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适应,田中歌接受了陌生的身体和记忆,他很无奈,身为中国人,应该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可没想到自己死后居然会在一个日本人的身体上复活,最让他郁闷的事还是居然是抗日战争年代,正好是日本对中国发起禽兽般的入侵的第二年,一九三八年。
郁闷归郁闷,他内心还是很激动的,因为他曾经的前身是一个矮丑猥琐的家伙,一无是处,当然,外表不怎么样的他也是有大志向的,可奈何外表的束缚,他只能混混度日,可如今虽然重生在战争年代,他已然不是曾经的哪个弱鸡身体,而是一个高大健壮孔武有力的男子汉,且还是柔道九段高手兼忍者,不过他很无语,上一任灵魂是被气死的。
田中歌不知道冥冥之中是不是有安排,这个小日本也叫田中歌,当然,他是姓田名中歌,他老爹给他起的名字,因为他出生的时候他老爹在地里干活唱着山歌而得此名,曾经他还一度的想改名,都被他老爹反对了,他也只好不了了之。
一个是小人物,大志向,可出生和外表的束缚让他无法高飞,遗憾的他只能黯然度日。
另一个田中歌姓田中名歌,出生在柔道世家,一个武痴,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着苦练柔道,想做天下第一,他这样的人在军队注定是爬不高的,如今一个小队长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可家里突发异变,沉重的打击下他气死了,对,一个柔道高手就是被气死的,现在的田中歌能够从回忆里感受到那份痛,不过他不关心这个问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做,打鬼子。
接受了这个身体的记忆用了三天,此时的田中歌决定潜伏下去,曾经他很想去当兵,可自己个子不够,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人生遗憾,如今有机会报效祖国,他又怎么会不把握!
“老子是中国人,就算在日本人身体上复活老子还是中国人,操你奶奶的小日本,老子将是你们这些禽兽的噩梦!”
田中歌一如既往的笑得有点猥琐,低头看着身上的日本军装,厌恶中有一丝权利的欲望在沸腾,他此时是一个小队长。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应该只是一个小队长,可这丫小日本是一介武夫,没有政治头脑,只能担任守军火的任务,别的事干不了。
来到上司苍井一郎的房间报道,田中歌说自己修养好了,可以立刻回归岗位。
“哟西,不愧是柔道高手,一下子承受那么多打击你居然三天就恢复正常,我看出来你的脸上已经没有忧伤,作为军人,你很合格,好吧,回归岗位!”苍井一郎笑容满面的看着田中歌,表面看上去是欣慰,仔细一看是嘲笑。
田中歌哪里会看不出来,不过这些不重要,他此刻在想着如何倒卖军火。
来到自己的岗位,田中歌对着手下交代几句就在周围游荡,虽然记忆里这里很熟悉,可记忆归记忆,现场看看更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田中歌带着几个狗腿子到街上去晃荡,一路上的老百姓慌慌张张的让路,这让田中歌突然觉得以前自己很幸福的,因为出生在和平年代,虽然生活上苦点累点,可不会像如今这些百姓一样时刻担惊受怕,随时有生命危险。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鬼子你们想干嘛!”
几个日本兵押着一个女孩迎面走来,那女孩一副学生打扮,不过此时头发凌乱,就算是美也看不出来,身材倒是不错。
遇到这样的事田中歌自然要拦住要管,问那几个日本兵怎么回事,几个小日本一看他是小队长,就恭恭敬敬的交代,说哪个中国女孩是地下党,他们亲自看见她发传单才把她抓起来。
“哟西,花姑凉的大大的哟西!”田中歌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几个小日本兵一看他想要,这有机会献殷勤谁不把握,于是将哪个女学生交给了他。
田中歌假装很猴急的样子,哪有心思继续瞎逛。
带着哪个大喊大叫的女学生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田中歌找来一块布,把女学生的嘴堵上,笑眯眯的对着她耳边说:“老实交代,你是干什么的?”
