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奕薇是真实的懵逼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任由丹乐心将自己扶起来,又任由他费尽心思的铺了一个毛皮制成的简陋床。
更加是任由丹乐心板着一张脸将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要是旁人的话,符奕薇必定是会将其打个头破血流。
但是丹乐心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活像是自己晋阶不过关的模样。
符奕薇要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以为自己就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呢!
“我没事!”这是符奕薇第五次对丹乐心说这种话!奈何丹乐心是半点都不理睬。
这一次甚至还不满的瞪了符奕薇一眼,那眼神中满满的控诉!仿佛在说!你明明有事却死活强行憋着!这可不是一个好姑娘该做的事情。
符奕薇都被丹乐心给逗笑了,她是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丹乐心一本正经,还有点急切,他半点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满脑子只有想让符奕薇恢复的念头。
符奕薇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聪慧又机敏的丹乐心,原来那么的单纯和好玩,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他就下定了结论。
“我饿。”符奕薇干脆将错就错,将所有的不适都推到丹乐心的说法上去。
既然自己是病人,那就不要脸一次,提一些小小的要求吧,符奕薇内心暗自偷笑着。
丹乐心应了一声,他摸了摸乾坤袋,獠牙猪的肉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了,将仅剩的一点肉给符奕薇吃下。
“我还是饿。”符奕薇嘟着嘴,她在冲丹乐心卖萌,一副不吃饱不罢休的模样。
丹乐心咽了咽口水,四周没有什么吃的了,而且看符奕薇的模样好像是真的还很饿。丹乐心思索了一会儿道:“等一下哦,等我探查清楚你体内发生了什么,我就想办法给你弄吃的。”
他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符奕薇眼珠子一转,自然要给他一点线索,免得丹乐心一个人纠结个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符奕薇默默地将自己的鳞片在肌肤上显现出来,她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丹乐心,看的丹乐心的心头直跳。
丹乐心的脸色莫名发红,看着符奕薇十分不知所措。为了不给他制造太多的疑问,符奕薇又默默地将鳞片隐藏起来,一来一去,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惹得丹乐心大为惊叹,在符奕薇一连串叫饿的操作下,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研究,转而去绞尽脑汁帮符奕薇弄吃的。
这里只有一个洞口,丹乐心必须重新将妖兽的尸体挪开,让洞口的骤风带着东西飞进来。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自己出去外面找吃的了,丹乐心想到骤风的巨大风力,身体就有点承受不住。
要出去还得将符奕薇治好,丹乐心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他猜测要是自己从洞口跳下去,多半会被骤风卷飞后又丢回来。
只不过回来的是不是个活人就不一定了,丹乐心还没有胆子大到能让自己冒险。
他用自己和符奕薇乾坤袋里面仅有的绳索,利用石块将妖兽的身体做成一个简易的机关。只要轻轻地动手,就能将厚重无比的妖兽身体拉起来。
“你还是很聪明的。”符奕薇脱口而出一句话,彼时正在奋力的跟妖兽身体做斗争的丹乐心根本没有听清。
他现在只想拉开这些东西,然后让符奕薇能重新吃上热腾腾的食物,这就是丹乐心现阶段最想做的事情。
一想到符奕薇变成这样,很大的因素就是为了保护他,丹乐心就止不住的心疼,同时嘴里喃喃道:“你怎么那么傻。”
“以身作饵这种事情,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看看你自己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丹乐心一番长吁短叹。
不知不觉中,丹乐心将心里的这些话都说了出来,而他整个人都毫无察觉。
符奕薇嘴唇微启,看了丹乐心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她垂着头,心中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是感动,又或是其他的,符奕薇不明白,她记忆中的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加上她的能力越发出众,便没有人敢这般对她说话。
遇到危险符奕薇都是自己一个人上,没有人跟丹乐心一样,对她诸多照拂,明明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对符奕薇的那片好心和关切,让符奕薇平静了多年的心突然加速跳动起来。
洞口的骤风在妖兽身体消失的那一刻重新占领了整片洞府,符奕薇只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气流袭来,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一张巨大柔软的皮毛裹住全身。
符奕薇闻着毛皮上丹乐心的味道,从里面探出头来看,正好看到丹乐心站在骤风的上面,整个人死死扒拉住妖兽身体的丹乐心。
他正在思考要如何从骤风中出去,也在寻找骤风带来的猎物。
符奕薇看的呆了。
水镜中的画面是那么的古怪,又那么的美好,白南之捏了捏毛团长生的脸颊问道:“你猜猜这两个小东西动情之后会是如何。”
毛团面色古怪,但是他还是讨好的对白南之笑着道:“母亲性格闷,不太会说话,所有东西都只会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毛团长生自认为符奕薇就是他的母亲,故而叫起母亲来毫不犹豫,更是将符奕薇的性格研究的透透的。
丹乐心更是这样的性格,两个闷葫芦都抵不过一个羽首直白,羽首是直来直去的直性子,喜欢和不喜欢摆在脸上明明白白。
而这两人,一个是孤单怕了,一个是性格内敛,两个人动情容易,堪破情劫则难。
白南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她再一次揉了揉毛团长生的脸颊,笑眯眯的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他们三个人放在一起经历情劫?”
毛团长生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能连忙夸赞白南之料事如神!
白南之但笑不语,她早已看穿一切,只等结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