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媚儿惊呆了,自己和刘刚全身的赤裸,自己下体的痛楚,都让任媚儿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特别是自己此时双眼还看到刘刚一柱擎天,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和这个男人发生了那种事情,任媚儿不能想象,但是这种震惊,让任媚儿这一刻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自己被这个男人给糟蹋了,茫然间看着这个男人伸手解开手上的绳子,正一脸警惕的望着自己,就好像防范着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怪物,这一刻任媚儿不顾一切的惊声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将我吓得不轻,真以为任媚儿想做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翻身,想要从床上一跃而起,但是却忘记了自己的双脚还被绑在床上,这一用力跃起,竟然扯得床都动弹了一下,而我的双脚更是快要被嘞断了,不由得惨呼了一声,和任媚儿的惊叫相彰得益。
慌乱之中,我斜了任媚儿一眼,发现任媚儿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却并没有动作,心中微微一松,却不敢多耽误时间,坐起来手忙脚乱的伸手解开两只被绑着的脚,匆忙之间,却是几次都差点栽倒在床下,不过最终还是彻底将自己解放出来。
当双手和双脚彻底解放出来,我几乎是自床上一跃而下,退到梳妆台前,尽量的靠着门口近一点,这才敢望向任媚儿,此时此刻,因为有了抵抗的能力,让我的心才变得平静了一些,深深地戒备的望着自己眼前这个头发有些蓬乱,全身赤裸的女人。
任媚儿此刻双眼发直,眼光根本没有聚焦的落在我的身上,这两天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让这个较弱的女人彻底的崩溃了,脸色异常的苍白,丝毫不去介意这个男人的眼光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李聪颖的自杀场面,殡仪馆诈尸还魂的情景,还有自己被这个男人玷污的事实,已经让任媚儿的心彻底的崩塌,几乎与绝望,这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不住的盘旋。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赤裸的身体,和昨夜一夜疯狂留下的气味相弥合,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异样,但是偏偏两个人此时此刻都没有一点心思落在这上面,对于眼前的绮丽的一幕没有丝毫感觉,一个在绝望,一个在恐慌。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缓缓地说话,饶是如此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任媚儿,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不敢让人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聪颖他诈尸,一定是背负着不能瞑目的东西,我想问你一句,从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话音落下,我的双眼不住的闪烁着,回想着昨夜任媚儿说过的话,心中几乎断定,一定是任媚儿杀了李聪颖,而制造了假象,让人们以为是李聪颖离奇自杀的,但是心中也有个不解的问题,那就是任媚儿既然和李聪颖谈了好几年的恋爱,究竟是有多么大的仇恨,才能下那种毒手,将李聪颖杀的那么凄惨,只是回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半晌,不见任媚儿有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目光虽然是望向我这边,却并没有聚焦在我的身上,仿佛是想透过我的身体望向不知名的地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
皱了皱眉,心中一动,从自己脱身出来,任媚儿就一直这样,情况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不敢轻易走到任媚儿身边,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了,尽管看上去好像是精神崩溃的样子,但是我对于这个昨晚上那样疯狂的任媚儿,并不敢轻易相信。
“你为什么不说话,昨晚上你不是还说过恨不得要聪颖死一千遍一万遍,还说是他欠你的,既然事情都敢做了,又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咽了口吐沫,声音低沉,顿了顿,却又接着道:“你不说我也不会就这么放过的,我和聪颖是最好的兄弟,我不会让他就这样不能瞑目的。”
话音才落下,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了任媚儿,本来一直呆呆的没有反应的任媚儿,忽然笑了,凄凉的笑了,和苍白的脸色,绝望的双眼合在一起,笑的那样让人心碎,喃喃道:“你也有脸说是他的兄弟,聪颖能瞑目吗,你做的事情对得起你的兄弟吗,你还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生——”
声音越显高亢,神色间有股恨意,光洁的身子不住的抖动着,仿佛想要站起来冲向我,但是最终却没有动弹,双手紧紧地握着,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所掐的地方隐隐能看到血丝,胸口不住的起起伏伏,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或者说是很与怒火。
