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轻啸,师叔双眼神光大盛,整个人变得精神奕奕的,不但刚才消耗的法力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更有更上层楼的样子,法力激荡,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原本还有些佝偻的腰也挺了起来,一身的骨骼不断地发出脆响,竟然是在从新的发育,我感觉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登时变得一呆,师叔的骨骼从新发育,这简直就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片刻之后,师傅松开师叔,师叔便朝一旁走去,然后盘膝坐下,显然是要行功,而师傅却将目光投在我身上,让我不由的一呆,还没等说话,师傅身形一闪,一步轻抬便是几米的距离,轻巧巧的落在我身边,在我诧异的眼神中,伸手在我身上运指如飞,不断地点着,我感觉仿佛有一股股的火焰涌进体内,每点在一处,那一处就如火烧火烧的好不难受,我实在忍耐不住,不由得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想要避开师傅的手指头,但是身体却根本不能动弹。
片刻之后,师傅她老人家才收了手,只是我心中却不知道哀求了多少遍,可是不能说出声了,也只能眼神哀怨的看着师傅,但是师傅并没有怜惜我,一直到结束,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一股浊气从最终冲出,竟然在空中炸开一个波纹,看上去如水纹一闪而没,更感觉身上粘乎乎的难受的要命,低头望去,身上已经湿透,而且隐隐的有一些黑色和绿色的杂质从汗毛孔里排了出来。
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身体轻了不少,难道我一下子就减肥了不成,其实还真是这样,身上本来还合身的衣服,此时都已经贴不到肉上,整个人瘦了一圈,但是却不见丝毫的疲惫,反而很有精神,体内有使不完的精力,隐隐的天地灵气在自行往体内涌来。
“师傅——”我呆呆的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往下说什么。
龙婆婆微微一笑,却是风情万种,看了一旁的师叔一眼:“小子,看好你师叔,小心防备着,他还要运一会功。”
我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去过师叔的金钱剑,在接触进迁建的那一瞬间,我却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一股热气从金钱剑之中传来,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与金钱剑建立了联系,仿佛知道这一把剑的喜怒哀乐,看着在我手心中自行鸣动的金钱剑,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心念一转,催动体内法力,张开神眼,神念如潮附在金钱剑上,然后心神一转,猛地催动金钱剑,果然见到金钱剑自行从我手心中飞出,可惜只不过飞出一米左右,就猛地失去了联系,金钱剑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猛地一呆,我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旁师傅轻轻地拍了我一把,安慰道:“小子,别觉得和多大个事似得,能有这样的程度,入门不过短短几天,你已经是咱们彭祖一脉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还难过什么,等以后时间久了,你比你师叔要强得多,照顾好你师叔,我去把那催鼓人斩杀了,在教训一下那老道。”
我点了点头,身形一闪,站到师叔身边,朝师傅低声道:“师傅您放心吧,师叔交给我照顾了。”
哪知道话音方落,师傅还没有说话,就听师叔哼了一声:“臭小子,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需要你照顾的份上呢,你看好你自己就行了。”
话音落下,轻轻伸手一招,地上的金钱剑便已经落在师叔手中,然后师叔一下子塞到我的手里,边有自行闭上眼睛行功去了,让我不由的一呆,原来师叔并不是沉迷于行功之中,还是可以照顾自己的,站在师叔身边,感觉自己和一个小丑差不多,偏巧不能离开,心中的憋屈可就说不出来了,心中暗暗发狠,等以后一定要将师叔在搜刮一遍,师叔身上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师傅咯咯一笑,身形一转,如一只燕子一般凌空飞起,竟然连龙头拐杖也不拿,只是手执尸油灯,脚下一股神风飞卷,托着师傅落入场中,丝毫不在意四下激荡的劲气。
这一会的功夫,神蚕道人与催鼓人打得火热,劲气激荡,飞沙走石,不断有雷霆电光炸开,更有无数的藤蔓想催鼓人缠去,摄魂铃响起,与人面鼓争锋,而催鼓人的黑气却如一把吧的镰刀,将那些藤蔓割断,落入地上便不见了。
