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话,让我和有些惊疑不定,重重的点了点头,面带惊容的低声道:“老伯伯,难道你也知道葛玄的事情?”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神色间多了几丝凝重,将目光转向那座老宅子,脸上多了一份忧虑,半晌,叹息了一声:“若真是和葛玄有关系,那事情可就大了,弄个不好很可能就会让我们整个村子毁掉,葛玄坐化了这么多年,难道还留下了不世之谜。”
听老头的言语有着深深的担忧,却没有一丝兴奋之色,我心中忽然一动,犹豫了一下:“老伯伯,我确实知道一些东西,我的一位长辈曾经进入过葛玄的大墓,但是并不知道真假,只是在里面遭遇了不测,我不敢确定是不是葛玄的大墓。”
老头猛地望向我,神色间有些古怪,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忽然走近我身边,压低声音道:“小伙子,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对人提起,否则必然是一场动乱,或者葛玄的墓中有大秘密,但是却一定有更多的杀机,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一些,有些东西碰不得的。”
对于老头的规劝我深有同感,不过并不能确定老头是不是真心,只是我说出来之后,便在没有说下去,如果老头有别的心事,那定然会继续追问下去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真心的劝我,我倒是可以再告诉他一些事情,或者可以商量商量该怎么办,这老头显然是懂得很多。
我没说话,只是望着老头,等待着老头说话,果然片刻之后,老头还是没有忍耐得住:“小伙子,能不能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葛玄的大墓究竟什么摸样的?”
我脸色一淡,心中升起一丝警惕,按中超韩涛罗长春一使眼色,却朝老头摇了摇头:“老伯伯,我也只是听说了,但是那位告诉我的长辈,只是那片刻的清醒,告诉了我有葛玄的大墓,没等我再问,就变得神智丧失,至于那座神禁周天大阵,就是用了吞噬我那长辈元神的阵图,可惜现在找不到我那位长辈了,并没有能问得清楚。”
我的解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就算是仔细推敲也推敲不出破绽,毕竟这都是事实,只是我里面有那么一点水分,但是说的很平静,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听不出怎样,果然老头一阵失望,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对于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懊丧。
只是不等我再多想下去,异变又发生了,本来以为神禁周天大阵被吸进去也就算了,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又异变忽起,本来已经被吸进去的神禁周天阵图,忽然间又从老宅子里面冲起,金光大盛,三百六十五枚符文耀耀生辉,不断地旋转着,阵图发出一种神力,对抗着里面的东西。
我们惊异的看着时沉时浮的神禁周天阵图,竟然想不到是这种变化,难道我的猜测是错了,还是有什么我想象不到的变化,不过最有可能的却是,因为神禁周天大阵的阵图如今是彭祖手札用自身的元力凝就而成的,和里面的东西已经格格不入,不是一种气息,虽然还是那座大阵,大师却不是那张阵图,祖师爷的气息到了里面,感觉到不对,自行冲了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这样袖手旁观,心中一动,催动第二元神,手持彭祖手札已经冲出泥丸,悬浮在我的头顶之上,不断挥动彭祖手札,挥出一片一片的金光冲入老宅子里面,没入神禁周天阵图之中,一时间金光更胜,那张阵图竟然慢慢的要从里面脱离出来。
只是不等我松口气,忽然感觉阵图一紧,从老宅子里冲起一道黑气,化作一只魔手,遮天蔽日的朝我的第二元神抓来,或者说是朝彭祖手札抓来,那种从魔手迸射出来的气机,登时让这一片虚空崩裂,压得我们在战栗着,竟然不能动弹,第二元神更是不能行动,只有彭祖手札金光依旧。
“喝。”那老头忽然大喝一声,猛地在地上跺了一脚,登时间从整个村庄之中各个角落里冲起一道道死气,在虚空中化作一把长刀,猛然间斩向那只魔手,轰的一声炸响,长刀与魔手半空中相遇,死气炸开,长刀化作灰烬,但是却将魔手劈的退了回去。
“春儿,招呼乡亲们催动大阵。”老头声音有些发颤,当我们转过头去惊异不定的看着老头的时候,才发现老头一脸的苍白,嘴角早有黑色的血迹溢出,显然是伤的不轻。
