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刻入骨髓的熟悉感,简竹像是身处于混沌之中,目光所及之处,唯有身旁熟悉的印桃,以及漫漫无边的黑暗。
“爹,娘……”
还是那个声音,印桃和简竹有些发愣,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附近。
“爹,娘……”
印桃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一下跌坐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樊儿,你,是不是我的樊儿……”
突然,那个声音变得无比清晰,好像说话的人就在身后。
“爹,娘,是我,是樊儿……”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那一刻,印桃,简竹仿若被人硬生生抽调魂魄,痛得窒息,直至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爹,娘……”
依旧是那个声音,只是这时的声音更为清晰,更平添了一股心疼。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好像是一千年,又好像只有一瞬间,两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爹,娘,你们醒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走到两人的面前,轻声说道。
印桃有些发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件屋子,与自己的屋子甚是相似,再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熟悉的眉眼,还是熟悉的语调,还是熟悉的身形,这就是,樊儿。
明明是个好好的人,印桃却感觉把他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给看过了一遍,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到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再到离家参军的那个男子汉。
再也忍不住了,印桃从床上站起来,颤颤微微的走下床,颤颤微微的抬起手,摸向的脸:“樊儿,是你吗?娘不是在做梦吧。”
将手覆在印桃的手上,眼里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娘,是我,是你的樊儿,你不是在做梦。”
印桃再也坚持不住了,她扑在的身上:“樊儿,樊儿,樊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不来不来找娘?”手不住的锤在的背上。
“娘,”握住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是樊儿的错,是樊儿的错,都是樊儿的错……”
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痛哭,简竹再也忍不住了,许久未见的三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像是哭了许久,终于是松开了。
“对了,”将门拉开,带领印桃和简竹走到屋外,“爹,娘,给你们看看孩儿如今的生活。”
屋外,远处是一座座高山,却是被云彩半遮半隐,平添了一股神秘,近处是一座小竹桥,整间屋子坐落在湖心的小岛上,院子里有着一棵花瓣飘扬的桃树,一个女子正在树下忙碌。
当真是风景美如画。
“给你们介绍一下,”走到几人的中间,看着女子站起来,“爹,娘,这是我的妻子乐巧,乐巧,这是我爹,还有我娘……”
看着的生活,安详而快乐,终于,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简竹和印桃两人急速后退,一切的一切都化作幻觉,点点银光一般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