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阴气冲起,化作一片阴云,在天空中足有几十亩地那么大小,虽然依旧能照射进阳光,但是阳光透过来,却是已经失去了阳光原该有的阳气,也是因为这样,让这个老宅子连同周围的民居都化作一片鬼蜮,即便是大白天也能看到恶鬼在其中游荡,丝毫不会受到影响,恶鬼鸣啾啾,氤氲翻腾,死气充斥了这一个村庄,我都不敢相信这种地方还会有活人。
当我们站在村庄的入口的时候,却依旧看到有村民在出入,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辰,天边的斜阳散出一片霞彩,映的天际通红,有刚从田里刚刚忙完农活活来的村民,扛着锄头牵着水牛,见到我们三个生人还好奇的打量着,只是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从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死气。
“这个地方好古怪呀,明明是死气冲天,照理说应该是一片绝域,不应该再有活人出现,但是这些村民却还是或者,纵然死气完全遮掩了生气,但是他们绝对还活着,你们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呢?”罗长春巍巍叹息,双眼凝出一道寒光,仿佛要看透这个村庄。
我苦笑了一声,看看韩涛,韩涛也是一脸凝重,显然心中也是一样的忧虑,感觉到我的目光,也朝我望来,轻轻点了点头:“咱们进去吧,不管里面是怎么回事,既然来了,就要弄个明白。”
说的不错,难怪那个师傅的故人没有说起价格,这样的地方不清楚,根本不敢说话,说得不好就是可能吧性命葬送在这里,岂是可以随便答应的,即便是对师傅说起,也是种是有话没有说明白,只是说让我们来了自己做决定,不行的话就算了。
“走,咱们进去瞧瞧,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分开。”我脸色深沉,声音也变得沉重:“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也许很快就会天黑,一旦天黑了,阳气散尽,这里可能完全化作一片鬼蜮,如果事情有变的话,咱们就尽快退出来,蒋师傅和师叔请来处理。”
韩涛和罗长春点了点头,面对这样的地方,谁也没有一点把握,不敢逞强,只能打起十二分小心,一旦不对退出来在想办法,见我慢慢的朝村庄里面走去,韩涛和罗长春也赶忙跟上,心中始终惴惴不安。
村子不大,从村口望过去,一条石板小路贯通整个村庄,青石板已经不知多少年了,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沧桑,两边都是半砖半木的老房子,加上路边几株带死不活的老树,让整个村庄感觉都很有历史感,相当的厚重,听不到犬吠鸡鸣,偶尔从身边经过的水牛,也是丝毫不会发出声音,身上也散发着死气,甚至我张开天眼,都能看到从地下源源不断溢出来的死气。
深吸了口气,抖手将七星符阵抛出,化作一张大网一般,将我们笼罩在其中,七枚符文在我们身边闪烁,只是却无从接引下来星辰之力,已经被死气所阻断,这样的结果让七星符阵的威力大减,竟然不能完全阻挡住死气溢进来,让我心中一惊。
略一迟疑,在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催动彭祖手札演化出神禁周天大阵,三百六十五枚符文随着我们身边沉浮,一枚枚符文亮起金光,这座葛玄的绝阵,确实非同反响,一旦祭出就完全阻隔了死气,只是却还是无法让我们感觉到安全,村庄的深处,每一栋房子里,都有一双双的鬼眼在盯着我们。
普通人看不到这些符文,但是恶鬼却能看得见,七星符阵加上神禁周天大阵,几百枚符文在我们身边或沉或浮,有祖师爷彭祖的气息,识海之中,第二元神手持彭祖手札不断催动彭祖手札释放着金光,注入到那些符文之中,让符文始终不灭。
慢慢的一步一步朝前走着,目标是那座老宅子,那里是村庄里死气最重的地方,不断有阴风从老宅子里吹出来,也有无数恶鬼在老宅子里出出入入,也许那里应该是恶鬼的大本营。
一群孩子从一个胡同里跑出来,手里拿着风车追逐着,死气横溢,如果不是那一双眼睛依旧灵动,我几乎都以为这是一群小僵尸,可是那双眼睛告诉我们,他们还活着,从眼睛的深处能察觉到一丝生气始终不灭,神眼之下,甚至三盏命火都还燃烧着,并不曾因为死气而变得虚弱。
“真是好古怪,你们看看这些小孩子,他们身上几乎完全被死气笼罩,按道理说应该是死人才对,但是偏偏还活着,这也就罢了,他们的三盏命火竟然也都很旺盛,只是看上去很像是阴火,但是始终生机不绝,真是奇怪了。”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结果,难道我的神眼出问题了,我懊恼的挠了挠脑袋。
一旁韩涛和罗长春神色一动,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略一沉吟,韩涛双手结成天眼印,嘴中低声念道:“天清地明,五方神灵,勒令九章,借我天眼看清,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赦。”
