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在汉威城肆虐开来,仿佛对这座刚刚落成的雄城发起挑战。在刚刚铺好的南北中央大道里九道身影浑身蒸腾着热气从漫天雪雾中穿行而来。这是兄弟们暂别这座城池前的最后一次出操,出来近两个月了,重剑已经磨利,蛟龙即将入海。
回到总部大楼餐厅里吃完了早饭,洗澡换了衣服后,众人来到了会议室,兄弟们都已习惯这一流程。主体工程完工,陈安东有了时间后,每天都是如此。非作战时间坚持每天出早操,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必须做好个人卫生,勤洗澡,勤换衣服,每天开早会研究部署新一天的工作。今天的早会与往天不同,不再是关于城市建设和未来发展的讨论会,而是对即将开展的第一次军事行动制定作战方案。
“首先咱们要打击的对象是徐茂才的弟弟徐茂福,把这头毒狼干掉了,徐茂才就是没了牙的老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今天我们就来研究一下怎么打掉他。虽然以咱们现在的装备和战斗力,收拾徐茂福因该是没有难度,但是,在我的军事理论中说过,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无论对手强弱,每战必尽全力如鹰搏兔。而且《孙子·谋攻篇》中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意思你们现在都明白,意思是说,在斗争中,既了解敌人,又了解自己,百战都不会失败;不了解敌人而只了解自己,胜败的可能性各半;既不了解敌人,又不了解自己,那只有每战必败的份儿了。”每一次战斗前去详细了解我们的对手,一定要,也必须要成为我们的习惯!那么今天各位就把你们知道的关于孙茂富的相关情况来汇总一下,了解了解我们的第一个对手。“陈安东首先发言。
”徐茂福,男,38岁,是他们老徐家已经过世的徐老太爷与丫鬟生的庶子,因为他们这一代男丁稀少所以在徐家还算有些地位,跟他大哥徐茂才的感情也很好,从小习武,身手还不错,为人脾气暴躁,喜欢结交所谓的江湖好汉。徐老太爷死了以后没过两年就离家出去混江湖,在一个叫‘和屯噶珊’(今依兰县)的地方跟人比武被打瞎了一只眼睛,回来后就不愿意在屯里呆了,后来就组织了一帮地痞无赖上山当了胡子,“刘玉林说道。
“他们大约有一百多号人,盘踞在离徐家屯大约五十多公里的鸡公山上,成员以乡间地痞无赖和少量高句丽野奴构成。配有大量马匹,主要的武器是大刀、长矛、以及少量的鸟铳。虽然好勇斗狠,要说战斗力基本是等于零,欺负欺负普通百姓还可以。“熊长生补充道。其他人所了解的也基本就是这些情况,所有人的发言都被孟廷恩以会议记录的形式记录在案,便于后期查阅,给后人参考和借鉴,这也是陈安东要求的,以后要形成传统。
”那好,整理好装备和随身物品,现在是六点十三,五分钟后出发,(陈安东给大伙都发了手表,开始采用公历和现代几时方式,接受了新式教育的众人接受的很快。)争取天黑前到达鸡公山!“散会!三分钟后八个兄弟列好队整齐的站到了总部大楼南侧的广场上。报过数后,孟廷恩跑步向前向陈安东敬礼报告”报告大帅,汉威军教导队列队完毕,应到八人,实到八人请您检阅!“”稍息,立正,兄弟们,出发!“陈安东心满意足的一挥手。班长都没当过现在咱是大帅了,虽然指挥的的人少了点。(模仿解放军军制)
出了城门后,陈安东遥控关闭了城门,升起了吊桥,开启了城池的智能防御系统。经过严格训练后的众人,潜能完全被激发了出来。九人如离弦的箭般窜了出去,茫茫雪原上雪龙翻滚,好不壮观。凛冽的北风裹携着冰晶暴虐的砸向众人,可丝毫都影响不到众人前进的脚步,只能用抹平雪橇在雪地上留下的印记来显示它的存在。兄弟九人来的时候六百多公里用了六天时间,此次行军将近七百公里的路程仅仅用了不到九个小时,当天下午两点五十二分,就到达了鸡公山山脚下。