微微一呆,自己问的话并没有回答,反而这样咒骂自己,能听得出指责的是什么,那是两个人昨晚上的疯狂,尽管心中也感觉对不住聪颖,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事情即便是聪颖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怪在自己身上的,心中不住的宽慰着自己,眼光却落在那张新床上,粉色的床单上,有一洼刺眼的血迹,让我心中忽然一阵悸动,心跳的快了很多。
“胡说,不是我对不起聪颖,是你,你自己昨夜做了什么会不记得吗,将我从殡仪馆打晕,又搬到聪颖的新房,还将我的双手双脚绑在床上,让我动弹不得,这一切都是你任媚儿做的,至于——至于——”我的脸上微微一红,那件事情却是不好说出嘴,自己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眼睛却落在哪张床单上,自己是第一次,却没有想到任媚儿竟然也是第一次,实在想不到。
我的话声声沉入任媚儿耳中,直击在她的心头,本来对我的憎恨,却在那一瞬间崩塌,这一番话,让任媚儿想起了许多破碎的影像,依稀还记得刚才刘刚慌乱的去解开绳索的时候,即便是现在床上还有四个绳索在哪里,如果说刘刚真的是被绑住的,哪么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谁主导的,是谁一手去做的,答案呼之欲出。
从殡仪馆慌乱的冲出来,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正往自己走来,近了,拖着一地的肠子,是已经死了的李聪颖,嘴中还有肉末在飞溅,可怕的一幕,自己吓傻了,很想能晕过去,可是自己只是坐在地上不能动弹,这个男人又冲了回来,抱着自己从墙头上翻了过去,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挣扎着爬起来,看见这个男人正要从墙上跳下来,再然后,再然后有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会一旦也不记得,凌乱的记忆里,仿佛依稀看到自己骑在这个男人身上,不住的动弹着,可是自己在那里,那个时候好像浮在半空中,又好像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无悲无喜,怎么回事,只记得那个男人准备跳下来的那一霎那,好像有东西冲进了自己的身体,偏偏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再然后自己就成了看客,或者说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没有了意识,自己做过什么,却一点记忆都不在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媚儿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抖成一个团,慢慢的缩在一起,脑海之中各种情景都在飞转,乱成了一锅粥,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慢慢的有鲜血流下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全身紧绷在一起,一种深深的恐惧淹没了任媚儿。
终于任媚儿克制不住自己,猛地一声尖叫,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拔得很高,将我也吓得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的朝后又挤了一点,不知所以的看着任媚儿,这又是发的那一阵疯,难道是性格转变的前兆不成,我心中始终怀疑任媚儿有精神分裂。
结果任媚儿并没动弹,只是将自己缩成一团,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全身抖成一团,有多少恐惧却是真的不敢想象。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也感觉到全身不自在,好像自己越来越也冷,为什么会这样,刘刚不知道,偏偏在这时候,床头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将紧绷的我和恐惧的任媚儿都吓得打了个哆嗦,待看清是手机在响,我才松了口气,眼睛不敢离开任媚儿,却侧着身子走到床头边,伸手拿起手机,微微扫了一眼,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号,但是下意识的还是接了起来。
“刚哥,你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说话呀,我求求你了,刚哥——”是李红玲的声音,从小到大,就一个女孩子管自己叫哥,就是李聪颖的妹妹李红玲,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子,自己一直也都拿她当做妹妹。
听到李红玲的声音,我的心中踏实了一些,看来昨晚上诈尸并没有伤害到她,这就好,从清醒到现在,自己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还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呢,红玲没事,哪么李叔和李婶便也没事,这就好,总归是对聪颖的在天之灵的一种交代,心中回忆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还是有一股股的寒气只从心里往外冒。
定了定神,我不愿意再去回想发生的一切,深吸了口气,才沉声道:“红玲,我没事,李叔李婶都没事吧,没事就好,我现在在你哥的新房里,你先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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