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焰丞冷哼一声,大步向门外走去。
孙琦凑到身前,“这小子摆谱摆惯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走,师父带你下馆子去。”
“师父,我上次听化琳说,你被关进地下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孙琦摊了摊手,“这个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走,咱们边吃边聊。”
…
孙琦说带我去下馆子,可去的却是“听宇ktv。”
躁动的人群,动感的节奏。让人不由自主的提起了对酒的渴望。受到气氛的感染,我也抓起酒瓶,开始一杯杯毫无节制的狂饮。
孙琦抱着一个大酒瓶子劝道,“少喝一点儿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身体最重要,不要为了一时不快,糟蹋自己的身体。”
“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
孙琦辩解道,“我这是香槟。”
我举起杯回复道,“那我这就是可乐。”
“我的意思是让你慢点喝,刚出来你就喝多了,一会儿谁陪我呀?”孙琦说。
“我又不是来陪喝的。”我没好气道。
“我知道,这阶段儿委屈你了,而且以后的委屈可能还不会少。不过我要告诉你,在白家混好了,你的未来保证一片光明。”孙琦打了个饱嗝说。
“好,借你吉言。”我和他碰了一杯说。
正在我二人喝的尽兴时,眼角的余光却突然发现了一位头戴面纱的女孩。
“白三小姐?”我望着吧台自言自语道。
“是吗?那小丫头也出来喝闷酒了?”孙琦说。
“喝闷酒,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我疑惑的问道。
“没事,没事…”孙琦敷衍了几句,随后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我心中郁闷,抱着酒瓶走到吧台前,“三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
“当然。”只要你钱包够厚。
我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来瓶人头马。”
酒保恭敬的将酒递到白柔面前,“三小姐,您的酒。”
白柔举起杯,“来吧、大人物。”
我和白柔碰了一杯,“三小姐此话怎讲?”
白柔将酒一饮而尽,“能把‘白家’折腾成这样,前无古人,可能、也后无来者了。”
闻言,我失笑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所有这一切、不过是‘白家’在找我的麻烦罢了。”
“那白家,又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白柔盯着我说。
我直视着她的面纱,透过那朦胧的丝绸,我似乎感觉到了那双眼眸中、冰冷的杀意。
“我讨厌呗。”我自嘲的说。
白柔轻笑着举起杯,“敬鹤城最讨厌的人。”
我笑着和她碰了一杯,“今日多谢三小姐替我解围,孙某人感激不尽,日后如有飞黄腾达之日,定当涌泉相报。”
白柔将自己杯中已经喝了一半的酒水,倒进我的酒杯。
“三小姐,您这是?”我诧异的问道。
“喝了它。”白柔抚摸着自己的翡翠手镯淡淡的说。
我笑了笑,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好酒。”
白柔意味深长的说,“我不求你涌泉相报,只求你得势的那一天,可以放过‘白家’老小。”
闻言,我不禁、惊得目瞪口呆,“三小姐,您也太抬举我了。我现在四处流浪,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也只能在白家的-淫-威下苟活。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有得势的那一天?”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股煞气,一股忍辱负重,等待复仇的煞气。”白柔一字一顿的说。
闻言,我怔了怔,白家杀了王烨,抢走了我的女儿,我没有仇恨是瞎话。
但面对白家千金,我也不能表现的太过。
“三小姐真会开玩笑,说的我、差点儿都信了。”我喝了杯酒、失笑道。
“普通人是不会得到‘家主’照顾的。”白柔意味深长的说。
“别逗了。三小姐、我虽然很笨、但我不傻。我身份特殊、杀了我又会得罪‘信使。’所以白黑龙把我栓在‘白家’纯属无奈之举。一来可以看着我,二来也可以争取主动。一颗炸-弹、与其放在‘同行者’手中,还不如放在自己手中。”
白柔拍了拍手,“比那些四肢发达的废物要好一些。”
“多谢夸奖。”
白柔亲自为我斟满了一杯“人头马。”
“来,今天本小姐、就陪你喝个尽兴。”
说完,轻轻撩起面纱,随后却抓起我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轻咳了两声,“我可感冒了!”
