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先把骨头整理干净,这猪下水等熬骨头的时候,她再清洗。
洪梅花从三叔婆家回来,她直接走进厨房,没看到洪梅果人,她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从小溪回来的洪梅果,她说道,“大姐,我回来了。”
“回来了。”洪梅果抬头看天,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还不到哺食的时间。”以往洪梅花一出去找小树玩,都是吃哺食左右才带着弟弟妹妹回来的,今天才过了正午就回来,可真是让她有点意外。
洪梅花懂事道,“我看到堂婶买了两幅猪下水回来,说我们家也有一副。这猪下水要清理很久,小树姐去帮堂婶,我就回来帮你。”
洪梅果手拎着两根大骨头往厨房里走,“我准备做这猪下水,你先把它拿到小溪那去,把里面的脏东西都洗干净了,等下大姐过去教你怎么清理这猪下水。我还叫堂婶帮我买了几根骨头回来,今晚我们煮骨头汤喝。”
洪梅花跟在洪梅果身后,问道,“骨头?大姐,是上次你去赶集时候回来做的那个白色的骨头汤吗?”
洪梅果点头,“就是那个骨头汤。”
回想上次喝的汤,洪梅花口水都要流了下来,“我喜欢那个骨头汤,好好喝。还有那个白色都野菜根也是,很粉很好吃。”
洪梅果一开始没反应这白色野草根是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洪梅花已经提着猪下水去小溪了。
生火煮骨头,等水滚了,洪梅果把灶里的柴撤了一些出来,只留下小火在。她把木锅盖盖在锅上,就拿着盐肤木的果实和菜刀去了小溪。
见到洪梅果来了,洪梅花一边洗着猪肚,一边回报,“大姐,我都洗干净了,就剩下这个猪肚还没洗。”
“大姐先看看。”洪梅果放下手里的篮子,她蹲下来,仔细看篮子里洗干净脏东西的猪下水,看到猪大肠里面的猪油还在,她说道,“这个猪大肠里的这些猪油我们就不要了,很脏的。”
见洪梅果把猪大肠拿了出来,放过去,把猪大肠里面的猪油扯掉,洪梅花很是吃惊,“大姐,这都是猪油!怎么可以不要?”大家吃猪肉都是喜欢吃肥肉的,尤其是这肥肉。怎的她大姐就要把这好好多猪油去掉?
洪梅果继续扯着猪大肠里面的猪油,简单明了的说道,“这猪大肠里的猪油很脏的,你以后记得不要吃这些猪油。你知道猪的粪便从哪里拉出来的吗?就是从这猪肠里拉出来所以这猪肠才会这么臭。那你说它里面的肥油会不会臭?是不是很脏?”
洪梅花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她点头,赞成道,“这是很脏,也很臭。那我就不要这些猪油了。”
猪油扯完了,洪梅果就拿着盐肤木果实搓这猪大肠,教导洪梅花怎么做这猪下水,“花子,这些猪下水都有一股臭味,我们只要用盐搓着就可以把这臭味去掉,不过不能完全去掉,还是有一点味道在的。要想一点臭味都没有,就要放一点的酒下去,这既可以去腥,也可以去臭。你把猪肚子也翻过来,就那这盐肤木果实去搓它,记得要搓多几遍,这才能去臭。”
“我知道了,大姐。”洪梅花点头,她按着洪梅果说的一步步把猪下水去臭。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副猪下水在洪梅果两姐妹手下终于去臭成功了,中途洪梅果起来去厨房几次,看看灶里的火灭没灭。
添了柴进灶里,洪梅果从厨房里背起背篓出到院子里,她对正从茅房出来的洪梅花说,“花子,大姐去一趟山里摘点野菜,你在家里看家。”
洪梅花点头,问道,“大姐,那汤怎样?要看火吗?”
洪梅果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刚添了柴进去,这汤不需要大火煮,否则这汤就要收水了。”
摘了茱萸野蒜葱之后,洪梅果还摘了一些野菜,准备做个凉拌菜吃。回去的时候,还用小锄头挖了好几根野山药回去熬汤。
来到山脚下的小溪,洪梅果把一背篓的野都清洗干净,独留几根野山药出来。
回到家里,洪梅果把剩下的几根野山药放在篮子里,最后还放了一大把的盐肤木下去。
提着篮子,洪梅果进到屋里对正在编织草鞋的洪梅花说,“花子,你把这篮子拿去给堂婶,就说里面的野菜顿骨头很好吃的。”
“知道了,大姐。”洪梅花下炕,接过洪梅果手里的篮子就往外走。
把野山药放进汤里熬,一个时辰过去,洪梅果打开木锅盖,看着锅里奶白色都汤,很是满意道,“看来熬得刚刚好,这汤水也没收多少。这味道可真棒!”
洪梅果用谢浩地做的木勺子把骨头先舀上小木桶子里,之后再一勺一勺把汤勺进小木桶子里。之前谢家人在的时候,家里很是缺这些瓜碗瓢勺。远水救不来了近火,去集里太浪费时间和金钱,所以当天谢浩地特意上了一趟山找木头回来做这些木的瓜碗瓢勺。
上次谢家人来了,也拿了豆油过来,这豆油是自家的黄豆砸出来的,吃起来挺香的。
放油,茱萸蒜葱爆香,再放猪下水炒香,倒了几碗水下去,盖上锅盖,洪梅果走出院子,抬头看天,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嘀咕着,“这丫头,一定是看家里没活干了,就去玩了。这猪下水炖上半个时辰也就该到哺食时间了,趁着这空闲,我先把草鞋编了。下次赶集的时候,看来要去一趟了,也不知道那些布店里会不会有布碎不要的或者是坏了便宜买的布,冬天要来了,这草鞋不顶用,要穿布鞋才行。花子有一双之前来弟姐给的布鞋还没穿过,那这次就可以少买一对布鞋的布。还有山里的野山药还有很多,到时候挖一点去赶集,看那些县城里里的人识不识货,知不知这是山药来的。要是他们认识这山药,那就靠山上的野山药,我就可以卖了很多钱。要是到时候他们真的要的,我该卖多少钱才不会太亏了?这可是个伤脑筋点问题,我可是一点经商头脑都没有的。而且我最怕的就是讲价,我可不会啊!要不找生承婶帮忙,可是这又要说谎了!那该怎么说才不会人人起疑?哎!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