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金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周以来,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睡得如此舒坦。
曾经失去过才越发懂得珍惜,以前只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纵情声色。现在嘛——去特么的春宵吧,别打扰劳资睡觉!
醒来后,他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嗯,什么都没有。保险起见,他又把整张床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连床垫都掀开看了一下,那恐怖的女人头发终于没再出现了!
金权双手捧着那一千万买来的香囊,轻轻抚摸着,动作之温柔与他首次当爸爸时抱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如出一辙。
儿子是心肝宝贝,这香囊是他的命!
美滋滋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金权感觉自己精气神又回来了。
一早上,他打电话给亲朋好友们报了平安,说自己从“民主灯塔国”治病回来了,感谢大家的关心,自己抗病魔成功了云云。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若我权势滔天,恶鬼也无可奈何!
各种应酬完后,金权特意驱车赶往“冥中注定”小店,他要好好酬谢宗冥!顺带——谈谈合作的意向。
有本事的人总是吃香的,尤其是宗冥这种“异能人士”。现在华夏大多数人都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之说。金权一开始也不信,现在亲身经历了,不得不信。
既然鬼神真的存在,那和宗冥这种有真本事的“大师”就要打好关系了,说不定俩人还能建立合作关系什么的。
这是个别人未曾涉足的领域,商海沉浮了这么多年的金权当然知道领先一步意味着什么:先行者,要么赚的盆满钵盂;要么裤衩亏空乃至上吊——金权自信,凭他的头脑和宗冥的本事,他们携手,必然是前者的结果。
然而“大师”之所以是“大师”,性格要是不古怪,脾气要是不大,又怎么担得起一个“大”师的名号呢?
金权赶到时,“冥中注定”的卷帘门锁的死死的,上面还贴了一张a4纸,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字:
请假,
因店主中彩票暴富,需外出败家以平复心情,本店歇业一周。具体恢复营业时间等细则看心情。
金权:……
宗冥开店,是“两天打渔,五天晒网”,本来营不营业全看心情,这会儿一千万到手了,更加没了看店的热情。
对,就是金钱腐蚀了我努力工作的激情!宗冥如是说道。
当然,宗冥歇业的原因不只这么简单,其实他是猜到了金权肯定会回头再来酬谢自己的,届时,那钱自己是拿呢?还是拿呢?还是拿呢?
拿个锤子呦!虽然金权不是个好人,但怎么说他跟自己也算是无怨无仇,尤其是他刚给了自己一千万……宗冥不是狴犴,没有那么绝对的善恶观,为了公道而去加害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虽然凭那人的罪行也算死不足惜吧)他自己有种当恶人的感觉。
上回辅助狴犴“审判”周良伟时,他心里就有点不好受,可能是因为狴犴生而代表正义,而他自己并不是执法者的缘故吧。
若宗冥身上有一层相关部门的成员身份,他自然可以高举正义大旗,直接判处周良伟、金权死刑——这是在执法者权力范围内的。
尴尬的是,他只是个民间超凡者啊!
本来这一千万,宗冥拿着就感觉有些烫手了,更何况是后续人家满心欢喜的过来酬谢……反正宗冥是无法坦然的收下:人家以为你救了他的命,实际上你偷偷使了坏,仅仅是让其回光返照几天,最后还是要死于女鬼的报复。
这钱,真特么不敢收啊!
宗冥下定决心,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加入spc混个官方身份——有官方背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理这类事务了。
官方的人就是流弊,哪怕理不直,气也壮!
金权没见着宗冥,只好作罢。他转眼又投入到商海中,星城商界顿时风雨飘摇,资本市场的森林重新迎来了那只猛虎——猛虎归山一声吼,百兽都要抖三抖。
……
这几天,金权可谓是意气风发:短短几天,他的生意又做大了一两分!
商场得意,情场也是不甘落后:在狼狈了好几天后,他重振旗鼓,一举拿下了两个学生妹。不过他现在对女人的欲望倒是没之前那么强烈了,大概是明白了睡眠的可贵吧。
现在这宝贝香囊,可是被他视为命根子,比真正意义上的“命根子”还重要!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开心当然不能只一个人开心,刚得了一千万“货款”的宗冥就很开心啊:那些原本只能想想的东西终于有钱买了!988一位的至尊尊享豪华海鲜自助现在也可以随便吃了,带个人(枚婷)一起也毫无压力!他甚至还给周围玩“联盟”的朋友们一人送了一整套“永不加班队”冠军皮肤——别问为什么,就是高兴,“永不加班队”就是流弊!
值得一提的是,宗冥与枚婷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颇有点要成为彼此“闺蜜”的趋势——所谓的“异性闺蜜”一般最后都是拿来睡的。
嗯,这是“男女之间绝对没有纯洁友谊”命题支持者们总结的规律。任何口口声声说“我们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的男女,最终都逃不开“真香定律”的束缚!
要知道,“真香定律”可是人类社会学总结出来的所有规律中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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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这天上午,金权应邀去参加一个剪彩活动。
这次剪彩,省里的几位大领导还有几位大企业家都会出席,金权对此也是格外重视。
若是能跟那几位领导增进下感情亦或者跟那几位商界朋友交流下业务,对于他的生意无疑是能起到大功率推进器的作用的。
金权在事业线弯曲得极具美感的女秘书的帮助下换好了西装,又将头发梳得如排头兵般整整齐齐:头发少归少,但绝不能乱,每一根都要一丝不苟!
系上领带,别上胸针,戴上名表,插上襟花——额,这一套还是算了,外国绅士、贵公子喜欢在西装上插花;演“教父”的那位奥斯卡影帝也能用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将自身气质升华一两个高度。
不过华夏人玩不惯这一套,这是因地制宜的结果——若是穿西装一定要插襟花,他们更宁愿穿中山装。
检查了一下全身的穿戴没有不妥之处,金权最终穿上了被女秘书插拭得一尘不染的小牛皮鞋,意气风发的往外走去。
哦,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东西,金权迈出两步又缩了回去,他伸手去拿放在办工桌上的保命香囊。
那薄薄的一层纺织物终于支撑不住半斤的“内核”了,即使上面刻了阵法——所谓“刻”,意味着某些地方要比其他地方薄一些,并不能给那沉甸甸的填充物以“安全感”……
“嘶啦~”
香囊的一部分离开了桌面,另外一部分依旧不舍地心引力的温存——连带着里面散落出来的紫色碎木屑一起。
金权的面色穆然变了,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