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贼,同样这些贼也都有着三六九等以及各自不同的分类,比如说有些贼喜欢偷钱,有些贼喜欢偷人,有些贼喜欢偷知识。
那么,进秦琅房间的这个贼,又想偷什么呢?
没钱,没人,那么,也就只剩下知识了。
来偷知识的贼啊?还真是有种让人发笑的感觉。
不过此时此刻的秦琅,虽然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招牌笑容,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却压根就笑不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将眼睛贴了上去,只见里头是空荡荡的客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秦琅没有说话,现在不容许他说话,只见他蹲下身子,将房门朝里推开。
幸亏这五星级酒店的设施都十分精准到位,开门的声音几乎可以被忽略,也不可能惊动到里面的人——如果里面还有人的话。
秦琅一个猫腰,脚尖用力一点就朝里头钻了进去。
只见他灵动地躲藏在玄关下方,探出脑袋仔细打量了一圈,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什么人都没有。
这里没有人,并不代表其他房间里没有。秦琅并不敢大意,身体微微蹲下,朝前挪步。
随即,他就感受到身后微微一阵风掠过,他知道程菲也一起跟了进来。
你还是摆脱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吧?秦琅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其实他自己也摆脱不了。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秦琅停下步伐,等程菲贴在他背后,才小声地说道。
“嗯。”程菲点了点头,眉头微皱。
秦琅又看了看周围,还是没有人出现,他便干脆站了起来,脚步轻盈地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卧室门紧紧地关着,但屋内没有任何动静,犹如一片死寂的鬼屋。
秦琅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拽住了卧室的门把手。
他的脑海开始飞快地运作起来,假如真的有人躲在卧室里,那对方会怎么做?
对方有武器吗?可能有枪吧?被困在卧室里,那就别无选择必须出手,会开枪吧?如果是正对着的话,子弹会直接穿过胸膛吧……
一幕幕场景飞快地在秦琅脑海里运作起来,就如同是重现一幕电影似的,而且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真实。
眉头微微一皱,可能性很多,但在看门的瞬间,他都必须做出反应,在那零点一秒的时间里,就是生与死的较量。
呼吸停止,心跳便的缓慢而沉稳,秦琅用力握住门把手,一点点转动着。
砰!
随即他便用力将房门踹开,身体随着门板一起动了起来。
寂静。
房间里空无一人!
秦琅脸色骤变——上当了!
他急忙朝外退出,几乎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而就在这个时候,书房里传来一阵轻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
程菲脸色随之一变,她的身体朝前条件反射性地动了一步,但却又停了下来,一脸惊恐地看着秦琅:“有人……在书房里……”
“好!”秦琅没有半秒犹豫,一下子冲进了书房。
程菲叹了口气,她现在还在执行任务,一定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就算秦琅如何认准她就是咖啡,都不可以承认。
同样的,她也绝对不能够表现出原来的性格,特别是在监视的情况下,更加要小心,否则上级的恐怖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想到这里,她也快步跟进了书房。
秦琅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时,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只见一个穿着中世纪礼服的男人,正蹲在书房的窗口上,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抓着窗沿,左手则玩味地挑弄着八字胡。
男人脸上,带着一副类似佐罗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小眼镜,看起来颇为神秘。
“下次见。”八字胡用英语说了一句。
秦琅眉头一挑,急忙朝前冲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八字胡身体朝后一仰,就从窗口里直接飞了出去,从十五层的高空急速下降!
“可恶!”秦琅趴在窗口朝下俯瞰,只见那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渺小,猛然间,一对黑色的翅膀从那人身上张开,顺着风向飞到了远方——滑翔翼!
没有任何办法,秦琅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总不可能让他也从这十五层的高空跳下去吧?那还不摔成肉饼?
“刚才,那个,是人吗?”程菲一脸惊愕地站在后方,有些迷糊地说道。
秦琅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停留在领口的窃听器上:“不是,是人而已。”
“好可怕,他就这么从窗口里跳出去了,不会死吗?”程菲紧张地捏着手指。
“他逃走了。”秦琅吐出一口浊气,“不过肯定还会有下次。”
“他还会再来吗?”程菲皱起眉头。
“他说‘下次见’。”
程菲点了点头:“那他究竟想要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但很明显,他这一次一定是空手而归。”秦琅微微笑了起来。
“哦。”程菲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不知道目的,不知道行踪,不知道何时会对你下手的敌人,是对可怕的。”秦琅看着远处,那个撑着滑翔翼越飞越远的影子。
“嗯,那你要怎么办?”