找了个避风的山坳,饥肠辘辘的众人吃了顿热乎乎的炖肉后,其他人原地休息,陈安东让二虎和小九上山侦查,因为这小哥俩已经多次在对抗训练中体现出在特种作战和武装侦察方面的天赋。半个小时以后两人回到了驻地,向陈安东汇报了此次侦查结果:“一群乌合之众,山门口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我俩直接从寨门进了他们的老窝,除了少数人在睡觉以外,其他人都在所谓的聚义厅里喝酒,一点警惕性和防范意识都没有,整个大厅里乌烟瘴气,要不是得回来向您汇报,我俩直接就把他们端了。”二虎挥了挥手里的步枪说。“可不是咋地,一帮子烂货,整死他们这帮玩意,咱们一起去真有点杀鸡用牛刀了。我看见徐茂富那个瘪犊子了,喝的舌头都大了,还在那里吹牛b呢,说是将来要去关里跟着八旗军打仗,要弄个什么县太爷啥的当当,就他那个熊样,斗大字不识几个还想当县太爷!”小九撇着嘴说到。
“检查武器,枪上膛,尽量不要近身肉搏保障自身安全,既然他们都在一起,那就准备好手榴弹,炸死这帮混蛋,出发!”陈安东一声令下,九人呈散兵队形极速向山上冲去。到了山寨大门,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果然是毫无防备。进了寨门,直奔聚义厅,陈安东扒开门缝向里面看去,杯盘狼藉,百十号壮汉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干脆就躺在地上显然已经醉倒,还有的打着赤膊高声叫嚷,还有几个身材不高的家伙穿着女人衣服站在桌子上甩袖乱蹦,简直就是群魔乱舞。手榴弹准备,一颗进攻性、一颗防御性,都拉开保险,我数一、二、三踹开门后两颗一起扔进去,记得及时卧倒。一、二、三!“陈安东一脚踹开大门,十八颗手榴弹同时甩进了大厅,扔出去的同时九人抱头卧倒,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爆炸过后陈安东为了保障兄弟们的安全,第一个冲进了大厅。眼前的场景大大的刺激了陈安东,屋里的人几乎没有完整的,支离破碎,地上墙上房梁上,到处都挂满了碎肉,短短的几秒钟大厅的地上已经是血流成河,耳旁不时的传来几声呻吟证明还有活着的存在。当了几年太平兵的陈安东哪见过这么惨烈、残酷的画面,为了忍住强烈的呕意,陈安东深深的吸了口气,结果适得其反,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刺鼻的炸药味,视觉和感官上的双重刺激,导致陈安东终于没忍住哇哇大吐起来。随后进来的众兄弟,首先看到的场景是陈安东蹲在地上,满眼泪水的在哇哇大吐,样子可怜极了。而陈安东可怜的样子如此可笑,反倒冲淡了几个兄弟面对如此惨烈的血腥场景带来的强烈刺激,虽然都是小脸煞白,但是居然没有一个吐的。这让陈安东郁闷了很久,”太欺负人了,本来是想表现一下俺这位大头领的英勇,结果是这样的让人心酸,啊啊·啊啊啊!就我一个人吐了。太丢人了!“陈安东心里苦闷极了。
有了这样的插曲,兄弟们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血腥场景,倒是能强忍着恐惧和恶心,检查着战果。确认了徐茂富和大多数土匪一样已经被手榴弹的碎片和冲击波炸的死无全尸,少数几个侥幸没死的家伙也都是重伤,为了结束他们的痛苦,兄弟们果断的开枪送他们上了路。还有几个在营房睡觉的土匪被爆炸声惊醒,窜出房门准备逃跑的时候被吐完出来透气的陈安东和负责警戒的小九给抓到了,正好需要干活和领着大伙收缴财物的劳力,就留下了他们的小命。陈安东放开感知,轻易的就发现了土匪们藏匿财宝物资地点,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这是祸害了多少人呐,光各种粮食就有差不多几十吨,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也堆了小半个地窖,全部取出后,装了十几辆大车,还有不少的粮食装不下了,收进了空间分解成了生命能量。反正也不缺粮食。本想放把火把寨子烧了,想了想怕引起火灾,就算了。大伙赶着大车,骑马下了山直奔徐家屯而去,首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