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把子蛊下给了太子?!”问仙震惊的语调都高了几个调,满满的不可置信,“可是,鹤清归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不是吗?”
“所以才说她只爱自己啊。”秦漓伸手轻轻抚上问仙的剑柄,轻声道,“再说了,鹤清归的存在原本就是她一手设计出来的,你要她多爱他。”
“那,那这种事要是被小孩子知道了,该有多伤心。”问仙语气低落,整把剑看上去都蔫了不少。
秦漓静静的看着他,眨了眨眼,忽然笑道,“真想不到,你还蛮有同理心的。”
秦绝在一旁看着秦漓笑的轻松灿烂的模样,脸色微微惊诧,眼里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秦漓手中抱着不撒手的问仙,眉头上挑,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笑着摇摇头。
秦漓抱着问仙缓缓起身,淡然道,“所以老爹,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解决子母蛊喽?”
“没错,子母蛊不除,太子的命便被攥在燕飞岚手上,她想要他死,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秦绝满面愁容,叹了口气,“若是这子母蛊下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便也就除去了,偏偏燕飞岚同太子血脉相连,她又是在孕期服下的母蛊,子母蛊受到亲缘血脉的影响,早已和太子融为一体,渗透到他的血肉之中,这蛊,可是着实不好除啊。”
“老爹也没有办法吗?”
问仙听了秦绝的话,又是气燕飞岚心狠无情,又是同情鹤清归的遭遇,不免也有些着急。
秦绝捋着胡子摇摇头,无奈道,“暂时还没有办法。”
问仙更急了,“那这事可怎么办?总不能放任燕飞岚继续作乱吧。”
秦漓摸了摸下巴,看着问仙和秦绝苦大仇深的样子,眼皮重重一跳,弱弱的举起爪子来,“那个。。。你们就没有想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问仙,“。。。”
咦,对哦。
他们不知道怎么解开子母蛊,那把蛊制作出来的毒宗还能不知道吗。
直接去问他们不就好了!
简直机智的丫批!
︿( ̄︶ ̄)︿
问仙瞬间就有点小激动,催促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事不宜迟,阿漓,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毒宗吧。”
秦漓点点头,“啊,好啊。”
说着就起身要往屋外走去。
秦绝看的有点愣,眼瞅着秦漓就要飞身而去,他急忙叫道,“等等,阿漓,毒宗早就被燕飞岚毁了!”
秦漓:???
她脚步急急一停,差点摔下来。
秦漓惆怅的走回来坐好,哀怨的看着自家老爹,“爹啊,你为何总是慢一拍呢?几十年前我就发现你有这毛病,我都吐槽了你几十年了,你咋就是改不了呢?”
秦绝,“。。。”
你走那么快怪他喽?
这糟心的闺女,怎么和你爹说话呢!
是不是欠揍!
(╬ ̄皿 ̄)
他忍了忍,强忍住没有把燕翮拔出来教育人,没办法,自己养的闺女,除了宠着点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扔了吧。
秦绝闷哼一声,缓缓道,“就算我没叫住你,你知道怎么去毒宗吗?就算你知道怎么去毒宗,你会不迷路?”
秦漓,“。。。”
会,会心一击。qvq
秦绝掀起眼皮默默瞅了她一眼,继续道,“妖王早早就去过毒宗了,那里已经被燕飞岚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留下,人也杀的一个不剩。”
说着,秦绝不免有些同情毒宗,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毒宗说来也是倒霉,本来他们一直安分守己的隐居于深山老林中,不问世事,一心研究毒术和医术,为世人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症,虽是有时研究的东西走偏了些,却也坚守底线不会为祸世间,算起来,他们也是救人无数的门派,只是一直低调,才显得默默无名了些。”
“如今遭此灭门之祸,也无人问津,一点信儿都没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落得一个如此凄凉的下场。”他说着,又不免有些佩服燕飞岚,“你说说这个王后,不过是一介凡人,却能将妖王,国主和修仙宗门玩弄于股掌之上,如此手段心计,若是用到正途上,不也是一番成就,哎。”
秦漓却不以为然,“说不定对燕飞岚来说,能够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就是最大的成就呢?”
“人的追求不同,走的路便也不同,旁人看来惋惜扼腕的道路,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反而乐在其中也不一定。”
“这倒也是,总归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的,旁人在怎么看怎么想,说到底也只是看个热闹罢了。”秦绝慢慢饮了口茶,满脸沉重道,“只是毒宗已经灭门,子母蛊的解决办法,怕不也是跟着他们一起泯灭于世了。”
“这可不一定。”秦漓眼眸闪了闪,意味深长道,“活人寻不到,我们可以寻死人一问。”
秦绝闻言身体一僵,抬起头目光深深的看着秦漓,“你的意思是,将他们从阴间唤回来?”
“嗯。”
“将死去的灵魂从阴间唤回来,可是跨越了阴阳二界,连众仙门之主和妖王都做不到的事,你要如何做到?”
秦漓眼眸闪了闪,目光灼灼的看向秦绝,“我们做不到,不代表他做不到。”
秦绝瞬间明白了秦漓是什么意思,他脸色一沉,不容置疑的拒绝道,“不行,我不同意。”
话落,意识到自己语气似乎重了些,秦绝手猛的握紧,深呼吸一口气,神色复杂道,“阿漓,不是爹分不清局势轻重缓急,你知道的,爹不是那种顽固的人,将亡灵从阴间唤回虽是此方世界的禁忌之事,但若是这么做可以解决这次的事件,爹哪怕一人把罪名都担下来,也不会不同意。”
“只是他的情况你也了解,若是贸然让他将那人放出来召唤亡灵,你又如何能确保,他不会再次失控暴走?他若是失控了,可就比燕飞岚的事要严重上百上千倍了!”
秦漓指尖一紧,低着头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阴沉。
问仙在一旁听的一脸懵逼,眼瞅着情况不太对,问仙咽了咽口水,纠结半天,还是顶着秦漓跟秦绝高山一样沉重的压力,小声问道,“那,那个,我可以弱弱的问一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