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异世界里有惹不起的老怪物存在了，spc的行动自然就要做出相应的调整来。

张慧存的级别虽高，还高不到对这事做决策的地步，在挂断007的通话后，他直接就打给了帝都spc总部。

值得一提的是，帝都有两个总部：一是帝都市spc总部，二是spc全国总部。前者与星城spc总部级别一致，后者则是各路大佬、巨佬的集会所，论级别——反正比前者高就对了。

张慧存每次进京开会就是去的spc全国总部，得益于上头姬无且的“荫榆”，他在龙蛇混杂的帝都不至于受到本地大佬们的歧视：同样都是上头有沉雷级巨佬罩着的，谁也不比谁优越。

至于那些个没有沉雷级坐镇的省份，它们spc的负责人每次进京都觉得特没安全感：咋感觉自己就跟闯入了泰迪窝的小土狗似的？(??д?)b

开会如此，打电话汇报亦是如此。虽然都是混同一个组织的、虽然都是名义上的同袍，但张慧存直接给上头领导打电话时还能收获几声亲切的问候（或者托他向姬无且巨佬转达问候），那些混得不够好的同行就没这待遇了。

在spc这样的超凡力量集合体，人治是高过法治的，因为规章制度对拥有强大力量的组织高层而言并不具备太大约束力，也就是封林级的菜鸟和崔嵬级老鸟们盯着惊海级大佬们的各种特权和自由眼睛直冒光、口水也堵不住漏……进阶惊海级才几个月的宗冥对自己目前的待遇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像全世界所有国家、地区的法律都是约束普通人的那样，处于社会顶尖的那一小撮人往往是不受此约束的——或者说是装作受约束的样子以满足民众的平等观念。

然而再怎么装，他们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无非是想不想约束自我的问题罢了。

所以，在spc混，搞好人际关系很重要，像未进阶惊海级时的007就深谙此道。

至于像***同志这样的“老黄牛”选手，虽然不是那么好打交道，但人家实力强啊！强者是无需考虑跟别人搞好关系的，等着别人前来巴结就行了。

同样是不善交际、寡言少语，惊海级大佬就叫“务实”；封林级、崔嵬级就叫“木头”、“呆子”……简直不要太真实！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实力的问题，在spc，实力不说是检验地位的唯一标准，怎么着也得是重要标准。而上头有实力极强的巨佬罩着——无疑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当然，张慧存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那种人，他不至于因为姬无且的缘故获得别人的礼遇而高兴，也不会因为别人给自己面子是看在上司的面子上而羞怒，他那张因过分堆积脂肪而“面瘫”的脸真正做到了在外人面前不喜形于色。

至于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别人猜不出来，也没闲心思去猜。

张慧存是个实用主义者，这点与宗冥非常一致。而实用主义者的一大特征就是尽可能的把实用的东西（甭管是不是东西）攥在手里。在力量方面，体现在对自身力量的高度信任以及把控上：

与其走到哪都借助姬无且的面子，不如提升自己的面子来的方便。而如何提升自己的面子？自然是需要实力的加持了。

所以，他以不算大的年纪攀登到惊海级的顶峰并且朝着沉雷级发起了冲击，不是因为他是喀山“禅宗二杰”、也不是因为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而是因为他至始至终就没有松懈过——无论是修炼进度还是心性。

以上也正是帝都巨佬跟他相处融洽的重要原因：谁也看不起在修炼一途上自我满足者，而张慧存这“小子”恰恰是修炼劳模，有资质、有心性、能实战……关键是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放弃那颗强者之心，就连松懈的时候都没有！

这样的“后生”，在老前辈们眼中自然是最可爱、最欣赏的，同样也是最乐于提拔、指点的。

所以，若说那些没有巨佬坐镇的省份spc主管进京开会是例行公事，这几个受巨佬“荫榆”的主管就是进京打点路径、交流感情，而张慧存相比其他人又高明一点，他不仅要进京搞好关系，还要从某些好为人师的前辈们那收获点东西。

收获的以经验偏多，而冲击沉雷级当然是经验越丰富越稳妥，所以张慧存特别喜欢进京开会，巴不得spc总部天天开主管大会，那样的话光靠堆经验就能把他堆上沉雷级去。

不过与氪金游戏类似，越是高级玩家在后头的升级就越困难，往往升一级需要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单单经验够了还不行！

崔嵬级进阶惊海级最主要的变化是意识的变化（升华），而惊海级进阶沉雷级自然不可能比这低级，很有可能是意识与肉体的同步升华或者更难的操作。

张慧存在帝都解除了好几位沉雷级巨佬，也相继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一些或先进或怪异的理念，他大致明白了进阶沉雷级的条件：完善并独立自己的理念，彻底实现意识的“超脱”。

进阶惊海级是意识向“我的”意识的转变，进阶沉雷级则要求在这一基础上再作升华。

比如一位“以吃证道”的前辈，他从崔嵬级进阶惊海级时就明确了自己以后会走上“吃”这条路；而他进阶沉雷级的时候则已经在探究“吃”的本源了……相当于从“哲学入门”到“哲学深奥”的变化。

用隔壁仙侠频道的话来说，这一过程就相当于“合道”。自己的道已经明了了；在这么多年的修炼、探索中也对其了解得很透彻了，关键是怎么合？

好在有经验的多少要比初试者幸福得多，前有几位沉雷级巨佬讲述各自的心路历程、后有老蔡头这样的在进阶方面屡战屡败的勇士提供反面例子，有了参考多少底气要足一些。

张慧存拨通一个帝都的号码打过去，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报告、请示。

至于次要目的嘛……汇报完以后可以咨询一下“合道”的事，接电话那位可是“好为人师”的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