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和鹤清归跟在秦漓身后,都是一脸兴奋好奇,追着她问刚刚她到底是怎么出老千的,宛如两只小尾巴一般。
秦漓摸了摸下巴,感叹道,“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手速足够快就可以做到。”
她说着反手一转,一枚芝麻大小般的小石子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问仙和鹤清归急忙惊奇的凑过去看秦漓手心中的小石子,他俩面面相觑,还是不懂秦漓是何意思。
秦漓瞅着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俊不禁道,“很简单的,在荷官开蛊的一瞬间,只要瞅准了骰子的点数,然后将石子弹过去翻面就可以,不过这需要极好的眼力和手速,说着简单,一般人倒也做不来。”
问仙困惑道,“可是你怎么能确定会翻到大的点数,万一翻过了,岂不是就输了。”
秦漓得意一笑,“每一个骰子的点数在哪面我都知道,只要控制好力度,不会翻车的。”
她说着,想到刚刚那名愤愤离去的男子,不由感叹道,“不过原先我以为自己的眼力已经是极好的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然碰上了一个眼力同我一般敏捷的硬茬。”
“老实说,我刚刚都快吓死了,还以为他真看清了我的小动作,还好他只是注意到了骰子被我翻面了,而没有注意到我弹出去的石子。”
秦漓得意的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眼,手里掂着刚刚赢来的灵石,笑道,“如此算来,到还是我技高一筹。”
问仙,“……”
所以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而且你不是要教你徒弟怎么出老千吗,但是这种技术谁学的来啊喂!你清醒一点啊!根本学不来好吧!
掀桌!
(╯°□°)╯︵┻━┻
鹤清归此时也是满脸愁云,他以为自己是来学技术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有天赋跟着秦漓学剑,现在就连怎么出老千都学不会。
咦,等等,这样说来,他岂不是……什么都没学会啊摔!
嘤,突然觉得自己好废。
小孩失落的低下头,委屈巴巴道,“师尊,这个太难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秦漓,“……”
好好的小孩,怎么说丧就丧起来了?
(⊙⊙)?
她伸手揉了揉小孩细软的发旋儿,笑道,“无妨,本来出老千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学不来也挺好的。”
问仙在一旁小声哼唧,“你还知道作弊不好。”
秦漓斜眼瞥他,“敢不敢说大声点?”
问仙,“……”
问仙被看的瑟瑟发抖,愉快的决定继续自闭。
不过想到那人耿直单纯的性子,秦漓还真有点愧疚,叹气道,“我本来也是看他手法生疏才想要赢他一把的,但是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无缘无故会去赌坊的人,啧,这就很烦。”
问仙看她有些闷闷不乐,心一软,安慰道,“算了,赢都赢了,你还能还回去不成,就算你能还回去,人家也不一定会要。”
“大不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出老千了。”
秦漓闻言小声嘀咕道,“我也不想啊,但是要恰饭的嘛。”
问仙,“……”
成吧,他懂了,这是以后还要出老千赢钱的意思。
话说她手法这么熟练,以前到底坑过多少人啊喂!
惊了!
!∑(°д°ノ)ノ
秦漓带着问仙跟自家小徒弟,在街上游荡了半天,才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住下,距离摘星大会还有几日,秦漓怕出去会被裴诗衣缠上,干脆眼不见心为净,躲在客房里专心修炼。
不过即便如此,她的一颗小心脏还是很忐忑的,要知道整个星书城都是摘星阁的,裴诗衣真想要找到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不知为何,秦漓待了几日,裴诗衣那边都没有动静,不像是派人在寻他们的样子,安静的有些诡异。
对此,问仙倒是很看的开,大大咧咧道,“你不也说了嘛,这个少阁主脑子有些问题,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对人对事都是三分钟热度,说不定这会儿功夫,她已经把咱们忘了呢。”
秦漓不以为然,惆怅道,“不,你不懂,这都几十年了,她不还是没放过我。”
这下就连鹤清归都很是好奇了,眼巴巴的扒着桌子看秦漓,问道,“师尊,你以前是得罪过少阁主吗?”
秦漓闻言不由回忆起了和裴诗衣的初见,越想越是悔恨,忧伤道,“别提了,我要是早知道这人脑子不灵光,当初一定不会看她长的漂亮出手救她的。”
问仙,“……”
等等!你这救人的理由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σ(っ°д°;)っ
鹤清归更是感兴趣了,追问道,“师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漓迟疑一瞬,详细解释太过麻烦,她也懒得说那么多话,便干脆简略概括道,“大概就是几十年前,我路过星书城外时,遇到了被魔兽纠缠的裴诗衣,然后看她长的好看,一个没忍心帮了她一把。”
“结果那家伙就是个扮猪吃虎的主,压根不需要我的帮助不说,还非要拉着我批命,我不给批,她就威胁我说,要告诉老爹我欺负她……”
提起这事,秦漓顿时愤愤不平起来,一拍桌子,怒道,“你们说说,这是人干事?我好心救她,她不带我去吃摘星阁的小吃也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威胁我污蔑我!我是那种轻易屈服的人嘛!”
问仙斜眼瞥她,“那你拒绝了吗?”
秦漓可疑的顿了一下,小声比比,“也……也不能说是屈服,我就是……我就是大方,有气度,不和她一般见识,心胸宽广……”
“打住,说了半天,你不还是屈服了吗。”问仙嫌弃的看她,啧啧几声直摇头。
秦漓,“……”
嘿她这就不服了啊。
“那怪我喽?她……她要告状我能怎么办?”
鹤清归困惑不解,“但是师尊你没欺负她啊,她污蔑你,剑圣大人不会信的。”
秦漓,“……”
她又可疑的停顿一下,心虚的小声比比,“可是我平常做的坏事太多,裴诗衣又那么狡猾。”
问仙,“总结起来就是,你坏事做太多,老爹宁可信你欺负她,也不会信你是被污蔑的。”
秦漓闻言,膝盖狠狠一痛。
怪……怪她喽?
哭唧唧。(▽)
问仙看她这么心虚,又是啧啧几声,好奇的问,“她那种身份的人,应该都是别人求她帮忙批命的,怎么到你这儿,反而是她求着你让她给你批命了?”
“阿漓,她到底想从你身上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