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是表白吧。

应该算是吧。

她心里有一点的喜悦。

“你这算对我告白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别人表白呢，好激动。”顾一有点得意忘形，笑嘻嘻地盯着他。

不过，她好像有一点忽略掉他们谈话的重点了。

听到她说第一次被人表白。他的心有点疼。

为她而疼。

她丢掉了那段记忆，可他却无法弥补她。

“一一，不是的，这不是你第一次被人表白……”

“难道之前也有过？没有的呀，你是第一个。”顾一还没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出口。

“上次是我，这次也是我。明白吗？”林牧言揉了揉她的秀发，向她讲述道。

“你的意思是，以前你也向我告白过？”

林牧言点了点头，他希望顾一能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在过去的时间里，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的印象。虽然这样说出口好像很伤害你，但我想跟你坦白。

而且，我害怕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人，所以你才向我告白的？”

顾一将她的顾虑说出了口，替身这种事情在电视剧里可是见过的呢。

林牧言嗤笑了声，感叹于女孩子的想象力。

“我看你是不是电视剧小说看多了？还替身呢，想象力果真丰富。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知道吗？只有别人成为你的替身。”

林牧言说的太直接明了了，让别人成为自己的替身？

这种事他做过？

“喔。”

顾一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所以呢，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他直接将这句话说出口，顾一还是愣了愣，他之前的暧昧，在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是放开啦？

“你不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吗？至少，你也应该追我一下的吧？”顾一不禁说道。

她以前的大学室友的男朋友，可是追了好久的，可他怎么直接就说出口呢？

过程呢？在哪里去了？

“我的心追了你七年。我明白，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在重新见到你的那个晚上，送你回来后，我一夜未眠。

我想了很多，想了很久。

或许你变了，不只是在容貌上，性格上。

可是，你的出现仍旧可以让我的心重新砰砰直跳。我明白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非你不可。

岁月从来不饶人，我从未忘记过你。就比如你今晚上看见的情况，那个人不只是游涵骞的朋友，更是我以前的朋友。

可是，一一，我对他真的再无任何的情谊可言了。

唯独你，唯独你。

如果不能偕老，爱只能让人心碎。”

林牧言的一番话下来，让她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那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记得你吗？”顾一有些茫然，她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

想要知道自己从前跟林牧言有关的一切。

林牧言苦笑地摇了摇头，她之所以不记得他，不记得七年前发生的事，他大概也从方楚一点一滴传来的资料明白了什么。

那场车祸的后遗症。

毁掉了顾一的大脑，记忆。

更可以说直接摧毁了她的梦想。

可是他不敢告诉她，想不起来也挺好的，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会用一生来守护她，爱她，宠她，给她所想的一切。

那是他能够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

“林牧言……我害怕.……”顾一突然扑向他的怀里，怀里被她的身体填满，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一一，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顾一脑子里又突然想起来以前吃药时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想起自己不愿意吃药时，母亲对自己的态度。

她当时有种想要直接了结自己生命的冲动。

不停的忘记，不停的忘记。

这样的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用呢。

她害怕她会重蹈覆辙。

“真的吗？”她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了出来。

“嗯。真的。”他温柔地在她脸上吻了吻。

…………

顾一是被林牧言抱到房间里去的，他给自己脱了鞋子，搽了脸，捏好她的被子。

“乖乖睡觉，明天我来接你。。嗯？”

林牧言这样地说话总是让人难以拒绝。

她真的快沉沦了。

“嗯。”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地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你还回家吗？”顾一不禁问道，但真的只是纯粹地问问。

林牧言听这话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深笑“怎么，你想留我跟你一起睡？”

顾一听此，赶紧缩到被子里去，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不是不是，我只是问问，反正我还有一个卧室，可以让你睡下的。”

林牧言宠溺地俯下身来在她的唇角上落下一吻，浅尝辄止。

“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欢迎我这个邻居吗？”

顾一想了想，坐起身来主动地搂着他的脖子，也学他的样子回吻了他

“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