“不是禽流感就行。”白柔笑着说。
透过面纱掀起的一角,我朦胧的看到了一张、异常精致的侧脸。
难道这白三小姐的面容,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看够了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白柔银铃般的嗓音,将我拉回到现实。
“不好意思。”我轻声说。
“不问问我为什么整天戴着面纱?”白柔直视着我的双眼说。
“不,那样太不礼貌了。”我晃了晃酒杯说。
白柔失笑道,“记得我说过的。要想在白家活下去,就守住自己的秘密,也不要窥探别人的秘密。”
随后白柔扔在桌子上一张名片。
“谢谢你的酒。另外,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说完,她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转身便走。
我捡起桌子上那张名片。“‘白燕柔,’白云鹤集团‘会计部、部长。’”
“别看了,她不是你的菜。”孙琦拍着我的肩膀,一脸坏笑的说。
“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总裹着面纱。而且‘白焰丞’对她的态度也很怪,完全不像是兄妹之间的关系。”我疑惑的说。
“小子,白家的水很深,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时间久了,你自会明白其中的玄机。”孙琦意味深长的说。
“师父,您还没说您的故事呢。”我举起杯问道。
孙琦怔了怔,将一张英国直飞鹤城的机票拍在桌子上,“有啥说的?你被认定为疑似卧底之后,我就被‘老白’请去喝茶了。事后以审人不利、老眼昏花为由,将我送去‘打不咧颠北爱尔兰联合王国’考察,这不,昨天才回来的。”
“你可拉倒吧,化琳都告诉我了,你分明被关在地下室里蹲了五天。还英国考察?你怎么不说去月球考察呀?”我白了一眼孙琦说。
后者轻咳了两声,“这…这丫头是嫉妒我出国旅游没带她。”
“还丫头呢?那家伙都41了。”我撇了撇嘴说。
“我都快60了,她在我眼里不就是孩子吗?另外、那丫头命也挺苦的,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到现在都没谈过一个男朋友。”孙琦喝了一杯酒说。
“好吧,那你去英国都考察什么了?”
“额,这个嘛,先去了‘卢浮宫,’‘凯旋门,’最后又去了巴黎圣母院…”
这特么都是“法国”的地名…
我满脸鄙夷的望着他,心说,这个老家伙可真够不要脸的。
孙琦轻抚过自己的一头白发,满是自恋的说,“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时间久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闻言,我一口酒喷到桌子上,“真受不了了,师父,徒儿有事先走一步…”
“别呀,我一个人喝、多没劲啊。”孙琦拉着我的胳膊说。
我顿了顿,“你自己慢慢儿喝吧。”
可孙琦却一把将我抱住,“你就不想听听你以后的任务?”
我嘴角抽了抽,“不会还是整天被驴牵着跑吧?”
孙琦举起杯,“先陪我喝一杯,喝完我就告诉你。”
我抓起一瓶酒一饮而尽,“有什么话尽管说。”
“徒儿莫怕,明天我就教你怎么做白家的镖王,保证比你在信使那过得滋润。”孙琦大咧咧的说。
我吐了吐舌头,“借你吉言。”
…
我们喝到半夜,最后是被化琳一手一个给拖回来的。
“两个死猪。原本一个就够烦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化琳将我们扔在地上,怒骂道。
“这不赖我,都是那老头儿非逼着我喝的…”我小声嘀咕道。
化琳一脚踢在我身上,咬牙切齿的说,“喂,你怎么又回来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戳你两刀!”
“你以为我愿意呀?要不是你们白家上千人来求我,我才懒得回来呢。”我侧卧在地上说。
“嘿,真是什么师傅教出什么徒弟。功夫没学几成,吹牛皮的本事倒是学的不赖。”化琳一脸嫌弃的说。
我从地上站起身,“小丫头,不服打一架呀?”
闻言,化琳将孙琦一脚踢开,“好啊,真要是错手把你杀了,可别说我公报私仇。”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我摇摇晃晃的冲向化琳,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个横踢。
后者的手腕瞬间爆出两只狼爪,直刺我的脚踝。
我凌空回旋倒地,转而用双臂锁住她的一条腿,将化琳直接放倒在地。
后者挥动狼爪,想要割我的小腿。我赶忙两个“钩腿,”将狼爪踢落在地。
“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我掰着化琳的小腿说。
后者娇躯一颤,怒声道,“这特么都是什么流氓招数?”
“这是‘近身搏击,’用自己身体的全部力量,锁住敌人的一侧肢体,四两拨千斤是虚的,但对付你这个‘小不点儿’还是绰绰有余。”我一脸坏笑的说。
“你给我松开,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打。”化琳拽了拽腿怒道。
“老家伙,你服还是不服?”我借着酒劲说。
“小犊子,你敢不敢把我松开?”化琳用手肘击打我的小腿说。
我用腿锁住她的胳膊,“不敢。”
化琳转身也锁住我的一条腿,“小犊子,我诅咒你18代祖宗。”
我加了几分力道,“少废话,服还是不服?”
化琳这个姿势虽然极其难受,但嘴上依然倔强的说。“不服!”
“好你个内分.泌失.调的老女人,骨头还真够硬啊。”我再次用力掰了掰她的小腿说。
后者疼的一咧嘴,双臂用力。也掰起了我的小腿。
“好你个小犊子,我诅咒你生儿子天天尿床,嫖-鸡.嫖-到人妖!”
闻言,我又加了几分力道,后者的膝盖顿时发出一声关节错位的脆响。
“啊!我要杀了你这个小犊子!”化琳惨叫着嘶吼道。
“怎么?还不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