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的事情敲定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姚亮的工作重心整个也都转移到拉林县。
桃源村的基础建设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每天的游客不多不少三五百人的样子,勉强算是能维持桃源村的正常运转。
对岸的龙渊村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张立东和他两个狗腿子白海涛,谭大勇自从抓进去之后,虽然在强大的张家活动之下,三个人拘留几天就被放了出来,但明显已经变得老实多了,并没有搞出什么小动作。
姚亮心理明白,张立东,甚至是说张家,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张家不出招,姚亮也乐于清闲,把桃源村交给董大村长全权打理。
接手酒厂虽然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但酒厂已经停产很久,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处理,比如说拖欠工人们的薪水,库存的问题,销售的问题,生产设备的维护与检查,管理人员的工作安排,总之是一大堆问题等待解决。
拉林酒厂的会议室。
“诸位,经过几天的工作,大家也熟悉我姚亮了,你们诸位都是怎么酒厂的核心人员,今天召集诸位来,就是和大家商讨一下咱们酒厂库存的问题,大家各抒己见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把咱们的库存都销售出去。”坐在主位的姚亮淡淡的说。
哗!
会场之中,算上姚亮一共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酒厂之中的骨干,听完姚亮之言,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一个个都是面带愁容摇头不已。
几日前,姚亮敲诈了杜铁心等人三千万之后,第一时间解决了酒厂以前拖欠的工人薪水,所以别看姚亮刚接手酒厂,但现在在酒厂里面,已经建立起了一定的威信。
“既然没人说,我这个供销科长说两句吧。姚总,对于咱们的库存,说句实在的我持悲观态度。现在咱们酒厂仓库里面,最少有一百万瓶拉林仓滞销,而我刚刚得到消息,咱们的对手富贵酒厂,他们的富贵老窖在4块钱一瓶的基础上,每瓶又降价五毛钱。”
说话的是酒厂的供销科长,名字叫崔东旭,已经在供销科长的位置干了十几年了,对于酒厂的状况十分的了解。
哗!
“什么?富贵老窖又降价了,杜铁心这个王八蛋,简直是太不是东西了。”
“富贵酒厂这是要赶尽杀绝呀,富贵老窖的成本基本和咱们的拉林仓持平,他这么干,明显是赔钱赚吆喝,摆明了要把咱们酒厂干黄了呀。”
下面顿时一阵喧哗,和咒骂声。
就连姚亮也是眉头一簇,自己刚接手酒厂,杜铁心就先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这次富贵酒厂降价,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崔科长,你继续说下去,你认为这些脱销的酒怎么能销售出去?”姚亮淡淡的说。
“哎!难,姚总不是我这个供销科长无能,实在是富贵酒厂逼人太甚,我们酒厂的拉林仓和他们酒厂的富贵老窖,不论是从质量上还是口味上,几乎不相伯仲,人家价钱又那么低,除非怎么也降价,否则很难与富贵老窖抗衡。”崔科长叹着气说。
“降价绝对不行,咱们的成本价就是四块钱一瓶,一旦降价和富贵老窖一样,三元五批发给批发商,一瓶就酒赔五毛,一百万瓶就是五十多万,五十多万几乎已经够我们全场员工一个月的薪水了,我们厂子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跟着富贵酒厂降价,一旦降价,对我们酒厂无疑是杀鸡取卵。”黄涛表情坚决的说。
黄涛也就是门卫黄大爷的孙子,酒厂的新厂长,部队转业干部,以前是酒厂的副厂长。
“黄厂长,我也知道降价就是杀鸡取卵,但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咱们的酒不出拉林县,有富贵酒厂在一天,咱们就很难把酒卖出去。”崔科长再次叹息说。
整个办公室顿时陷入了沉寂,每个人都是愁容满面,唯独姚亮,自始至终只是听着大家伙的发言,脸上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
坐在姚亮右手边的黄涛,虽然也是一脸愁容,但目光始终是瞄着姚亮。
“姚总,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们酒厂的困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能想出什么办法,那就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既然姚总敢接手我们酒厂这个烂摊子,肯定是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了吧。”黄涛一脸期待的说。
本是唉声叹气的众人,听完黄涛之言,顿时也都把目光,落在了一脸云淡风轻表情的姚亮身上。
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姚亮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闪亮的双眸扫视了一眼会议室之中的每一个人。
“我大致听了大家伙的讨论,意见无非是两种,第一、降价处理,杀鸡取卵,陪着富贵酒厂干,这么干的话,取决于我姚亮有没有雄厚的资金陪着杜铁心继续玩下去,这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我没钱。”
“这……”姚亮的话再次叫会场所有人喧哗,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第二、保持原状,争取打开咱们县之外的市场,放弃县里也就是说咱们老窝的市场。可又面临着各地方的地方保护,黑势力插手等一系列难题,我说的对不对?”姚亮淡淡的说。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姚亮说话完,都没有插嘴,只不过是点了点头。
在众人看来,姚亮说的这些东西无疑是废话一样。
“那大家伙有没有思考,会不会有第三种,第四种可能?又能叫咱们厂子有收入,又不至于酒销售不出去?”姚亮说。
“姚总我都有点听糊涂了,你说的这种情况几乎不存在,除非是打开咱们县之外的市场,要不然,在拉林县有富贵酒厂一天,我没酒厂就没法盈利。”崔科长摇着头说。
“我也同意崔科长的观点,就目前来说,库存的这将近百万瓶的白酒,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盈利,实在没办法只能忍痛割腕,把这些库存低价弄出去,以后再也不生产拉林仓,研发新的种类,争取在口味上超越富贵老窖,这才能叫我们酒厂生存下去,只要我们的酒口味比他们好,就不怕他们恶意竞争。”
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左右岁,带着一副眼镜的消瘦青年,姚亮知道,这个消瘦青年叫郑伟,是酒厂的技术骨干。
“郑伟你说的确实没错,只要我们研发出新品质的酒品,确实能解决我们目前的危机,可研发新酒,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远水解不了近渴呀。”黄涛说。
整个会议室再次陷入了沉寂,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
而就在这时,姚亮淡淡的声音响起。
“你们总想着把咱们的酒降价,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想给我们库存的这些酒加价?价格越低我们赔的越多,价格越高我们赚的越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难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