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跟着他走了进去，难道是他买衣服需要人来鉴赏一下吗？

只见林牧言侧身淡淡的对导购员说“职业女装，带她去试试。”

顾一诧异地看着他，“不是你买吗？”

他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的一番，“你觉得你这身衣服适合在这个公司里四处行走吗？况且你还是一个助理？”

顾一这才对着镜子里看了看，嗯，的确虽然是有一点不大正式。

唔，那行吧。

旁边的导购员已经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了，“小姐，这边请。”

以前她也穿过职业装，不过也只是当时面试的时候穿了一下，后来在公司里面发现好像并不是很多人都这样穿的，所以就干脆就不穿了。

她在试衣间的镜子里看了看，嗯，大体上还是令自己比较满意吧。

只是这裙子会不会有一点太短了？

正当自己在寻思着这个问题时，外面的导购员已经在轻轻地敲门“小姐，您试好了吗？”

“哦，就好。”

顾一穿着职业小套装走了出去，实际上她还是有一点不大好意思的。

毕竟林牧言在这里啊。

他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杂志，里面的人已经进去挺久了。

换个衣服有这么麻烦吗？

“我觉得裙子有点太短了有没有？”顾一清了清嗓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柔地对导购员说道。

漫不经心的目光对上了他墨色眸子。

在他的印象中，顾一给他的感觉总是清纯的，可爱的，一本正经的。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发地引人注目，越发地撩人心弦。

比如说，现在。

一双如玉的美腿露出了接近三分之二，整个黑色的套装愈加地显得她皮肤的白皙。

眸光微光点点，粉色的娇唇吸引人的眼球。

盈盈可握的细腰……

从她出来的那一刻，他从心里明白，她就是这里最美的那个女人。

没有之一。

但，裙子太短了，露这么多给别人看吗？

顾一的声音很小，很柔，他几乎听不见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顾一不知道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到底什么意思。

眸光由明至暗。

她觉得这身衣服挺适合自己，很显身材不是吗？

他始终没有说话，顾一重新回到试衣间，准备换下来就拿这套走了。

“她觉得怎么样？”林牧言翻动着手中的杂志，目光清冷。

“那位小姐觉得很合适，已经决定就要这套了。”导购员中规中矩地实话实说。

林牧言点了点头，她以为这是他对此很满意的意思。

心里也不禁升起一丝的喜悦。

毕竟，林总的肯定，也算是对自己工作能力的肯定吧。

“待会儿裙子换一条更长一点的，最好及膝。”他的语气很淡定，仿佛就是在安排自己的意愿。

导购员楞了一下，也突然反映过来这是为什么了。

能让他亲自带过来挑选衣服的，关系能一般吗？

自己也注意到了林牧言对里面换衣服的那位小姐炽热的目光。

她点了点头，“明白。”

……

“就这套吧，请帮我装一下。谢谢。”顾一将衣服递给了她，将自己的信用卡掏出来递了过去。

“用我的。”林牧言抽过了她的卡，将自己的递了过去。

“为什么？”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想。”

“……我不想欠你什么。”

他听着这句话，心里的火却是慢慢地冒了起来。

林牧言没有理她，转过身来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到“你可以选择肉偿。”

顾一听此，小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跟着他上了车，他好像并没有着急着回去上班，她还没有从刚刚他说出那么露骨的话中缓过来。

他给人总是一股精英矜凉的感觉，怎么说出口的话这么地鄙陋。

她看了看腕表，已经快接近三点了。

“你不着急回去吗？我已经迟到了。”地下停车场里很冷清，他像是在想些什么。

“迟到了很好办的，扣工资就行了。”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真的很可恶。

“明明就是你的原因好吧？大老板你也要点脸好吗？”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对待恶人，只能胆子大一点了。

虽然面前的不是普通人。

但以暴制暴，想来收益不会太差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不要脸？”他轻皱了眉，嘴角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呵，我不要脸一点，当初怎么会追到你。

“……唔，不是，您肯定是听错了。”她目光转向窗外，谁让她现如今寄人车下呢。

“一一，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你说你不想欠我什么，不是你欠我，而是我欠你明白吗？”他微微靠近，眸子中飘荡着看不清的惆怅。

他昨夜想了一夜，顾一现在出现了，可是却完全不记得自己。

他应该怎么办？

他心里害怕，害怕破镜不能重圆，害怕覆水难以收回。

他害怕见到的顾一只是一个泡沫，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是自己的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

害怕醒过来还是躺在一个人的大床上，听着外面的歇歇雨声，悲凉刺骨。

她说她不想欠他什么，可她的字字都在伤他的心。

他不敢对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不想吓到她，让她又逃得很远很远，远到自己都无法找到她。

顾一看着他忧伤的神情，她心里有一点的小难过。

是的，她有一点不大忍心。

谁忍心看着颜值这么高的人总是流露出忧愁的神情呢？

“你真的不欠我什么，真的。你很好了”说着，她还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她希望他可以给他一点温暖。

“再说，应该忧伤的是我呢，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要结婚了，你说我能不伤心吗？”

说这话，她就像是将自己的伤疤又揭开，以自己作为例子来形成对比。

但是没关系啊，这伤总会好的。

时间会填平心中所有难平的沟壑，最后变成一马平川，百毒不侵。

林牧言知道她是在自我调侃，宠溺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轻笑了一声。

“要是你哪天结婚，我一定会给你封一个大红包的。可能你也会看不上，但到时候还是希望你能不要嫌弃。”顾一笑着说道，眼睛中都带着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