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收到东风的消息,令花然有些诧异,毕竟在她的心中,自从那次突如其来的告白之后,两人之前那种自然而又不远不近的关系就已经崩坏了,现如今彼此之间已经疏离开来。
但她看着这条消息,心中却又横生出一些亲切感,仿佛东风下一秒就会说出诸如“我有一个文件要给你”,“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做”这样的话来,仿佛她又回到了上个学期,那个时候她刚刚得知自己可以出书,那个时候她和无相还有东风的关系都很好,一切都是那么阳光明媚……
于是,怀着复杂的心情,花然回复到:【怎么了?主席。】。
【想和你在学校里逛逛,聊聊天,不知道你可以出来吗?】东风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意图,非常坦诚。
这反倒让花然有些犯难,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他,也不确定他现在对自己还有没有喜欢的感觉。
如果东风已经想清楚了放下了,那么花然不介意重新恢复和他的友谊,但如果他没有……
花然下意识地回忆起了自己的经历,那些和无相暧昧的日日夜夜,不断地产生新的希望,又不断地重新归于绝望,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沉思了许久,最终给了东风答复:【算了吧,我不太方便出来。】
【算了吧,我不太方便出来。】
这句话发送到无相手机上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房间里自闭,默默地二刷《权力的游戏》,聊以解闷,还有缓解等待着花然回复他时紧张的心情。
然后,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瞬间有种心脏被冰冻的感觉,一种巨大的恐慌感从他的腹部上窜到胸腔,最终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就快要失去花然了。
这是他和花然从认识到现在,花然第一次给他这样的感觉,她拒绝了他东风的身份,然后又疏远了无相,现如今就连他卑微地再一次作为东风去找她,说想要见她,她仍然一点机会也不放出。
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事到如今,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不知道花然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开始疏远无相,他猜不透她。
这模糊的,迷惑的状况让无相充满了恐惧,从小时候起他就从来没有为学习担忧过,他喜欢写东西,也不过才写了一两年就获得了不小的成就,一切仿佛都是手到擒来,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力非凡,能够得到或者掌控一切,相反,他一直有种不安的,不自信的感觉,如今这种感觉又很强烈的袭击了他。
无相觉得很冷,止不住地想要发抖,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做太多的考虑于调整,他还得去医院照顾林觉予。
昨天他和林觉予约好,晚上的时候由自己来照顾他,帮他换药,陪他聊天。
本来东风寻思着要是白天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到医院里来看看他,可是没想到林觉予死活不让,而且还声称白天他有其他人照顾,问他那人是谁,他却不肯说。
没有再过多的考虑这些琐事,无相推门而出,奔向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他的心里依旧塞满了不安定的恐惧感,于是他安慰自己道:
没关系的,这样的情绪随着时间流逝就会慢慢减弱,而且,说不定花然这几天只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过两天就又会开开心心地来找我了。
但是,无相的这两个愿望都未能实现。
一周之后,花然仍然没有搭理他,而他也依旧被那种恼人的恐惧所困扰着,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他都会自虐般地一次又一次复习那些花然拒绝他的聊天记录,然后反复地陷入无措和焦虑当中。
第七天。他又一次凌晨三点入睡,然后早晨八点起来,起床的第一眼,看到窗外雨水涟涟,天空阴沉沉的,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今天是林觉予出院的日子,本来按照约定,那位在白天照顾他的神秘看护人要接他出院,但那位却临时来不了了,所以,接林觉予出院的任务就落在了无相身上 。
吃过早饭后,无相照例处理了一些公务,然后便提早来到医院,准备接自己的兄弟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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