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么坏，我只有一点点坏，小小的坏而已。最近我连柿子都没偷了。上次经过好大一个橘子林，我好想偷几个，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个也没摘了。——《还珠格格》

方楚抬了抬他的金丝边框眼镜，倒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感叹岁月的蹉跎。

刚刚见林牧言带着血丝从病房里出来的模样，他知道林牧言昨晚上一定是彻夜无眠，他以为可能林牧言的心情是会挺低落的，正当他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说一些安慰他的话语时，可他好像看上去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

他永远记得林牧言那种眼神，那种顿悟，明亮，觉得光明终于穿过重重乌云来到他的身边的眼神。

清澈见底。

几个月的时间，接连两个亲人去世，他明白林牧言现在已经差不多算是在超负荷工作了。

可他今天早上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方楚，她想起之前的所有事情了。”

虽然话语很淡，但是却难以掩藏他心中的那抹小情绪。

他心里也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与喜悦。

“方助理？”顾一见他好像在走神似的，貌似并没有听见自己所说的话呢，忍不住地再喊了他一声。

方楚这个人，她是有印象的。是过年的时候来给林牧言送车的那个男人，没想到呢，七年过去了，保养地还挺不错呢。

“哦，他刚刚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应该就快回来了。”

方楚此时此刻不禁感叹着这年轻人之间的恋爱，仿佛一刻钟见不到彼此都难以度过。

想到这里，他竟然起了鸡皮疙瘩。

顾一点了点头，手情不自禁地向自己的后脑勺摸了摸，还有一点疼呢，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在自己摔倒后陶宁的举动。

她放弃了自己，更是万般嘲讽的看着她，那种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地恐怖。

后面突然的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当时从电梯上下来的人，只有陶宁跟自己。

她想来还有些后怕，她到底是得多恨自己，从那么高的阶梯上摔下来，还好自己命大……

顾一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禁蹦出来了一个想法，“她一定要给陶宁一个惨痛的教训，老虎不发威，她当自己是病猫呢？！”

“顾小姐现在想吃点东西吗？家里的佣人已经将早餐送来了。”方楚淡淡说道，目光放在了顾一略显苍白的脸上。

“佣人？我没有什么佣人啊？”顾一有些惊讶，她什么时候请了照顾自己的保姆呢。

方楚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走出去招呼了一声，一个中年妇女便将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顾一见她，不禁想起了当初一直在林牧言家里做事的那个总是忙碌的身影，具体叫什么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但总是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就像是相识已久。

“顾小姐，先生他先回去了，我叫王婉，是林先生雇来专门照顾你的。”她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笑容可掬，透露着老实人的气息。

顾一对她微微笑了笑，也算是彼此之间打了一个招呼了。

说着，王婉将食盒里的早餐拿了上来，皮蛋瘦肉粥，一碟小菜再加上一颗鸡蛋，的确比较符合自己的口味。

她扫了一眼方楚，不禁向王婉问道“方助理的那一份有准备吗？”

方楚听此，赶忙说到“顾小姐，我刚刚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不必担心我。”

顾一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随后王婉将碗筷之类的收拾完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终于充满了一丢丢的活力了，以至于她没有办法安分地待在这个病房中。

她想拿起手机玩一玩游戏吧，可却被方楚给拦住了，“顾小姐，医生有过交代，你现在还不适宜过于用脑，所以……”

说着，方楚将手机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兜里。

顾一不明白了，玩个游戏而已，能用多少的脑子？

更何况她现在感觉很良好的，脑袋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自己可以出院了吗？

顾一忍不住地将这个话问了出来，但又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要出院还得请示他？

说干就干，她想要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直接去办出院手续就ok了。

但就在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顾一见是隔来人时，有些楞，但依旧没有停下手中收拾东西的步伐。

林牧言见顾一在自己还没离开多久，她就想着要出院的举动，不禁面带阴郁之色。

方楚本来是想阻止她的，但奈何这是女孩子，他觉得能动口就尽量动口，动手去阻止她，显然是不可能的做法。

林牧言只是回去洗漱了一下，顺便换了身衣服。

他走过去，轻轻地握住她正摊向方楚的手，语气森然“现在你是打算出院？”

方楚听林牧言的语气，心里明白了些什么，悄悄地退了出去。

顾一扫到了方楚出去的背影，心想着自己的手机还在他那里，但林牧言又紧握住自己的手，无奈。

“嗯，我就只是摔了一跤，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所以……”

顾一没说完，话就被林牧言接了过去“所以，你就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任性地干脆直接出院？”

林牧言的语气有些微怒，手中的力道也加大了些。

顾一心底的确也是这样想的，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地，干脆就点了点头。

林牧言见她完全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了解就想要着急出院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哄着她“医生说过了，还得观察几天，乖，行吗？”

顾一不以为然，突然间想要逗逗他，她故作吊儿郎当的模样，斜着眼睛看向他，启唇道“你是我谁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她觉得自己在挑战他，不过，她觉得这样做可以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林牧言听此，轻轻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来，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关系？关系就多了，肉.体关系，情侣关系，以及未来的夫妻关系，你想听哪一种？”

顾一听到此处，耳朵情不自禁地红透了，她还是希望林牧言能高冷一点，不由得在心里痛心疾首地呼唤到……请把高冷的林牧言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