宁惜以为就要被糟蹋了,没想到这个日本军官居然说出一句标准的汉语,如果他不是穿着日本军装,就凭他的这口汉语,没有哪个中国人会怀疑他是日本人。
“嘿,丫头别瞪着我,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地下党!”田中歌把外套一脱,坐在宁惜的旁边,没有再动作,这让宁惜觉得自己是不幸中的万幸,最起码眼前的这个日本军官没有扑上来,她摇摇头嗯了几声,表示不是。
“先说好,我把你放开,可你不要再大喊大叫,那样真的像个泼妇,惹人烦,我不会伤害你,答应你就点点头。”田中歌看了看窗外的人影,很显然有日本兵在外面偷听,当然不是偷听什么机密,他们可想不到田中歌是中国人的灵魂,他们是想听尖叫声和叫床声,不过听了一会很失望,什么也没有听见,他们就离开了。
宁惜点头答应,田中歌就把她的绳子解开,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公然发传单,那么年轻就活够了吗找死?”
宁惜没有说话,虽然这个日本军官看上去不是很讨厌,可鬼知道他玩什么把戏。
“好吧,不想说我不勉强,看你挺聪明的,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现在是鱼我是刀,你不想理我那我就让他们把你带走吧。”田中歌说着就要起身。
“别!”宁惜有点慌乱,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日本军官有什么阴谋,可在他身边自己暂时性的安全是有的,最起码他还没有侵犯自己的意图,可一旦被那些日本兵带着,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勉为其难的说开了口,问:“你为什么会汉语,你要干什么?”
“嘿嘿,这才乖,好好的说你不听,非要逼着我威胁你才开口,何必呢?”田中歌坐下,说:“别问那么多,我先表明意思,我对你是什么身份其实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对你做点什么,毕竟你还是一个孩子,我的意图很简单,我要卖军火给你们,我要挣钱,我要发财,你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家乡过得多苦,我希望能够在中国赚到钱寄给他们,打仗这样的事,谁知道有明天没有?我怕我死后他们孤苦无依,那我真的是太不孝了!”
宁惜瞪大眼睛,居然会从一个日本人的口里说出这番话,她真是难以置信,丧心病狂的日本人会那么孝顺?
“我不是地下党,真的不是,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他们,前提是你得放我出去。”宁惜试探性的抓着这根救命稻草,她知道,所有被日本人抓的中国人,不管男女,从来没有听说有被放出去的,可活下去的念头她并没有放弃,毕竟她还是花样年华,就这样死了多少有些遗憾。
“嘿嘿,丫头挺聪明的,放你出去了你就远走高飞了,我怎么找你?”田中歌可不傻,人要是就这样放出去了自己肯定会被其他日本人视为异类,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对于想升官发财的他来说可无疑是断了自己的后路,所以这人不能放。
“哎,你不相信我,我也不能放你,那你就乖乖把外套脱下来,我相信你的同志们看见你的衣服一定会联系我的。”田中歌得意的笑了笑,说:“你被抓了你的同志们肯定知道,我要用你的衣服引他们上沟。”
“卑鄙无耻,小日本你去死!”宁惜暴起,一下子掐住田中歌的脖子,她想鱼死网破。
身为柔道九段,田中歌这实力可不是一个丫头片子能够拿下的,轻易将她制服,再次绑起来,当然,嘴也给她堵上,慢条斯理的说:“丫头你太冲动了,居然想鱼死网破,嘿嘿,你要知道,你是鱼,我是网,可我不是普通的网,我是金丝网,你这条小草鱼怎么能够逃脱我的金丝网呢?乖乖认命,只要你乖,有机会我会放你出去的。”
“哼!”宁惜瞪着田中歌,嘴巴被堵的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咒骂。
田中歌不在乎她的眼神,依然面带微笑,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再问你一件别的事,这附近哪里有土匪窝,如果你再不说,那你今天就得饿肚子咯!”
一听和自己的组织没有关系的问题,宁惜不再抵触,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田中歌给她把嘴里的布拿出来,她就告诉田中歌县城三十里以外有座石牛山,那里地势险要,有一窝土匪,听说有几百人,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宁惜倒是没有骗田中歌,石牛山确实有一窝土匪,她之所以告诉他,明显就是想借刀杀人,不过她哪里知道,田中歌是想当土匪头子。
田中歌叫她老实点待着,然后吩咐心腹手下山下小光看好她,他就连夜动身,目标石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