三春儿一惊,望着自己的爷爷,神色间有些迟疑,但是看着爷爷的伤势,猛地咬了咬牙,撮最忽然一声口哨,那是一种奇异的声音,登时响彻了整个村子,于是村子活了起来,每一家人都动了,从屋子里走出来,各自占了一个方位,就连那小小孩也不例外,随着村民们的动作,每一个人都在念动咒语,边有一片黑色的光幕慢慢从虚空中升腾而起,竟然是由死气所凝结而成的。
光幕腾起,登时将整个村子笼罩,慢慢的变得更加厚重,只是将老宅子排除在外,原来这座老宅子并没有与村子连成一体,虽然只是隔了一个小路,但是终究是两个世界。
一只魔手从老宅子有探了出来,这一次更见凌厉,无尽的阴气纠缠着,更有一种不明的气机在其中,轰然间抓在黑色的光幕上,一声炸响之后,魔手并没有破开光幕,反倒是被震得退了回去,只是这样一来,彭祖手札的金光也彻底和神禁周天阵图失去了联系,以至于神禁周天阵图瞬间便被吸进了老宅子,再也不能复见,金光被磨灭。
我身形一闪,和韩涛与罗长春靠在一起,脸色阴沉,心中惊骇,此时光幕一起,我的神眼都不能望穿光幕,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也就是说我们被困在这里面了。
老头身子晃了晃,长长的吁了口气,然后终于是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身子一软,若不是那个春儿扶持着,只怕就要倒在地上,脸色异样的惨白,不知道对春儿说了什么,春儿扶着老头盘坐在地上,却已经沉下心神去调息了。
“这老头是个高人呐。”韩涛低声道,声音有些震动,显然是心中不安。
一旁的罗长春也是脸色阴沉,身上怨气黑云涌动,死死的盯着那老头,生怕老头和那个春儿会对我们下手,我们显然不是老头哪一个级别的,就算是我们强撑着也不能如何。
不知多久,老头助于吐了口气,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扭头望望那座老宅子,神色间有一丝无奈,轻叹了一声:“没想到这才平静了几十年,却有遇到这种变故,真是天不遂人愿,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都不行,哎,真是命呐。”
看着那只不断企图破入其中的魔手,老头叹息着,然后才扭头望向我们,朝我们摆了摆手:“不用害怕,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的,现在一时片刻也出不去,不如先到我家坐下说话,这也都已经晚饭的时候了,我让老婆子给你们弄点吃的,先从这里住下再说,等商量出主意再走不迟。”
话音落下,在三春的搀扶下,老头巍颤颤的已经转身朝他那座房子走去,背影看上去有些沧桑,更有些弱不禁风,可惜我们谁也不敢小看一点这老头子,只是我们该怎么办,一时间三人迟疑起来,最终还是我咬了咬牙:“走,既然不是人家的对手,如果人家要对付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跟着老头一路走去,眼光不断的扫射着四周,那些从家里冲出来的村民,此时都开始陆陆续续的返回屋子,显然是已经启动了大阵,此时已经不用再呆在外面了,不过并没有人对我们多看一眼,好像对我们漠不关心一样。
天边的夕阳早已经没去,最后一丝晚霞也已经淡化,夜幕开始一点点降临,伴随着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夜幕将要笼罩这个村庄,如果不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又怎么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庄,这里的每一个人,从老人到小孩竟然都懂得法术,竟然被全部是修道之人,真是让人惊讶,只是他们的气息完全被死气所遮掩,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老头的家门口,其实也没有几步道的距离,不要你敲门,老头的妻子,一个同样年老的老婆婆将门已经打开了,心疼的看着脸色惨白的老头,略有些埋怨着:“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这么拼命,就不知道早点招呼大家把大阵撑起来,快进屋里,我给你泡壶茶去。”
说着,将老头搀扶着朝屋里走去,只是随便的看了我们一眼:“既然出不去了,就别再外面傻站着了,快进屋里来,一会我给你们张罗饭,只是乡下没什么好东西,你们不嫌弃就好。”
老婆婆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的,虽然也是一脸死气,但是却并不凶恶,只是人不可貌相,我们心中丝毫不敢大意,只是点了点头,便小心地进了屋,屋里很暗,也很老旧,就在我们刚刚踏进屋子的时候,那扇木门忽然间自己‘哐当’一声就关上了,我们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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