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鬼唤出,再一次试着冲击神眼,这也是我的杀手锏,当女鬼冲入识海的时候,引起席卷了我的识海,只是一瞬间,便进入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神念扩展开来,整个人还是极其清醒的,身边的李红玲,正一脸关切的注视着我,隔壁房间的一对夫妇,正商量着生意上的事情,一言一行清晰地落在我的是海中,至于再远一点的韩涛,此时却已经酣然大睡,呼噜打得震天响,看得出确实累了。
看着韩涛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还流着哈喇子,我心中一阵偷笑,这神眼简直就是偷窥的神器,只是当我的神念经过的时候,韩涛或有所感,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凶厉之色,警觉的四下张望,不过在探查一番之后,有一脸郁闷的躺回床上,显然并没有发现什么,这一次我才真正佩服韩涛的直觉,真是吓人哪。
我心中轻轻一动,忽然想到既然可以看到韩涛,不知道神念是不是还有别的用途,总不能只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只能用来做偷窥的用途吧,心念一转,控制着意识想要去掀开韩涛的被子,但是几经努力,却一无所获,倒是引得韩涛紧抓着被子,一脸的惊疑不定。
片刻之后,我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将神念收回来,然后全部心神放在画符上,将黄表纸轻轻地摊在桌子上,拿起毛笔,蘸了一下朱砂,然后神眼看着彭祖手札上的那一道五雷符,这是我最了解的符箓,所以我还是决定画这张符。
手若龙爪,用力的抓住毛笔,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用过着东西,感觉软软的,有些使不习惯,深吸了口气,终于一咬牙,毛笔落下,便是一滩墨渍,一张黄表纸上就多了一点龙睛,不过我却叹了口气,这一张作废了。
根据彭祖手札上的说法,所谓的符箓其实就是一种书与纸张上的法阵,能有聚集天地灵气的作用,可以根据法阵的不同,形成天雷,火球,水幕,土墙木刀等等之类的法术,其实那些手印,相比起来,和符箓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一个是在纸上,一个是凭借手印演化法阵而已。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些法阵是不能出一点错的,不然便将失去效果了。
小心的在黄表纸上,一笔一划的开始画符,一开始却是还不习惯,不知废了多少张纸,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终于还是完成了一张符箓,神眼之下,能隐隐感觉这张符箓上有灵气波动,也就是说这张符箓已成,能发出一道天雷了,可惜灵气的波动并不强,想必威力也不大,难怪彭祖手札上说的画符那么难,有月月常加,时时见破军,破军前一位,誓不愿传人的说法。
而画符关键是在结煞,一般结煞又分为三种,分别是天罡煞,涌泉煞,肘后煞,这三种结煞之法,一般只是用天罡煞和涌泉煞,至于肘后煞却轻易不曾使用,彭祖手札上说,画什么符,结什么煞,念什么咒那都是用一定之规的,并不是都一样的,至于所谓的咒语,彭祖手札上说得明白,那就是念咒是为了更好地勾动天地灵气,更为专心的画符,只要修为道行到了一定程度,那就不用再去念咒了,念咒不是根本,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所有的根本在于法阵的认知和掌控。
为了能够画符成功,增加成功率,为了不至于在画符的时候分心,只要一分心,这张符便要作废了,所以才需要念咒,而且很多宗门还有一些技巧,比如说茅山道法之中,画符讲究做多,每一次画符需要斋戒更衣沐浴,还要选择良辰吉日,比如茅山画符的时候是在端午节为最佳,而且还讲究时辰对应,最好选择子时或亥时。因为此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其次是午时、卯时、酉时亦可。
其实这样做,并没有过分的意义,而是最初的那些前辈,是为了更好地让弟子凝神静气,而且还发明了一种法子,在画符的时候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之,聚精凝神,一笔画下,边画符,边念咒,符成之后在结煞,缺一不可。
至于茅山道术之中,更是连用符都规定好了,有的符要配合自己的星命进行使用,若有违犯,会遭受灾厄。逢太岁星君之年(不论男女之人的一、十三、二十五、三十七、四十九、六十一、七十三、八十五等岁,皆属太岁星君之年)的人,必须安奉值年太岁星君,可保平安无事。择于正月中吉日吉时安之于家中。若此年错用逢天空星之年的天空符(即日宫太阳星君到此镇)反会造成凶星入宫。
而且还有忌日,言明每年有四破日不能画符,也不能施展道法,也就是说这四天之中,这个人就成了没有法术的凡人,农历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如若在这四天画符,不但不灵验,而且还有害。