话音落下,双手一番,指掌间腾起一点光华,然后再自己眼上一抹,等睁开眼睛,韩涛不由得一呆,果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形,不由得惊声道:“刚哥,你说的还针对,简直是他妈的见鬼了。”
一旁罗长春最终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咒语,只是伸手在眼上一点,豁然睁开眼睛,那一刻灵气炸开来,与我们并不一样,相信应该是巫师的巫术打开了天眼,虽然一样是天眼,但是不知道效果一不一样,只是罗长春天眼打开,所望之处,却是灵气炸开,竟有丝丝的杀机,落在远处的一个恶鬼身上,竟然打得那恶鬼惨呼一声,身上腾起一股白烟,然后卷着阴风逃开。
只是当罗长春的目光落在那些孩童身上的时候,脸色也是不由的一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控制着力道,但是那道眼光落在孩童身上,却也是滋滋的冒起白烟,那是灵气炸开来,与死亡的气息相碰撞,化生出来的烟雾。
“哎呀,还疼呀,我身上好疼——”一个被罗长春注视的小孩,忽然间哭将起来,扭动着身子朝自己家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自己的父母。
我苦笑了一声,罗长春未免太冲动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斜了罗长春一眼,见罗长春一脸的不好意思,颇为无奈,见我看过去,不由的苦笑道:“别看我,我们巫术中的天眼就是这样子,我已经尽量控制着了,不然的话,只怕现在那小孩子就倒在地上了,这天眼属于白巫术,根本容不得邪气,只要感触到就会自动的相互抵消。”
话音落下,罗长春慢慢的闭上眼睛,嘴中轻念咒语,再睁开的时候,天眼已经退去,只是脸上的不解还不曾退去,犹自不住的摇着头啧啧有声:“真是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么重的死气应该早就成了死人了,但是看他们却还是有一丝生气始终不灭,三盏命火却还是生气在支持着,着实古怪的要命。”
三个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于我翻遍了彭祖手札也不曾找到答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并不是一本彭祖手札就能解释清楚的,再说当年祖师爷虽然寿进八百岁,但是有大部分时间却都是在深山之中修行,而且那时候的生活和现在有太多的不一样,没有见过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在我们沉吟之间,却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被一个青年搀扶着朝我们走来,脸色有些不善,当我们望过去的时候,老头更是脸色一沉,直到走到我们面前才瓮声道:“你们这些修道之人真是多事,我告诉你们,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们来管,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生活的,死不了人的,刚才你们差点害了那孩子你们知道吗?哼——”
本来我们还想和老头说教一番,但是老头的话却让我们一下子全都傻了眼,特别是罗长春更是脸色大变,说到那孩子罗长春心里颇不是滋味,自己没有坏心思的,被老头这么一说,反而好像是鬼子进村一样,成了典型的坏蛋。
“老爷爷,我看你也应该是我们修道的人,说句实话吧,我们是受人相托,来查探那座老宅子的,至于刚才那孩子,我们说声对不起,绝不是有心的,幸亏那孩子现在没事,只是我们很好奇这村子的情况,刚才才有心查看一下的。”我赶忙向老头解释,听着老头的话明显的是修道之人的口气,或者并非正统的修道之人,但是却肯定懂得许多秘术,对自身的情况相当了解,不然不会这样说的。
听我们是要查探那座老宅子,老头脸色一沉,回头看了看那座老宅子,脸上有些不渝,只是燕郊之中却多了一丝担忧,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就你们三个,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逞强,不然命都丢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地方邪门着呢,我都不敢轻易进去,哎,原来可不是这样子的,谁知道半年前竟然忽然变成这样子,如果不是这些先祖的神魂庇护,只怕我们村子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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