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一时忘却也是常理之事,这次便算了,下次切莫再糊涂。方才我与嬷嬷商谈,在这孩子生下来之前,就暂且先不去医馆了,日后再说。”
江鸿轩刚犯了错,现在对于颜诗情的要求,他哪有不应的道理。
“好,现在有济世堂的总掌柜来了,这聘请大夫和购药都有他,你也不必担心。想什么时候来,都成!只是有一点,你别和六爷说,千万不要!”
“不会,放心吧。等人都走后,这及笄就照之前的,自家人简单办一些。一会儿请小哥让武师等人过来看一看,回头也好亲口告诉干爹干娘。”
“好,我给你作画,接来下,就有劳嬷嬷多辛苦些!”
霍嬷嬷见事情暂时是解决了,心下也是落下一块大石头。
因没有什么外人,也不用多隆重与繁琐,霍嬷嬷在颜诗情换了三套衣裳,行了礼,又念了些象征吉祥如意,已经长成大姑娘的说辞后,便算完成。
此时江鸿轩也画了三张画,每张不同的服侍与发型,从少女的活泼鲜亮,到最后的端庄稳重,让人一看便知这是及笄礼。
颜诗情扶着肚子,走过来,看了下画,见其极为逼真,便道:“还请小哥再临摹几副。干爹干娘那,还有我娘和阿墨。”
“嗯,这是自然,倒时也让他们一起带回去。”
江鸿轩说着,伸手指向一旁观礼的江府武师。
霍嬷嬷见状,朝几个人虚行了个礼,道:“府中已经准备了姑娘及笄礼的饭食,在前院已经备下,还请各位入席。”
几位武师横竖都算是江府的人,千里迢迢来这,便也没与他们一般客气。
待内院再次清净下来,颜诗情道:“嬷嬷,下午咱们去一趟谢家小院那吧。先去买点海水珠,在去看下谢陈氏情况如何。”霍嬷嬷想到那地方,除了前一半巷口因为摆小摊做生意热闹点外,里面倒是极为安静,便道:“好,顺带去看看有没有人的院子要出售或者租赁。若是有的话,老奴觉得姑
娘住那里去颇为合适。”
颜诗情想了想那里的地理位置,除了是平民百姓住的治安可能没这里好外,交通也算方便,日常的采购与吃食附近也有,无须走很远。
这么一算还成,她身边除了小娃,还有四个楚玺墨安排的暗卫,倒也不用担心。实在不成,叫小哥将他身边的暗卫拨几个过来就是。
“好,不过我记得那里吃水似乎不大方便,上次小溪是和小云一起出去挑水的。”
小云对于今日发生的事,到现在一直还处在状况外,完全不懂外面的那些人怎么走了,还有姑娘的及笄礼又突然简单起来。眼下姑娘和嬷嬷的话,似乎又要搬离这里。
只是她现在是为人奴仆,也不好问。主人怎么吩咐,她怎么做便是。
“姑娘那水井离谢家着实有些远,出了小巷得有三里路。”
三里路,也就是一千五百米,这距离也还可以。但是这是出了小巷后的距离,那么加起来怎么都得有两千米。
若是寻常时候还好,碰上下雨天呢?
这可是海边城市,雨水可不是接了就能用的。
想到这,颜诗情又道:“下午再看看吧,有合适的,又带井,价格贵一些也无妨。”
午时末,未时初,颜诗情让小娃先出门,打探附近没人盯梢后,这才陆续出了府邸。
谢家小院中,谢洋看着眼前的人,与小溪两人抿着嘴,不发一语。
“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何人?”
小洋兄妹俩相视一眼摇摇头。
“我家夫人是连府的老太太,你们老实告诉我,给你娘开药方的到底是何人,这一两银子,便是你们的。”
与两人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出头的老妇人,她手中拿着是一锭一两的银钱。
谢洋虽然有些心动,但确实明白,现在自己和小溪都是颜姐姐的长工,再得不到颜姐姐的同意下,他们一定不能将颜姐姐的消息告诉别人。
站在老妇人身边的是一对三十出头,不到四十的男女,那男女赫然是沈逸的父母。
“连姑姑,你这样问是没用的,不然我来。”
沈方氏是沈逸的娘,她与谢陈氏是表姐妹,这些年来,两家住得近,关系也好。
原本谢陈氏有个女大夫出面,帮忙治疗,她心下很是高兴。
奈何这连姑姑是她男人,沈大的远房姑姑,到处一直在打听什么神医,偏方之类的,好治疗连家老太太。
也不知怎么的,就打听到了她表妹这。说是原本都病得快死了,大夫那边都说没救了,也不怎么,突然身子好了些,是有高人出手相助的。
她们在扒这谢家的底的同时,就顺带就摸到她这来。本着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就上门来央求了。
因她是远房的亲戚关系,又承诺若是找到人,能给连家老太太治好,到时不仅会给他们家二两银子,还会介绍沈大去连府下的铺子打工,故而今日才会出现在这。
连姑姑在听到沈方氏的话后,扫了她一眼,道:“好,若是你能问得出来,我便再加你一两。”
老夫人这些年越来越胖,都已经成了众人的心头病。
要是能因此除去,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老夫人,那赏赐绝对不会少。
她今日出来时,还与老夫人说了这事。老夫人许是有些迫切,还道一个时辰后来巷口等待。这眼看一个时辰就快过去了,可她这边却毫无进展,真是愁煞人。
她又不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只是想请个大夫有那么难吗?
要不是从调查中看来,这家的女主人是真的一度病到快死了,她还以为这是耍她玩来着。“小洋,这位连姑姑是你表哥的姑婆,她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问你,那日来找你们的姑娘是谁,住在哪里叫什么,或者是长什么模样?只要你们说了,那连姑姑这手上的一
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你娘日后也可以去连家做帮工,那银钱可比她在外头忙活的多。”要不是这些时日,表妹时不时昏迷不知道人,她定然就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