“等他们再次送上门来。”秦琅转过身来,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程菲看在眼里,她知道这是秦琅在她做暗示,应该是想要她协助一起调查这件事情。
切,我为什么要帮你搞定这种烂摊子。
程菲不屑地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向别的地方,假装没看见。
而得到这样回应的秦琅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程菲,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透视一样。
“你还是去报警吧,好恐怖。”程菲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假装有些慌乱。
“警察也不一定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秦琅微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随你吧。”程菲忍不住哼了一声。
然后立马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唉,在秦琅这个家伙面前,完全压制不了自己的性格!真可恶!
……
夜色朦胧,灯光透过微薄的雾气,倾洒在纽约市的大街小巷之间,路上行人和车流都已经少了许多,零零星星的样子。
每一个国家,都有贫民,每一个城市,也同样有着贫民。
美国也不例外,纽约亦是如此。
破旧的老式房屋,许多都已经残破不堪,墙面上的水泥都掉落了大半,露出里头陈旧的红砖,屋顶更是破开了许多小洞,必须用油布遮挡起来,否则一旦下雨将会彻底水漫金山。
路边凌乱地竖立着电线杆,间隔极远,灯光昏暗的路灯洒下一层层浑浊的黄光。
贫民窟里一般都居住着没钱没势的黑人,他们的上一辈可能是被贩卖到美国来的黑奴,在这个号称世界最民主的干架,竟然没有人权可言。
秦琅踩着铺满石渣,龟裂的路上,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响声,看着四周的房屋,心头传来阵阵颤动。
他的记忆,开始一缕缕地渗透出来,被牵引到儿时,当初在孤儿院里的生活,仿佛又一幕幕刻画在了眼前。
“你们别动我……我哥哥会来揍你们的……”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孩子颤抖却又不甘的声音将秦琅的思绪打断。
他不由地抬头望去,他隐约能够看清一个大约七八岁的黑人小男孩双手紧紧抱着手里的篮球,瘫坐在地上,被一群年级大些的孩子围着。
“喂!小子!把篮球给我们,这样就可以免去一顿毒打了!”一个扎着辫子的男孩说道。
“不给!”抱着篮球的小男孩倔强地嘟起嘴来。
“你怎么一点都不识相,你要是直接给我们,就可以不挨打了,但是你不给,我们揍了你一顿,最后还是会把球拿走!”一个剃着光头的男孩说道。
“我不会让你们拿走的!”抱着篮球的小男孩倔强无比,眼里却闪着阵阵泪光,“我哥哥……我哥哥会来把你们统统打倒的!”
“你那个没出息的哥哥?他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吗?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肯定是关进了监狱里去了,他这辈子别想回来啦!哈哈哈!”扎着辫子的男孩大笑起来。
抱篮球的小男孩仿佛被戳到了痛楚,猛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将手里的篮球狠狠地砸在辫子男孩的脸上:“不准你这么说我哥哥!”
“哎呦!”辫子男孩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鼻梁被砸歪了,鲜血涓涓地流了出来。
“哇——!”这孩子一摸到鲜血,立马吓得大哭起来,“给我打死他!”
其余五个男孩立马冲了上去,将那个原先抱着篮球的小男孩围了起来,不停地拳打脚踢。
不一会儿,小男孩就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嘴里鼻孔里都在不停地冒着鲜血,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那个辫子男孩。
“看什么看!”辫子男孩将篮球拿了起来,一只手扶着流着血的鼻子,大声叫道。
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咬紧牙关,拳头用力握紧。
“还看!”辫子男孩怒火中烧,抡起胳膊就要将篮球砸向小男孩的脸庞。
“等等。”忽然间,他的胳膊被人狠狠拽住,手里的篮球跟着掉落在地。
“小小年纪就欺负人,可是很不好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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