这都是彭祖手札上记载的,其中还记载了很多秘闻,甚至于一些宗门的道术,只不过彭祖一门并没有那么多禁忌,彭祖修道近六百余载,一身道法返璞归真,自然不会再那些旁枝未节上做文章,彭祖说得好,修道在悟性,能有多高的成就并不是靠外力的,而是在于用心。
而我也许就是适合修道练法的人,神眼之下,本来需要很长时间的画符,在我人生第一次之中,就已经成了第一张符箓,这是在别人不敢想象的事情,画符这东西需要凝神静气,没有长时间的修行,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偏偏神眼便是能凝聚神念的一种天资。
接下来,我不知疲倦的画着符,也不知道多少张,反正大部分是作废的,不过到底是成就了十几张,虽然威力有限,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也是大有碑益的,一般人一日之内,能化成一张符就已经想当了不起了,但是我在神眼的帮助下,做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终于还是累了,神念如潮水汹涌回识海之中,头脑微微胀裂,从梦境中醒转,一切回到现实中,我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看窗外,却已经快要天黑了,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天过去,倒是也颇有成就感,只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休息了一阵,当天黑完全黑了下来,我便招呼了韩涛,也将高松叫上,准备出去吃点东西,然后还要休息一下,到半夜的时候,再去探查情况,不过当高松来得时候,却将老王带来了,此时的老王一身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缠着绷带,不过精神看上去不错,见到我们便是一阵寒暄,说道去追查宋姐,老王便是一阵兴奋,显然对宋姐还是心中愤恨,听高松说,宋姐的下落还是老王打探出来的呢。
吃过晚饭,又回到旅馆,高松和老王去了韩涛的房间,而我和李红玲回到房间,我便又揽着李红玲轻轻睡过去,过度的疲劳,已经让我精疲力尽,浑然不知到李红玲根本就没有睡,只是趴着默默地看着沉睡中的我,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将我融化。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当我被李红玲叫醒的时候,却已经是快十二点了,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色,我抖了抖身子,感觉人精神了许多,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步走向门口,却在门口又站住,回头望了望李红玲,眼中一丝柔情闪过:“红玲,你自己也一切小心,如果我今晚上回不来,你就赶快回家,去找龙婆婆,将我的事情告诉她,懂了吗。”
李红玲点了点头,轻轻地拥住我,在我嘴上轻轻地一吻,低声道:“我知道了,刚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等着你,永远等着你。”
都说女儿心是绕指柔,对于李红玲的柔情,让我那瞬间都要舍不得走掉,直到韩涛在外面再一次催促,我才亲吻了一下李红玲,大步走了出去,与韩涛高松老王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黑暗吞噬了我们的身影,只留下李红玲一夜未睡。
从旅馆道机床厂家属院,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当我们站在家属院外,默默地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家属院的时候,心中都很紧张,这个漆黑的家属院,像一张无形的大口,正等待着我们的进入,也许进去便是被吞噬的下场,让人想一想便是不寒而栗。
“高松,老王,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和韩涛进去,有事情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但是你们可不要给我们打电话,大家一切小心。”我望着高松和老王,重重的点了点头,脸色肃然。
话音落下,我和韩涛像两只大猫一般,轻轻地滑进了家属院,这里漆黑一片,在无星无月的夜晚,只能隐约的看到胡同里的情形,我们二人悄悄摸向最后一进,宋姐就住在哪里,远远地从宋姐的院子里透出一丝灯光,难道此时宋姐还没有入睡吗,我和韩涛对望了一眼,心中一阵迟疑,脚下却并不停顿,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慢慢的摸到了宋姐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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