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刹那间,这**竟不偏不倚,砸了在第一双「眼睛」上;砰的一声,眼睛立刻肿胀起来,也吓得那人蹬蹬倒飞了十数丈,不断颤抖,状甚惶恐。
「哼……」美男子脸色一凝,不屑的冷哼道:「这**子寄存着的人,可能连废物都谈不上;我让你们去捡宝贝,不是捡破烂……我们的素质,何时已降低到这个程度……」
说着,他又再次自顾自的抚琴,调子更转趋肃杀,令人战栗不安。霎时间,「眼睛们」都被吓得再度倒退,并连声赔罪。
「尊者请恕罪。人刚才翻搜时一时忘形……因而不分贵贱,看见东西就拿,忘了先行甄别,请尊者赐罚……」
美男子却无视了两人。这一刻,只见他轻摸古琴,转眼间,便将第二宗法宝-「紫翎魔弓」弄到了手中。
「很好,本尊喜欢紫色,很唯美……」虚空中,美男人摩娑着弓胎,又轻吹了一下,自语道:「你们俩给点意见,这一张妖弓品位如何,值不值得收藏?」
「这……」
眼睛们慑於尊者喜怒无常,神色又阴晴不定,便皆不敢随便回应,以免又冲撞了他。
过了半晌,其中一人经过三思,才鼓起勇气,心翼翼的开口:「此弓本属於天狼战神侯加利亚。闻说尊者素来颇看得起天河五煞,那他们的法宝,想来也必定是很不俗的货色……」
「砰-」
他答话时相当谨慎,谁知仍引起了美男子的不满,结果话未说完,这位尊者便再次狠砸魔弓,并准准击中了他。
霎时间,他连另一只眼也红肿了起来。
「本尊是叫你们自述见解,而不是一味揣摩我的想法。我想什么,我自己最清楚,何必要你们覆述?」这一刻,美男子只顾抹琴,自言自语,也不正眼瞧一下两名侍从:「哼,奴才就是奴才,一点主见都没有……」
两双眼睛唯唯,完全不敢吭声申辩。接着下来,美男子也继续径自鉴宝。
下一个:古棺。
「霍-」
美男子高傲孤僻,又目空一切,本以为他又会怎样尽情贬损。然而这一次……那棺还没到手,美男子竟勃然变色,像碰到了烫手山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们不想活了吗,连这样的凶物也敢擅取?」美男人一阵瞋目,眼看又要砸东西了,不过……这次他并没把棺扔向侍从,而是直接弹回身处远方的夜天的丹田里。
「咻-」
可怜的夜天,体内宝物被人取出了再放回,几度穿体而过,他却一直懵然不知。人家道行高深,如取如携,俨然正玩弄自己於股掌间。
只不过,倒是不懂这棺有何来历,竟能令这票无上强者变色?
「呜-」
到最后,美男子要确定棺已「物归原主」,再无动静,这才终於松一口气,神色缓和过来。
与此同时,眼睛们皆战战兢兢,颤着声道:「我等孤……孤陋寡闻,不晓得这口棺的来历,还请尊者明言……」
美男子抚琴冷哼:「哈,你们胆子倒是不。这口棺,碰一下至少得折损万年寿元……老实说,一万年,转瞬而过,稍纵即逝,对我而言倒不算什么,只是若惊醒了这个存在,你们可知后果……」
说着说着,美男子的神色渐变凝重,至於「那个存在」是谁,有何恐怖之处,为何令人忌惮,他却始终未有明言;而他既不直说,眼睛们就更不敢多问。
最终,经过一番思索沉淀,美男子才再缓缓抬头,并意识到……琴前还有两宗宝物待评。
石宫丶图腾碑。
「霍-」
美男子先吸来石宫,置於掌心轻旋,把玩了一番。看着它,美男子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蓝瞳竟急骤收缩,并折射出一缕寒光
乍看之下,他的表情非常复杂,一边眸眨戾光,又好像在阴笑,甚至微带忧郁。蓦地,他又点指着石宫,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俩,还记得这些刻图的来历吗?」
眼睛们不料美男子会这么问,霎时皆措手不及,怔了片刻,才支吾着应道:「尊……尊者,以人所知,石宫上的图……是这子重生前画的,指引着他再生后该走之路。但后来……听说尊者把刻图篡改了,尊者要改变其人生轨迹,成为你的棋子……」
美男子微微点头,抚摸着下巴,问道:「你们评价一下,本尊的画风如何?」
眼睛们听了,当下都甚是犯难。说好看,又怕被骂没主见,光会拍马屁;说不好看,更担心会冒犯尊者,后果堪虞。
结果,就在他们俩迟疑之际,美男子又突然脸色一滞,寒声抢白:「你们自己也说了,改图之事是个秘密,各大帝不知情,夜天他本人更不能知。嗯嗯,你们说,秘密是否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他这么话中有话,竟吓得眼睛们大惊失色,以为尊者将要灭口。幸好,美男子的脸色又渐渐缓和过来,没有动手之意,他们俩这才松一口气。
未几,美男子又搁下了石宫,一边抹琴,一边微笑:「放心,刻图蕴有魔性,能令人着迷,看过图一,就会成瘾想追看下去。这子观图后相信已不能自拔,就让他继续藏好石宫,替我们办事吧。」
说罢,只听得「咻」的一响,电光火石间,紫**子丶紫翎弓丶石宫皆被弹回夜天的丹田里,这一出一进,夜天亦同样是浑然不觉在此之后,美男子眼前其实已只剩下「图腾碑」,轮到这块石板被点评了。
「嗯,这子竟有本事收走辰灭跟老枯藤很好,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天大的忙,不错,不错。」美男子微眯起眼,轻敲着琴面,似有所思的道:「两位,你们怎么看?」
这一次,眼睛们明显准备较足,尊者一问,他们也马上能回应:「尊者所言甚是。人界星图太,灵气太缺,容不下高阶强者;我们一入境干预,这方世界就会速崩所以没这子帮忙,我们可能永远都收不走这两个瓜。」