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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她的态度
“自然是真的！”
碧云这话才说完，外头就传来明公公通传的声音：“启禀皇上，四皇子求见！”
永昌帝闻言，朝江贵妃和碧云使了个眼色，待两人退下后，才摆出虚弱状，有气无力靠在龙椅上。
“宣！”
永昌帝的子嗣多，但活下来的少，四皇子楚玺灏就是其中一个。
四皇子的生母是梅妃，梅妃则是刑部尚书王清泉的胞妹。
楚玺灏因着母舅王清泉的关系，在朝中也算是有点影响力，但那影响力也是极小。
也不知是遗传还是什么，王清泉自己刚正不阿，他的胞妹梅妃也是个性情耿直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在后宫中，江贵妃与梅妃的关系还算不错。
此次楚玺墨回不来，永昌帝就将接见番外使者这事交给了楚玺灏。
楚玺灏向来少言少语，存在感着实有些弱。
眼下被赋予重任后，这才在朝中凸显出来，连带着在永昌帝面前出现的频率也高了一些。
“儿臣见过父皇！”
楚玺灏一进御书房后，看在坐在龙椅上，神情疲倦的人，甚是恭敬地行了礼。
“平身！”
“谢父皇！”
楚玺灏站直身子后，便继续道：“父皇，儿臣得知番外使者已然到了京城郊外，想明日前去迎接皇兄他们，不知是否可行？”
永昌帝一听是这事，便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朕既然这事交给你和如意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是。朕对你们只有两点要求，一，莫要怠慢番外贵客，二，勿让贵客看轻了我大楚！”
楚玺灏闻言再次恭敬地拱了拱双手：“是，儿臣谨记于心！”
“下去吧，有什么事，与如意商量着来，那孩子是个聪慧的！”
楚玺灏心下虽然觉得怪异，但也没多说什么，从御书房退出后，直接去了刑部尚书府。
待到了王府后，他如到自己家一般，直接找到王清泉，开门见山道：“舅舅，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王清泉正在查阅手中从下头传回来的各种案件，听到楚玺灏这话，便抬起头来道：“什么事不对劲，又是怎么个不对劲法？”
“父皇看起来精神有些差，但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现在其实已经好很多了。既然已经好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假装这样，而且朝中之事，大部分都由舒左相等人把持？再这样下去，我大楚的江山迟早灭亡。”
王清泉见他一脸沉重，想了想道：“也许皇上也是身不由己！”
楚玺灏眉眼一挑：“舅舅这话从何说起？”
“就我所观察，每次皇上生大病的前一日，或者当天，必然是皇上在早朝时，驳回了舒左相等人的提议。”
这是这么多年来，王清泉观察所得来的结果。
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一般，也许皇上是被舒左相等人控制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为什么每次会生病的原因。
至于太子那边，他也觉得不对劲。
根据线人的汇报，寒府和舒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舒左相用相同的手法，透过寒府，让太子妃将太子给控制了呢？
这些年，太子除了身子弱之外，其他倒也还好。
后来身子骨好起来后，人的所作所为却是越发的离谱。
为了太子妃，还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
若说太子妃寒紫衣人貌美无双也就罢了，可也只是容貌清丽而已，还达不到祸国的地步。
就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太子迷恋到什么都听她的地步。
除非，她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腕，控制了太子。如此也能解释的清楚，太子这几年来的行为。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还毫无根据。
他是刑部尚书，案件的审理之类的，平时看多了，也喜欢刨这些细节。
如今那可是天家，天家的事，他一个朝臣在未取得皇上的同意，是不可能将手伸到宫中查探这些事的。
以前他只想着在江府和舒府的博弈下，如何才能保住楚玺灏。
可如今这情况看来，皇上是有意栽培玺灏。
如此的话，也许是该让玺灏知道一些他所猜的事。
毕竟，他的身上可是流着一半皇家的血脉。
大楚皇室若是发生危机，他作为一个皇子，也是跑不掉的。
楚玺灏听到这话后，细细回想他参加早朝的这几年的情况。
半晌后，他眸光复杂地看向王清泉：“舅舅，若真是如此的话，按照皇兄现下这糊涂状，那我父皇有个万一，他继承皇位的话，那……”
王清泉闻言厉喝一声：“玺灏，慎言！”
楚玺灏自知说错话，便缩了缩头：“舅舅，本王知错了！只是有一点本王想知道，父皇现在这情况，本王要如何，才能帮到他？”
要是父皇突然死了，继承皇位的肯定是皇兄这个太子。
可是一个朝廷不稳的情况下，新皇交替可是很要命的事。
眼下只有护好父皇，大楚的江山才可能会安稳。
“你要做的，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段时日，跟着如意郡主一起招待好番外使者即可。也许目前那些番外使者的到来，能够分散了舒左相等人的注意力。”
只要舒左相有那狼子野心，他定然不会在又番外使者来临之时，闹出什么事来。
除非，他想让那些番外使者最后捡个大便宜。
而且根据他的线报和观察看来，那如意郡主与墨王关系匪浅。
现如今如意郡主的身后站着宁国公府，她也许可以改变眼下这个僵局。
现在坊间暗中有人说，如意郡主其实本名叫颜诗情，是骆娇恙所生的女儿，也就是镇国侯府的正牌嫡出小姐。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完全可以肯定，如意郡主一定会站江府这边，帮着一起对付镇国侯府，也就是舒左相这一派。
而她一有动作，其背后的宁国公府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有了宁国公府的加入，舒左相等人根本不成气候。
只是，怕舒左相等人到时候会反过来，利用她是镇国候嫡女的身份，让宁国公府站到他们那边去。
现在的关键，就是颜诗情的身份，还有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