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形色各异的摩托一辆辆飞驰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在人群前停了下来。
两旁围观多时的人群都发出一声声惊叹,来庆祝这一场比赛的顺利完成。不过他们现在的目光,并不是身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车子,而是停在最前方的那一辆,漆黑如墨,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黑色闪电”。
车上,一个娇小的人影翻了下来,他没有搭理旁边不停替他惊呼的人群,只是简单地将手套摘了下来,扔到脱下的头盔里面。
“哇哦!天哪!是个孩子!”有人忍不住说道。
“是个正太啊!这年头这么好品质的正太可真不多呢!”一个年轻女子兴奋地说着,两只眼睛里不停地冒出爱心。
“不会是整容的吧?”一个男人在旁边挖苦。
“你才整容呢!你们全家都是整容的!而且肯定还是整容失败的!”
“……”
咖啡用手顺了顺刘海,将那黑色的发卡摘了下来,夹到衣服领子边。
“你赢了。”一个低沉,但却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咖啡撇了撇嘴角,转过头去:“不服气?可以再比一场,随时奉陪。”
“算了,我这条小命可折腾不起,要不是你扔了个‘炸药包’,我怎么可能落败?”秦琅委屈地说道,将头盔举了起来,玻璃上粘着一层白色的粉末。
“手段不是重点,重点是结果我赢了,又没有哪个比赛说不让用炸药的。”咖啡似乎笑了一下,随即便挤开人群朝远处走了出去。
那些疯狂的看客都拼命想要跟在这个冠军背后,无奈人挤人,挤死人,整个秩序都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咖啡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身来,转过头来看着秦琅:“你干嘛不走?”
“啊?”秦琅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咖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琅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他恍然间想起之前和咖啡嘴对嘴亲了一口的镜头,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中默念:我是直的,我是直的。看来这次事情完了之后我一定要去五台山吃两天斋才行。
“请问你是猎头先生吗?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虽然你得了第二,但是你真的好帅啊!”一个打扮得十分潮流,穿着低胸上衣,露出深深乳沟的女人挤了过来。
秦琅伸手从她手里降记号笔接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叫猎色,不是猎头——签哪里?”
“这儿!”女人兴奋地将领口拉低,露出一大片雪白,晃得秦琅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气势堪比能夹住手机的那个美女了。
……
秦琅扒开人群走了出去,他不知道咖啡还是不是在等他。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被解答了,当他一路穿梭到远处的巷弄里之后,就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正背靠在墙上,手里似乎玩弄着什么东西,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秦琅有些无奈地举起手来做出投降的姿势。
嗖——!
一道寒光从他头顶划过,将他定型竖起的头发削去一片。
寒光最终插在墙上,发出弹簧般的呜鸣。
那是一把蝴蝶刀!
秦琅嘴角抽搐了两下:“因为刚刚有很多女人都找我签名,要我签在她们胸上,腰上,屁股上,甚至还有要脱裤子让我签在那个地方的……”
“别告诉我,我没兴趣。”咖啡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即将后背从墙上移开,走到对面,将蝴蝶刀拔了下来。
“呃……其实我不是为了炫耀,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留下来,感受一下那种签名的快感,签在那种白花花的地方……”
“我说过了,我没兴趣!”没等秦琅说完,咖啡就将他打断。
“好吧。”秦琅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即他轻浮的脸色就顿时认真了起来,“说吧,有什么事?”
看到他恢复正常,咖啡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将手里的蝴蝶刀玩得出神入化,出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又来做什么?”秦琅不答反问。
“当然是拿入场券。”咖啡将背靠在墙上,低头用蝴蝶刀修着指甲。
“就这么简单?”秦琅挑了挑眉毛——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这么好骗。
咖啡歪了一下脑袋,无所谓地说道:“爱信不信,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也是来拿入场券的。”
“是么?”咖啡眯起眼睛,手里的蝴蝶刀转得越来越快,轮廓也越来越模糊。
“不是,我骗你的!”秦琅急忙摆手,他能够感觉到刀风正在呼呼地吹着他的脸颊。
这一刀下去,还不是要把半个脸颊给削掉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咖啡扬起嘴角,刘海顺着他微侧的脑袋洒下来,将一只眼睛遮住。“我不懂古文。”秦琅耸肩,“我只是来这里找人而已,并不是跟踪你哦!”
