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仅剩下愁云惨淡可以拿来描述的地方,似乎再多的好与坏对于一个从不曾抱有期望的人来说,什么也不是。她独自倚在窗边的铁杆,看着窗外似乎永远都不曾变换过的蓝天。
孤寂、死沉、阴湿……所有能够被人想到的用来模拟地狱般的失落人间的词语,用来描述这样一个连空气都像是病毒蔓延一样通化成巫咒,羁绊每一个鲜活的灵的地方。如果她有信仰,她会不会稽首长呼释迦牟尼、耶和华的感召?偏偏她就只是个蜷曲在人间失落处的庸夫,不敢轻易亵渎神灵,她连罪人拿来慰藉人世簇拥之痛的祈祷都不敢声张,更难作揖仰视天穹,只因为,她连“罪人”这般神于人的责都难堪担当,她终只能独守冷寂,等待世与己的最终判决。如果可以,莫不若当即被空气倦怠的混沌扼喉来得痛快些,可她,却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成。终究,这才是人世最残忍的刑罚!
她被所有带着感知的事与物给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