师傅这一入场,手中尸油灯一甩,竟然化作一把火焰刀,直劈催鼓人而去,火焰刀过处,那些藤蔓尽皆化作灰烬,湿婆神像迸射出来的黑烟,更是如阳春白雪冰消融化,耳听催鼓人一声惨叫,却是一条胳膊被劈了下来,而神蚕道人也是被师傅一脚给踢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晌都没爬起来,显然师傅这一脚可是着实不轻。
那催鼓人惨叫一声,身形猛然朝后退去,惊恐的看着已经变得年轻的师傅,那一瞬间,眼见师傅身形闪动,已经又朝他杀来,催鼓人当机立断,毫不迟疑的将湿婆神像猛地然间抛出,然后拿湿婆神像在虚空中整个炸开,无尽的黑雾笼罩了半边天空。
眼见这般情况,师傅也没敢冒进,只是将手中的火焰刀猛然掷出,化作一道火光没入黑雾之中,又是一声惨叫,只是黑雾中看不出催鼓人受了什么伤而已,师傅也不停手,尸油灯一举,火光大炽,猛地一片火焰升腾而出,那一瞬间将黑雾笼罩在其中。
火焰升腾,燃烧的黑雾吱吱啦啦的响声,片刻之后,火焰散去,而黑雾也被化去,场中一片清明,只有那破碎的湿婆神像在哪里发着乌光,地上一支断臂一条断腿,只是催鼓人的身形却已经不知所踪,我催动神念四下搜索,确实不见催鼓人的踪迹。
“师傅,那催鼓人是不是已经——”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谨慎的问了出来。
只是看师傅脸色不好,终究没有问完,却见师傅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甘,眼神四下巡游,也不见催鼓人的踪迹,恨恨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大意了,没想到这厮竟然舍得将湿婆神像打碎,果然够狡猾,这一次还是被他逃走了。”
我心中一沉,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算完,但是却又能如何,师傅手中那催鼓人都逃走了,我更是无能为力了,看着地上的湿婆神像,心中却是在胡思乱想,猛然间想起韩涛和高松的情况,脸色微变,朝师傅低声道:“师傅,你看着师叔点,我去看看韩涛他们。”
话音落下,我便冲进了屋里,屋子之中,韩涛与高松赤条条的躺在那里,却依旧昏迷不醒,我神色紧张地跃到他们身边,却没注意自己这一步便是几米出去,只是当时心中挂念韩涛和高松的情况,并没有自觉算了。
伸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感觉二人鼻息还挺正常,心中才为之一松,又仔细地检查了一边身体,还想也不见有外伤,只是二人却昏迷不醒,不知道何故,我迟疑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听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没事的,他们不过是被迷了神智,破了邪法便没事了。”
话音落下,师傅一挑尸油灯,竟然有亮点火光飞出,径自落在韩涛和高松身上,我脸色一变,脑海中却是响起在宋姐的家里,那个张远山的下场,不就是一点火光便化作焦炭了吗,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哪知道却被师傅训斥了一顿:“叫唤什么,一会他们就会醒来的,无甚大碍。”
话音落下,便已经转了出去,我讪讪的干笑着望着师傅的背影,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师傅如何会暗算韩涛他们,真是有点愧对师傅对我的好。
果然,不过片刻,韩涛和高松几乎是同时吐了口气,人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还茫然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晃了晃昏沉沉的头,眼睛里全是迷茫,看到我在身边,迷迷糊糊的道:“刚哥,你在这干嘛?”
见二人没事了,我松了口气,将韩涛和高松扶了起来,沉声道:“你们感觉怎么样了?”
韩涛甩了甩头,仿佛清醒了一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感觉就是睡了一大觉。”
说完,扭头朝高松望去,本来是想看看高松的情况,哪知道这一望之下,却见高松光着屁股坐在那里,还晃悠悠的挺有意思,韩涛一呆,接着竟然哈哈大笑,指着高松嘲笑道:“哈哈,高松,你怎么变成光腚猪了。”
话音落下,高松猛地一惊,朝自己身上看去,这才感觉自己果然是凉爽得很,身上未着丝毫寸缕,老脸一红,赶忙捂住要害位置,却不经意间看到韩涛摆出一副豪放的姿势,大马金刀的坐在木板上,光着身子指着自己大笑,心头发窘,不由得啐了一口:“笑个屁,你不也是光腚猪吗。”
韩涛一呆,朝自己一望,不由得惊呼出声,赶忙捂住要害位置,猛地跳起来寻找衣服,苦着一张脸大呼小叫:“刚哥,我的衣服呢,快点给我衣服穿,真是丢死人了,这一世英名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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