰抱起,扶钦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宫殿。
龟兽顺从的在防护阵法中开了一个小口子,扶钦顺着这个口子飞快的离开了他从小生长到大的这个地方。
即使游出很远了,扶钦回头去看依旧能看到高大的骨龙架子在维也斯城肆虐的身影,其他的龙尽数消失不见了。
“藏起来了?真狡诈!”扶钦恶狼一般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骨龙的身体移动,“毁我城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龙族付出代价!”
大龙的嚎叫着,龙息所到之处就只有一地的残骸,还有鲛人歪七扭八的尸体!作为海底的霸主,鲛人们只精通控水之术,在大龙的眼里就是一群小鸡崽子们,好杀的很。
他哼着只有龙族才明白的歌谣,一脚就令一群鲛人丧命于此。已经将魔门封印啃食的七七八八的阿藻闻着大龙的歌谣跟在他的身后,两个巨龙在维也斯城摇摇晃晃地散步。
鲛人对上两条大龙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想逃,但是四面八方都被防护阵法笼罩着,根本不给人逃出去的机会!
扶钦走了,现在龟兽只会听从巫马厉山的吩咐。
在巫马厉山的眼里,扶钦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并不是说民众不可以逃命,他们可以逃,只不过要等扶钦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巫马厉山才会将防护法罩打开。
阿藻浑身上下被大换血,现在的他脑子本就不清醒,他只知道要跟在血脉亲近的人后面,随着大龙的动作而动作。
巫马厉山召集了一堆臣民暂且待在地底下的一处安全地方,他们在商议该如何让这两条四处肆虐的恶龙就地正法!
而白南之已经带着符奕薇和白璞玉等人悄然离开了海底世界,她已经透过阿藻看到了海底世界的未来。
小儿科一般的打打闹闹她着实是没有兴趣继续在这里耗费下去。
符奕薇化了龙,她和小龙两人缠绕着,互相玩耍在海底追逐起来。倒是半点没有被维也斯城的一切所影响。
“师傅,任由大龙在海底肆虐,那都是一条条生命,就这样......不管吗?”白璞玉挣扎了很久,才在白南之的耳边开口问道。
白南之漫不经心的往下看了一眼,此时的维也斯城已经不是刚来海底世界时见到的那般壮丽了,城内照明的明珠碎裂的碎开,光芒黯淡不少。
四周哀嚎尖叫不绝于耳。
在防护罩的下面许多鲛人游动着身子试图从里面撞开冲出去,但是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防护阵法还是稳固一片。
可怜、无助、满脸恐慌和泪水的脸趴在防护阵法下,白璞玉见了心里难免会不忍心。
一条条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逝去,而自己有能力去阻止。
白璞玉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良心会难安。
白南之耸了耸肩膀,手指在白璞玉的眼睛上划了一下。白璞玉的眼睛瞬间冰凉一片,他揉了揉眼睛吃惊的看向白南之,却看白南之指了指下面。
白璞玉低头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简直要吓一跳。
下面的所有鲛人脚上都有一条红色的丝线一直牵在大龙的巨大骨头上。大龙杀了一条鲛人之后,他身上的红丝便消失一条。
密密麻麻的红丝在维也斯城交织,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他们之间背负了因果,鲛人这么多年来在海域受尽了海洋的宠爱,这一切你以为得来的是那么容易?”白南之道。
“他们踩着龙族的脑袋,吸取着龙族的气运,更别提又是龙族叛徒用计谋流传下来的龙族混血子孙。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们欠龙族的孽。”
“今日就算龙族不来讨回所属他们的一切,明日、后日、大后日,总有一天会有别的人闯进龙暮穴,事情还是会一样的发生。”
白南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白璞玉的肩膀继续道:“你同情他们是好事,但是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因果这一道修行需要格外慎重,稍有不慎就容易行差踏差。”
“倘若你以后要继承我的位子,那么我今日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凡事都不需你插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有这个结果必定是前有因由。”
白璞玉脸色通红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没有好好听白南之说的话,他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片火辣辣的。
白南之手掌的温度透过自己的衣物落在自己的身体上,这种感觉让白璞玉口干舌燥,想要再靠近白南之一点。
可白南之逗弄了一下白璞玉之后便收回了手,专心往海面上游动而去,白璞玉悄悄地碰了碰自己的肩膀,心里的欢喜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没有了那家伙也就没有了十尺的隔离圈,没有了十尺隔离圈,白南之想触碰自己的时候就不会被弹走,这种快乐是白璞玉从未尝试过的。
“什么天道不天道的,让师弟师妹去坐就好了,到时候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跟在师傅的身边,谁也无法跟我争夺师傅的宠爱了!”白璞玉微微勾起一个微笑,心中默默想着。
他紧紧地更在白南之身后两三步的距离,就为了白南之一回头就能看到自己。
符奕薇和小龙一下子游在白南之的前面,两条龙嬉戏着,速度飞快,传闻只要龙愿意,便可以日行千里。
符奕薇和小龙玩的不知时间,片刻后便窜出了水面,在空中腾云驾雾,小龙吐一口水,符奕薇也嘻嘻哈哈的学着吐一口水。
云朵聚集,在两条龙的示意下凝结成水滴,落在了海面上。
“这可真是太好玩了。”符奕薇的眼睛闪亮无比,她还从来没有那么快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