“谅你也不敢。”咖啡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不过,以后最好不要老是出现在我出现的地方,否则我容易想歪呐。”
“想歪?”秦琅眉毛抖了两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
“你为什么要参加死神拉力赛?”咖啡问道。
“为了一个朋友。”秦琅毫不避讳地说道,“你呢?”
“我有必要回答你么?”咖啡笑了一下,便转身朝巷弄的另一边走去。
“你竟然不遵守规则!”秦琅欲哭无泪,这小正太太黑了!
“那又怎么样?”咖啡冲他笑了笑,“兵不厌诈。”
……
等秦琅回到酒吧的时候,咖啡已经消失不见了,据说她拿了那张入场券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反正秦琅不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这么忙,可能是赶着回去洗个澡之类的也说不定。
“秦医生!”黄毛从人群里一下子钻了出来,飞快地跑到秦琅身旁,紧张地将他拽住。
“不是说过了吗?叫我猎哥,不然要露馅的!”秦琅赶紧对着他说道。
“是!是!”黄毛赶紧捂嘴,“秦……猎哥!怎么办,我们的钱统统套进去了!”
“我知道。”秦琅微笑着点头,他是第二个冲过终点线的,他当然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黄毛有些紧张地问道,“十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就这么输了?”
“还能怎么办?”秦琅耸了耸肩,“难不成还要靠抢吗?”
“这……”黄毛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其实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下注竟然会输得精光。
其实不要说黄毛了,秦琅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输,要不是半路杀出个拿铁咖啡,他们现在手里就能够有接近百万的赢款了!
所以现在秦琅才是最为痛苦的,不仅自己的积蓄没了,还要在黄毛面前假装镇定!
“那猎哥我们走吧,反正都输了,你也不计较。”黄毛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行。”秦琅急忙摇头。
黄毛眼前一亮:“难道猎哥你还有办法把钱赢回来?!”
秦琅很淡定地点头:“当然不是。”
“……”
否认竟然还点头!
“那猎哥,我们在这里干什么?”黄毛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等人啊!”秦琅笑了起来。
“等人?”黄毛呢喃地说了一句,他是搞不懂这个大哥了,又能治病,又能揍人,又能飙车,还能输钱——关键是输钱了还能笑!
“走吧,我们先去酒吧喝一杯。”秦琅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朝门口走去。
里面已经有许多人坐着喝酒了,男女们一如既往跑到舞池里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这种地方黄毛比秦琅熟悉多了,虽然他现在改邪归正,但是一进到酒吧里,整个人的气势就显得完全不同。
秦琅坐到吧台上,就立马有一群女人围了上来,有些是已经被签名的,有些是来求签名的。
“去去去!都到一边去!”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言语中有些怒气。
那群莺莺缠绕的女人不屑地扫了一眼,便一哄而散。
红酒用手将火红的头发撩了起来,衬衫的纽扣根本守不住d罩杯的巨大胸部,数粒纽扣和扣眼被无情的分隔两地。
“猎哥,你怎么比完之后就不见了呀?都不来找人家,人家都难过啊!”红酒说着,便立马瘫软到秦琅身上,将敞开的胸口拼命挤到秦琅面前来。
“当时人太多了,我抽不出身。”秦琅笑了起来,“我不要我也给你签个名?”
“我才不稀罕!”红酒撅起嘴来,“别人都有的东西,我才不要!”
“那你要什么?”秦琅挑了挑眉毛。
“我要,你的好东西……”说着,红酒就把手朝秦琅的下身探了过去。
“等等。”秦琅将她的手腕抓住,“女人呢,就要对自己好一些,千万不要舍不得给自己花钱,你看这质量不好的衣服就是不牢靠,扣子都扣不紧。”
“……”
红酒知趣地坐到秦琅旁边,用手拨弄起调酒师送上来的鸡尾酒:“没有得到第一,你失落了?”
“我想,生气的应该不是我吧?”秦琅挑了挑眉毛,“你们老板才是最气的吧?据说有人赢了三百万啊。”
“是啊!一个挨千刀的!”红酒狠狠地说了一声,随即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等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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