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去叫了族长来,而洪梅果站在那里,双手抱臂,一副很明显不想交谈的样子。所以福大娘就是心里有气,也拿不了洪梅果怎么办。因为人家闭着眼睛在哪里,管你说啥的好不好听的,人家都不理会。
所以,福大娘这是有气没地方出,只能和周围诉苦,好让大家同情她。那么,到时候族长真的来了,这事就是不是洪梅果错。那么她家里这鸡背毒死是事实,她是受害者,那么也就是怪错人,她也不会怎么样的。
本来大家都在各说各的,这突然,有一个四五十岁所谓的长辈出来,指着洪梅果,一副长辈样子说,“我说,也就一小事,可没必要闹得成这样。道过歉,赔了东西,这事不就完了。”
因为雷老汉的出声,大家都看向了他。心道,有人出来说话,那么这下子了就有热闹看了。
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认领长辈,说着这么堂皇冠冕的话。要不是自己真没做这事,听了这样的话,她还以真为是自己的错。
洪梅果看着人,冷笑了几声,“呵呵呵呵。”
之后,很是不给面子的回道,“道歉,我没做的事,道什么歉。”
刚从别人口里了解到情况的雷老汉,见都到这关头,洪梅果还不承认,很是不满。说,“这些天,也就你们家和他们家有争吵,这要说不是你们,谁信了。你道了歉,赔了人家东西,这事不就完了。还去叫了族长,等族长来了,把这事可不就是陪东西了,那可是要开祠堂的,真是妇人之见。”
最后一句话,洪梅果就很是不爱听了。转过身,直盯着雷老汉,她呛回去,“我这是妇人之见,那你就贱人之见。你是哪根葱啊,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冤枉别人。你这是收了他们家的钱,还是要了人家的地了,这么为他们家说话。”
“我刚才说的话,你是耳聋了,还是怎么了。我都说,我没做的事,我不会承认。就是告到府衙里去,我也是这么说的。”
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被人骂过的雷老汉,这下子气得满脸通红,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指着洪梅果气极道,“你……尖酸刻薄,满嘴污言,不敬长辈,不孝,你不配做人妻。”
洪梅果冷哼,不甘示弱回道,“颠倒是非黑白,不分青红皂白,教坏子孙,不配做人父。”
“你……”雷老汉被人说重要害,当下气得浑身都发抖了。这一辈子,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娶妻生子。这会被洪梅果说他不配做人父,可不是戳到人家痛点了。
看他那样子,似乎要晕过去的。洪梅果可一点同情心,负罪感也没有。被人冤枉了,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圣母心见人可怜,就无条件的原谅他。祸从口出,自己做的因,就要自己承担这个果。
洪梅果看着人,微笑着,慢悠悠道,“你可不要气了,气坏了身子,一命呜呼,这可就不关我的事,那是你自己自找的。本就和你没关系的事,你瞎操什么心,这又不是你家的鸡被毒死,你充什么好汉在这里指着我说三道四的。还污蔑我毒死人家的鸡,还叫我赔礼道歉。你估计是白天做梦,做多了,这脑子不灵活了吧,连话也说不好。”
见雷老汉被洪梅果说的话给气到就要翻白眼,一位好心的大婶看不过去,走了出来,劝道,“好了,都不要说了。雷老汉人老了,你就不要再气他。真气出个好歹来,你良心也过意不去。”
洪梅果斩钉截铁道,“不会的。”
“什么?”大婶有些反应不过来,洪梅果这话是什么意。
洪梅果笑着,先是看了一眼大婶,之后看向雷老汉,“我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想着要气他。是他自己想不开,自己气自己的。就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和我无关。可不是我先招惹他的,是他自己先污蔑我的,再说些自以为是的话。怎的,就只有他可以说,我就不能说了。我既不是哑巴,人家说话,我怎的就不能说话了。”
说完,也不看雷老汉拼命喘气的样子,她问一旁有些被洪梅果语言吓到的大婶,“要是我说你偷了我家的鸡,你是做哑巴不说话,还是骂回去?”
大婶下意识的摇头,见次,洪梅果笑了,“既然你被人冤枉了,你可以骂回去,怎的我就不行了。”
说完,也不管大婶什么表情,她看向周围的人,斩钉截铁道,“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是真心帮我,还是心里怎么骂我的。我就一句话,你们要是有长辈的样子,那么我就敬你们是长辈。要不,你们谁也不是,也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我也不需要你们的认同。”
在旁人安慰下,好不容易好些了雷老汉,听了洪梅果这一番谬论,又气了起来,骂道,“这样的恶妇,就该休,你……”
洪梅果直视雷老汉,眼中不掩讽刺,说,“休,也是我丈夫休的我,和你这个没相关的人有什么关系。”
看着因为自己语言出格,大家眼里那仿佛大逆不道的眼神,洪梅果不屑一顾,她继续语出惊人道,“不要和我说人情什么的,因为我丈夫的脸,你们那个人会愿意和我们家有人情来往什么的。你们不是在背后说我是扫把星,说我丈夫是恶煞嘛。既然你们都这么看不起我们,那你们有什么脸皮来要求,我们把你们当长辈看,当长辈敬啊。”
“我呸,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我面前充什么长辈说教。想要说教,就先要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德性,有没有做过亏心事,要不,你哪来的资格教训我。”
“就看我是个面善的,你们才敢这么欺负我。要是我丈夫在这里,你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还说要说教,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说要教训我。”
想到什么,洪梅果对又一次被气得不轻,要人扶着站的雷老汉笑道,“你刚才说我妇人之见,那么,你就是心胸狭窄、是非不分、欺善怕恶,没胆的男人。别人说我什么都是你们的事,我家里人信我就可以了。我是和我丈夫过日子的,又不是守着你们的话过日子。你们怎么看我,是你们的事。我过得好,是我的事。”
最后,洪梅果声如洪钟道,“我就一句告诉你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们。”
在洪梅果语音刚落,她身后就传来一道支持的声音,“没错,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