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乐心有些欲哭无泪,特别是当他感应了一下自己体内的修为的时候,豆大的泪水就这么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将花石给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怎么突然晕倒,可是还好?是哪里不舒服了?”花石的关切紧张不是作假,她已经将少年郎看作是自己的亲朋,关心是自然的。
丹乐心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接触到白南之警告的目光,闷闷的道:“无事,只是听阿石的话语突然想起来我的父母,悲伤过度所致,如今好多了。”
太惨了啊,身上的妖力和修为顶天了不过是炼气后期,丹乐心真的好想哭,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过来凑热闹了。
炼气后期的小家伙在这里就如同一个小虾米,随时都会有被人吃掉的风险。
“好好给我演。”白南之的话窜入丹乐心的脑袋里,让他更加悲伤。
他垂着头,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便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抬起头的时候就是一片笑颜,惹得花石笑骂了几句。
屋内其乐融融,花石看到自己上辈子没有保护住的这两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格外满足。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地动山摇,丹乐心身后突然有一股力量将他往前一推,他脸色大变身子不稳扑倒了花石,两人倒在地上,甚至还滚了一圈煞是狼狈。
白南之靠在一旁稳住了身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这两人,满脸的八卦气息生怕别人看不见。
丹乐心是真的心惊胆战,他手忙脚乱的想要起身,可他对于鲛人身体的控制还不是很灵活,以至于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来。
起来之后还要再把花石带起来,一通操作下来,两人刚刚站稳,紧接着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宫殿上面抖搂着泥沙,花石再一次倒地不起。
三人摇晃了一下身子,丹乐心不敢再去扶花石,生怕等会又来一次地动山摇,然后他又得去扶。
扶不扶的无所谓,只是觉得一来二去的话,花石身体扛不住,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他们。
白南之腾出空来,用眼神示意丹乐心扶人,丹乐心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四处张望就是不看这两人。
“没用啊。”白南之吐槽了一句,“我养你那么大,结果你半点不会怜香惜玉,这么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还不懂得珍惜,唉,可怜我一番好心。”
丹乐心私以为白南之的下一句就是,都喂了狗了,这种熟悉的套路,熟悉的感觉。
师傅的戏瘾又犯了,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丹乐心望着天空,紧接着耳边又传来轰隆两声,他看到宫殿上方的房梁隐约有所松动。
丹乐心眉心一跳,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白南之戏精的行为,他一把捞起花石拽起白南之。
花石跟白南之少见的没有说话,这两人的现在都被丹乐心拽着一路连冲带撞,好不容易冲出了宫殿,只听见哗啦一声巨响。
宫殿中的某一处房屋发生了崩塌,城门中的阿藻扭头看了宫殿一样,感应到花石没有大碍后便将心神重新放回这里。
花石不笨,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不用阿藻多操心,即便是如此,阿藻却还是叫了个人去看着花石。
丹乐心奋力游动,只是出了个宫殿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劫难一般,丹乐心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艰难。
人生就是这般,磨难总是让人无法避免。
“他们打得那么激烈,就连维也斯城内部都有感觉。”花石眯着眼睛看向城墙。
这场战事很快就会结束,不论怎么样,鲛人永远都赢不了龙族,特别是当阿藻这种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翻云覆雨的龙族。
花石眼前似乎还能见到,维也斯城再次扩张,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在阿藻的面前放肆,所有人毕恭毕敬,维也斯城也越来越大,不论是上等人还是下等人都能和平相处。
海域获得了难得的太平,人人都抱着生的希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好一片繁华的镜像。
花石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那些记忆都挥之脑后,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回神看向少年鲛人,正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深沉模样。
她突然觉得特别安心,还好,他们两人还在,依旧是自己所熟知的模样。
丹乐心看着在思索实际上是暗地里在跟白南之传音,刚来没多久他就想走了,“师傅,咱们要玩到什么时候啊,师妹一个人别到时候出个什么事就不好了。”
“能打的过你师妹的家伙,海域中似乎还没有,平日里不见你那么关心你的师妹,现在就关心起来了?”白南之面上一副小白莲的模样,传音过去的时候丹乐心分明是听到了似笑非笑的感觉。
他咬了咬牙,认命的叹了口气道:“随你。”
“走,去城门看看。”花石皱着眉头随即出声道。
白南之和丹乐心当然毫无意见,两人对视一眼便已经清楚了对方的心思。
花石还沉浸在回来的快乐中,并没有察觉到少年鲛人前后的不同,对他而言,丹乐心的附体才让她真正的有熟悉的感觉。
“师傅,我的身体不会还在宫殿里放着吧?师傅能不能把我自己本身的修为给我啊?咱们要是在这个身体里出点什么事情,我会不会死啊?”丹乐心想通之后,便有无数的念头冲他袭来。
他连珠炮一样的问了一堆,白南之瞥了他一眼道:“不会死,你的身体我送回木屋了,你师妹看着丢不了。”
“你只能用鲛人身上的妖力,用灵力你是想捣鬼吗。”
白南之难得的出声解释了一番,让丹乐心颇为震惊,要知道平日里白南之只是拍飞他都是留了面子了。
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丹乐心竟然隐隐的有些兴奋,“师傅在别人的身体里性格那么好,还真是难得。”
被白南之瞪了一眼,丹乐心吐了吐舌头,重新作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